张琦照葫芦画瓢的换了一身军装,虽然这里没有镜子,但以他的身材,看上去跟这些粗狂的男人没啥区别。
再看他们有一个算一个,不是在装填子弹就是在挑选枪械,不得不说,这里真的什么枪都有,狙击枪,冲锋枪,步枪,手枪,型号众多张琦也只认识一把AK47。
涂四海走了过来,顺手递过来一把手枪,“拿着吧。”
“不不不,我发过誓,绝对不能碰枪这东西。”
涂四海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是好人,这不是让你杀人用的,这是给你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自杀用的。”
“你别胡说八道。”换好衣服刚出来的陈梓童,听见这话直接开喷,“活着不好么,干嘛动不动就说死。”
涂四海冷着脸说:“相信我,在中东如果被抓,死了比活着舒服,特别是你这种女人,他不拿枪你拿着吧,肯定能用得上。”
涂四海把手枪递过来,陈梓童的手搓了搓身上,像接又不敢,惶恐的看着张琦。
“拿着呀,我发过誓你也发过誓吗?”张琦授意,陈梓童也不捧着,接过手枪卸下弹夹看了一眼,问道:“有没有54,我不太习惯用MAB-15,这枪后坐力太大。”
“哟,行家呀。”涂四海来了兴趣,在枪械堆里翻找着问道:“你还知道什么枪?”
陈梓童说:“我用过德国生产的瓦尔特PPK手枪,P5也行,苏俄的PSS微声手枪也行,枪型小巧,后坐力小,适合女人用。”
涂四海眼睛一怔,“你说的这些枪都没有,不过你运气好,我这有这个鲁格P-85。”
“这个也行。”陈梓童欢快的接过来,爱惜的把玩着,“我在美国办的枪证,就是这把美产鲁格。”
涂四海和陈梓童聊起了就没完,张琦对枪械的理解还存在射击游戏CF上,听着索然无味,再看身边有医疗箱,直接拿起一个,把用得上的纱布,抗生素,手术用品一股脑的全都装了不少。
别人全无武装军械,张琦,全部武装药品,别人的战术背包里,装的不是吃的就是饮用水,张琦装的还是药品,甚至这些都不够用,还故意多装了一包,让陈梓童背着。
大家看见张琦的行为之后,都是苦苦一笑,保护这种活菩萨回国,还真不知道是福是祸呢。
大约4点多钟,所有人全副武装之后,逐一从地下隧道里上来,当地人给分配了4辆车,分别是两辆改装悍马,一辆配有改装重机枪的皮卡,还有一辆军用卡车。
听说当地人这么大手笔,涂四海激动的与他们拥抱,说着各种客气话。
当地首领很是大义,拍着胸部说:“生为华夏人,死为华夏魂,我只能帮你们这么多,接下来的路,就靠你们自己了。”
“谢了兄弟。”
涂四海一声令下,所有人上车进军,第一辆悍马车是先锋,按照军队行军规矩,第一辆车与后面的车要保持最少10米间距,只要遇见敌人埋伏,后面的车辆有效做好战斗准备。
第二辆车是改装皮卡,上面的重机枪足以撼动一些散兵流勇,如果遭遇,就凭这辆车上的加特林,很多势力都会掂量自己的分量。
第三辆车还是悍马,这辆车里做的是张琦和陈梓童,副驾驶是指挥官涂四海,他拿着对讲机时刻关注着前方路况,进入中东,真的是每时每刻都要高度紧张。
最后一辆车是全副武装的军用卡车,里面有0多人,还有饮用水和食物,除了张琦比较重要之外,这辆车里的物资,是所有人的口粮,不容半点马虎。
车队浩浩荡荡的前进着,因为车框不是很好,一路很是颠簸。
车窗外,大漠上的太阳冉冉升起,远远地还能听见悠扬的驼铃,一眼望去,前路漫漫,公路两旁的沙漠里,居然有炸飞的坦克炮塔残骸,在晨光的映照下,坑坑洼洼的焦土上,还有鲜血染红的斑驳,甚至偶尔能看见残肢断臂,还有大群乌鸦在周围啄食。
“这里简直就是人间炼狱。”张琦看着远方低声呢喃。
陈梓童靠了过来,挽着张琦的胳膊,低声回应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如果不是国家兴亡,谁想过这种充满硝烟的日子。”
这个时候,副驾驶的涂四海冷笑道:“世界上这种战乱之地多了去了,这才哪到哪?”
张琦疑惑的问:“还有哪在打仗?”
涂四海随口道:“中东战场只是其一,还有非洲,拉丁美洲也不太平,这些地方天天打仗。”
“你说他们图什么?”陈梓童嘟囔。
“如果世界真的和平了,他们的军火卖给谁去,老美就是世界上最大的恐怖分子头子。”
张琦深吸气,他想起前段时间,难民偷渡,在海边留下的5岁男童尸体,这张照片牵动了无数人的心,可对此大家却无能为力,世界和平,对这片土地来讲,真的是奢求吗?
就在张琦感慨的时候,突然对讲机里传来报告,车队全体暂停,涂四海快速下车查看,其他人全部打开枪械保险,下车戒备着前方的情况。
张琦和陈梓童不赶下车,此刻紧张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仔细聆听,甚至还能听到远处隐隐传来爆炸的声音,这是有人在开战吗?
涂四海回来敲了敲窗户,示意让张琦两人下车,然后有人上前,按着张琦和陈梓童的头部,躲在了车队两旁的阴影之中。
涂四海先看了一下指南针,拿出烟盒抽出一支,叼在嘴里喃喃道:“没想到遇上两军交战了,这要是打起来没玩没了的,咱们只能绕道。”
“是么?”
张琦好奇的抬头要看一看,可下一秒就被人按住。
“你傻呀,这可是战区边缘,如果有探子发现咱们,一发子弹就让你见阎王爷。”
“没有这么恐怖吧。”
可就在这句话音刚落,天空传来一声尖锐长鸣,涂四海等所有人双目圆睁,纷纷扯开嗓子大喊道:“迫击炮,卧倒!”
轰
一声震慑苍鸣的爆炸声,似乎就在耳边炸响,短瞬间,张琦什么也听不见了,他只能看见满天落沙,以及哪刺鼻难闻的硝烟气味。
再看面前的涂四海,他一个劲的摆手,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