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掂量着手上玄天五鬼印,淡淡的说道:“我故意的。”
赖荣苦笑了一声。
愧疚不已。
又说道:“师叔祖,你不该救我,而是该拦着他的。”
“少废话。”秦宁走向了那五具尸体,眼中寒光凛冽,道:“你怎么回事?”
赖荣揉着脸部,渐渐恢复了严肃的神情,道:“前不久的时候,我一个朋友家中出了点事,我去他家里一趟,发现事情的根源是他们家在云腾这边打工的孩子,因为此事颇有蹊跷,我便动身来了云腾,一直暗中调查朋友孩子所在的一家物流公司,发现了这个姚广在炼化纯阴之体,有心想阻挠,但非是他对手。”
“不是对手你还硬钢。”秦宁不满嘟囔了一声,但他也知道赖荣是那种无法见死不救的主,哪怕前面是悬崖,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又问道:“这个姚广是什么来头?打听过吗?”
“我问过越风师兄。”赖荣脸色凝重,道:“姚广是西楼余孽。”
“西楼?”
秦宁皱了皱眉头,道:“百年前被灭门的那家?”
“不错。”赖荣沉声道。
西楼,曾属相门流派之一,但不入一庄三门五家十二相,西楼流派,多以古西域奇术为主,祖上倒也出过几个相术大师,只不过底蕴不足,在相门众多流派中也十分不起眼,直到百年前,西楼和一些国外势力相互勾结,趁中原大地战乱不休之时,残害相门弟子,掠夺各家各派的玄术,险些给相门带来灭顶之灾,最后是相门众多高手联合道门支援,杀上西楼,方才除去祸患。
当然。
大鱼全部杀了。
小鱼小虾的跑上几只也是理所当然的。
而且当时多灾多难,养蛊人又祸害世间,相门弟子几乎都去追杀养蛊人了,自然无心管辖这些个虾兵蟹将,而姚广,便是当初逃过一劫的西楼弟子的后辈,这姚广也算是个天才,靠着一些残破玄术,也练就了一身本领,只不过心性着实不怎么样,经常干一些邪门歪道的勾当。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一说?结果在三十年前,碰到了下山游历的老瞎子和王越峰。
当然。
王越峰说两人就是下山游历。
不过秦宁觉得,老瞎子压根就是下山逛窑子去,至于王越峰?动机不良的可能性也十分之大,当然这点也只有当事人知道。
总之就是。
姚广要死不活的惹上了老瞎子和王越峰,结果显而易见,被两人收拾了个底朝天,本来老瞎子两人没打算要了姚广的命,只带回相门审判,可是姚广的妻子和女儿也是心狠手辣之辈,抓了几个普通人来威胁老瞎子放人,老瞎子必然不会同意,结果这姚广的妻子和儿子竟然直接杀了两个普通人。
这可惹火了老瞎子。
直接将其二人打杀。
姚广悲痛欲绝,想要逃跑,后还是被王越峰给抓住了。
“不对啊。”秦宁听到这里,道:“王越峰既然抓了这个姚广,理应是带回相门交给铁笔相审判,这个姚广为什么还会出来兴风作浪?”
铁笔相,十二相之一,负责相门审判刑罚工作,门中之人均是铁面无私,有铁笔无情之说。
赖荣叹了口气,道:“当初铁笔相的确派了弟子,也定了罪,正要关押之时,这姚广伤了几个铁笔相的弟子,跑了,然后在无踪影,没想到等他在出来时,竟然布下了这么个伤天害理之局!”
“何止是伤天害理。”
秦宁看着那五具尸体,道:“他是要用处女阴元打开天罡伏魔阵,引用天坟绝地的煞气来遮掩天机。”
赖荣听后,脸色顿时惊变:“天坟绝地?”
“就在云腾大学。”秦宁指了指那五具尸体,道:“我本以为他会残害云腾大学的学生,没想到他竟然在外面又害了五个女子,之前已有人受害,想来他所有条件已经成熟,只是不知道他手里还有什么底牌。”
“我们必须要阻拦他。”赖荣沉声道:“一旦他真的炼化了先天阴气,届时必然实力大涨,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秦宁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那五具尸体,道:“我报警,你念一遍度人经。”
赖荣当下盘膝而坐。
这五个女子在理论上来说是寿终正寝,所以几乎没有煞气,但是二人知道她们死的很冤,所以度人经是必念不可。
周正在接到电话之后。
没多久就带人来到了这里。
看着那满地鬼灵蛇的尸体,他们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待在进入屋内瞧见那五具尸体后,却是脸色惊怒不已,周正略有焦急,沉声道:“秦宁,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引蛇出洞吗?为什么还会有人死?”
“我们来的时候,她们已经受害。”赖荣这会儿已经念完度人经,他起身开口道:“实在抱歉。”
周正深吸了一口气。
随后无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他知道,害人永远要比救人简单的多。
这五个人遇害,谁都是无能为力,他道:“那个家伙呢?”
“跑了。”秦宁道。
一旁赖荣又是羞愧的低下头,显然对于此事耿耿于怀。
“还能在找到他吗?”周正问道。
秦宁点了点头,道:“自然可以,这个家伙必然会去云腾大学,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守株待兔,周队长,这里交给你们了,我们先撤了。”
“去吧。”周正道:“抓到那个家伙,替我狠狠揍他一顿!”
秦宁笑道:“我会让你亲自动手揍一顿的。”
姚广所作所为已经惹恼了秦宁,六个女人几乎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受害,尤其是孟晓,因为一时不察被姚广夺了性命,这让秦宁是极为愧疚的,而且他毕竟接了赵曦的卦金,结果孟晓的死,简直就是在他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他怎么能不恼?
赖荣这会儿还是有些担忧,道:“师叔祖,通知憾龙门,他们距离最近。”
“不用。”秦宁摇了摇头,道:“这次我非得亲手宰了这个王八蛋不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