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到王朝海。
这货已经大变了样,瘦成了皮包骨。
浑身看起来没二两肉,骨架子十分明显,双眼深深的凹进去,脸上也没看出一点血色,头皮也是掉的七零八落,看起来人不人鬼不鬼。
他披着一件大红色睡袍。
正有气无力的倚在那只两百多岁的乌龟身边。
大海龟也没好到哪里去,看起来气息萎靡,脑袋轻轻的在王朝海身上摩擦,那绿豆眼里带着深深的关切。
王朝海勉强笑了笑,拿起一瓶酒灌了一口。
不得不说这货是真不把自己现在的状况当回事,都成这样了还得喝两口。
“干爹啊。”
王朝海想要放下手里的酒瓶子,只是酒瓶子没握住,滴溜溜的滚了出去,他转了转脖子,无力的说道:“我本来想着等我哪天大限将至立个遗嘱,争取让我孙子的孙子给你送终,没成想这次你得跟着我一起完犊子了,我不孝,不孝啊。”
“兔崽子!”
王景熙的骂声也是响起。
平时王朝海听到这话,非得蹦起来然后逃了,可是今儿个他是真没什么力气了,只是盯着门口。
只是当王景熙一脚将大门踹开进来的时候,看到王朝海那命不久矣的样,顿时急了,刚才要打断他双腿的气势也是烟消云散,急忙上前来,焦急的说道:“你这是怎么回事?秦小子,秦小子你快来看看!”
“嚯。”
秦宁后脚跟进来,也是吓了一跳。
这满地都是空酒瓶子,还有各种食物残留,味道相当感人,他捂着鼻子一脚将前面的酒瓶踢开,道:“老安,老李,你俩把窗户打开通通气。”
“三叔!”
王云薇被王朝海这样吓的脸色苍白。
急忙就是跑过去,可是也不敢碰王朝海。
实在是王朝海现在这样,她生怕稍稍用力就给碰散架了不可。
“我去,这人还是不是人?”赵晴雨站在门口,惊讶的问道。
她不想进去。
太难闻了。
这边老李二人将窗户打开,清风吹进来,屋里的味道才是好了许多,秦宁嫌弃的走进来,想找个地方坐下,最好还是作罢,实在没干净的地方,只打量了眼王朝海,道:“行啊,都成这熊样的了,还不忘胡吃海。”
“人生得意须尽欢。”王朝海有气无力的辩解道。
这下子把王景熙气的火冒三丈,痛骂道:“你个兔崽子,出了事你就不知道告诉我?”
“喝多了,给忘了。”
王朝海无力道。
王景熙脸皮子一阵抽搐,恨不得把这兔崽子吊起来打,只是想想还是作罢,而是焦急的问道:“秦小子,他怎么样?”
“暂时死不了。”
秦宁走上前,道:“只不过是阳关锁被打开,阳气损耗过度。”
“阳关锁?”老李一脸求知欲。
秦宁道:“就是关键时刻可以锁住体内阳气,以免出现阳气损耗过度的身体机制,一般来说当体虚力乏,精神疲倦之时,就是阳关锁在发挥作用,提醒身体尽快休息以恢复阳气,而打开阳关锁的办法也很简单,服用某些药物,亦或是一些特殊的手段。”
老李猥琐一笑,总结道:“简单来说就是王朝海纵欲过度呗。”
“有这个可能。”秦宁道。
“咦。”
一行人顿时一脸嫌弃的盯着王朝海。
就是王景熙和王云薇也不例外。
“别诬陷我。”王朝海纵使没什么力气,此时也是焦急道:“我很老实的。”
“你个兔崽子!”王景熙气急败坏的骂道:“我一直给你说,少去那种烟花场所,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
“我真的没有。”
王朝海郁闷的说道。
秦宁这时走上前来,深处手指在王朝海脸上虚画了一道符,这让王朝海深吸了一口气,精神上却是出现了明显的好转,但秦宁却是皱了皱眉,道:“你体内有鬼煞,你最近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对,对,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王朝海忙是点头:“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说。”
王景熙气急道。
王朝海咳嗽了连声,缓了几口气后,道:“是这样的,这段时间我不是一直在主持咱们家在滨河路上的开发建设吗?”
“三叔,你也好意思说。”
王云薇没好气道:“在您的主持下,滨河项目的建设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成功完成了人家半年的工作量,乙方都找到我头上了。”
王朝海讪讪一笑,道:“我这不是精益求精嘛。”
“你给我说正题!”王景熙气道。
王朝海忙是道:“一个多星期之前,我因为热爱工作,忙到了半夜三点,当时天热,你们也清楚,工地嘛,条件有限,我当时出了一身汗,浑身黏糊糊的,正好路过河边,就下去游了个泳。”
这话一说。
别说王景熙和王云薇了。
就是秦宁也是眼皮子一阵乱跳。
想揍一顿王朝海。
特么的。
半夜三点你去河边游泳?
“你继续。”王景熙咬牙切齿。
王朝海没发觉几人脸色异样,继续道:“当时我记得很清楚,月光如白沙一般洒向河边,清风吹过河岸杨柳,柳叶点在河水之上,点缀着淡淡的波纹…”
“你他妈的在念散文,你信不信我弄死你?”安金同抄起一个酒瓶子,脸色不善的问道。
王朝海无力的干笑两声,道:“当时我就脱了衣服跳了进去,然而像鱼儿一般畅游。”
“说重点!”
王景熙怒道。
王朝海忙道:“听我说,这种铺垫很重要的,不然的话情绪不到位,我怕有什么遗漏。”
不过察觉到几人的目光都是带着火气后,忙道:“我游泳的时候,听到了两个女子的呼救声,然后我就急忙过去,发现是两个女人失水,我不能见死不救,就把她俩救了上来,然后她俩非要报答我,可她俩当时一丝不挂,哪有什么可报答的?就非得以身相许,我是严词拒绝的,可是她俩死皮赖脸要缠着我,说要给我做牛做马。”
秦宁捏了捏眉心,而后问道:“后来呢?”
“后来就是…情难自已,然后就…”王朝海道:“现在想想的确不对劲,大晚上一丝不挂在河里落水,你们说她们是不是鬼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