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安枫墨在旁边,自然不会让她摔下去。
只见安枫墨稳稳接住她的身子,足尖一点,抱着她腾空而起,下一刻两人便坐在了马背上。
辛瑟瑟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充满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向她包围而来,辛瑟瑟心一悸动,意识到自己被安枫墨抱在怀里,脸“腾”的一声红了。
“你这是干什么?”她扭着身子,想要离他远一点。
“别乱动!要是再摔下去,本王可不会再救你。”安枫墨垂眸看着她的头颅,声音听上去十分冷淡,耳尖却跟她一样,在阳光下透着诱人的粉。
只可惜辛瑟瑟看不到他的表情,听到他的话,嘟着嘴冷哼了一声:“谁要你救!还有谁要你多事,我自己可以上来的。”
“别闹,本王带你走一圈,以后就由你自己骑。”安枫墨淡淡道。
他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后脑勺上,辛瑟瑟微微颤抖了一下,咬着唇道:“热死人了,你往后退一点!”
这人真是的,没事靠那么近干嘛?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安枫墨没有动,目光落在她粉红的耳朵上,长长的眼睫颤抖了一下:“你害羞了?”
辛瑟瑟:“……”
害羞你妹啊!
辛瑟瑟才不会承认自己害羞呢:“你才害羞,你全家都害羞!”
安枫墨看她连脖子都红了,低低地笑了起来。
辛瑟瑟咬着唇,很想回身挠他一脸,可她的脸真的好热,要是回身被他看到,肯定会被笑死。
安枫墨想她是第一次骑马,所以只让绝影载着他们慢跑。
“害怕吗?”她看上去真的好小,平时不觉得,这会儿坐在他怀里,他的身体完全罩住她,让她显得那样小鸟依人。
“这有什么有怕的?”辛瑟瑟冷嗤一声。
不是她吹牛自夸,作为一个连高空跳伞都尝试过的现代人,骑马真不算什么。
想起她面对刺客时都能面不改色,安枫墨倒是没有怀疑她的话:“那本王要加速了?到时候你可别求饶?”
“求之不得!”辛瑟瑟信心十足道。
安枫墨“驾”的一声,身下的绝影撒开蹄子飞奔了起来。
凉风迎面吹来,吹散了一身的热汗和燥热,凉爽极了!
“太慢了,再快一点!”辛瑟瑟垂下的头发随风飘扬,轻风从身上穿过,辛瑟瑟感觉自己像个疯一般的女子。
“如你所愿!”安枫墨道。
话落,绝影化作一道闪电,载着两人奔腾了起来,身后跟着紧追不舍的小母马。
两个人,两只马。
一双,一对。
金灿灿的阳光下的,他们看上去是那样的般配和谐。
屁股差点被打开花的长鸿达被下人扶着回去屋子时,恰好看到了这个画面,只觉脆弱的心灵受到了上万点的伤害。
他很想扑上去,抓住有异性没人性的安枫墨,厉声质问他:“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不过就是偷看了未来的八王妃一眼,要不要下这么狠的手?!”
长鸿达看着安枫墨和辛瑟瑟两人,正嫉妒得两眼发红,不料身后一个石头飞过来,正中他伤痕累累的屁股,他鬼哭狼嚎了起来:“哎哟……哪个兔崽子拿石头打我?”
他回头,看到同样被下人扶着的裴五,正一脸挑衅地看着他:“正是本大爷,有本事你来咬我啊!”
“你个兔崽子,居然敢偷袭老子,今天老子非宰了你不可!”长鸿达怒发冲冠,不顾屁股的痛,朝裴五一拐一拐地冲过去。
裴五在他冲过来之前,就骑上了下人的背,让他背着自己溜了。
“你个兔崽子,你给我站住!”长鸿达跑了两步,屁股传来的疼痛让他痛得倒抽凉气。
裴五回头对他做鬼脸:“傻瓜才会站住!”
长鸿达气得咧嘴呲牙,恨不得上前揍他一顿。
夜七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胡闹,目光移到毬场上的两人,目光闪了一下。
作为小姐的辛瑟瑟不会骑马,作为丫鬟的红绡骑术却比很多男子还要好。
那次她扮成男子,一路骑着马从京城追到麒麟山下,她说她从院子逃出来后,本来是想回去太师府,却无意中得知有人要刺杀王爷,所以才一路追到麒麟山想通知王爷。
刺客是真的,可她说谎了。
她在来到麒麟山之前,其实根本不知道刺客的事情,她这套说法是在救下王爷后才想到的。
她以为她的说法天衣无缝,却不知道他和王爷早已经识穿她的谎言,只是没有当面揭穿罢了。
她费劲心思想要接近王爷,求而不得之下便将视线转到他身上,他看透了她的手段,却看不透自己的心。
从麒麟山回来后,她被送到了庄子上去,他没有再见过她,他以为慢慢地就能忘记这个女人,谁知越压抑,思念却越疯狂。
……
辛瑟瑟是被人从毬场上扶着回来的。
她沐浴之后,往雕花床上一趟,只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尤其是大腿两侧,一阵火辣辣的疼。
此时辛瑟瑟脑海里只有四个字:乐极伤悲。
为了寻找刺激,她刚才一直让安枫墨加快,安枫墨几次警告她,说第一次骑马还是悠着点好,可她偏不听,一个劲地要快,双腿内侧的皮被磨破了也不下来。
真是不作不会死,辛瑟瑟有种想抽自己一个大耳光的冲动。
如梦拿着膏药轻声走进来:“小姐,让奴婢为您上药吧?”
辛瑟瑟将视线从天花板收回来,缓缓落在如梦身上,定定看着她不动。
如梦嘴角抿了一下,笑道:“小姐怎么这么看着奴婢?”
辛瑟瑟眉头微挑:“你说呢?你这么聪明,肯定已经猜到我在想什么。”
如梦沉默了一下,叹息一口气道:“奴婢宁愿自己不聪明,就像奴婢宁愿从头到尾只跟着一个主子一样。”
就如辛瑟瑟说的那样,如梦的确猜到了辛瑟瑟在说什么,她不满意自己没有告诉她庄子的事情。
可她真心为难,她从不懂事开始,就被夜以继日地灌输一个观念:她的命是王爷给的,她的主子只有王爷一个人,无论何时何地,她必须忠心于王爷,听命于王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