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山?
辛瑟瑟闻言不由一怔,这不是安枫墨当年为了养身子,呆了七八年的地方?
“八王爷大人,您去麒麟山做什么?”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底闪烁着浓烈的八卦欲|望。
安枫墨黑眸闪了一下道:“有些事情要处理。”
“什么事情?”辛瑟瑟打破砂锅问到底。
安枫墨挑眉:“你很想知道?”
辛瑟瑟小鸡叨米般点头。
安枫墨将眼睛从她脸上移开,望向窗外,沉默了一下道:“暂时不能跟你说。”
她本来就很不乐意嫁给自己为妃,如果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她会不会更不想嫁了?
安枫墨知道自己这样做很自私,可他就不想这么放她离开,至于原因,他没有深想。
听到他的回答,辛瑟瑟撇了撇嘴,心里涌起一丝不舒服。
不能告诉她,却随身带着红绡,之前还敢说不是看上了红绡,伪君子!
如果他真的看上了红绡,他大可直接跟她说,她又不是那种棒打鸳鸯的主子,她肯定会成全她们的!
只是想到他和红绡在一起这事,她心里那点不舒服就跟发酵的面团一般,越来越大。
安枫墨心里有事,一时之间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
她心里不爽,看到他看着窗外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更气,索性也不开口。
屋子里一下安静了下来,气氛有些微妙。
安枫墨回过神来,看到她气鼓鼓的,双颊鼓得像个生闷气的小孩子,不禁觉得好笑又奇怪,不知道她突然间怎么就生气了。
他眼睛扫过她受伤的脚踝,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不用你管。”辛瑟瑟冷哼一声,任性道。
安枫墨被噎了一下,但没有跟她计较。
在他看来,她就跟个要不到糖的小孩,时不时无理取闹一下,只是,他好似一点都不讨厌她对自己这个样子。
安枫墨如墨的黑眸在房间里扫了一下,站起来,拿起一件披风,丢到她面前道:“虽然是夏天,但夜晚总会凉一些,把衣服穿上。”
你说穿就穿啊,那她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心里明明想着其他女人,还有脸三更半夜跑到她屋里来,这男人简直渣穿天际!
“我不冷!”辛瑟瑟将他丢过来的披风扔到一旁,而且好似跟他作对一般,将衣领扯了扯。
她不过想将衣领扯开一点,可没想到手劲没有控制好,一下子扯大了,只听“哧啦”一声,衣领的扣子蹦跳出去,朝安枫墨的脸射过去。
安枫墨伸手一抓,将那颗扣子抓在手上,目光却落在了她露在外面的性感锁骨,以及那一抹粉色的肚兜。
身子迅速窜起一股燥热,安枫墨眼眸一|沉道:“快将衣服穿上!”
穿上就穿上,那么凶干嘛?
辛瑟瑟在心里嘀咕着,只是这次她没有反抗
一来她的衣领扯得有点大,随时有露|点的危险;二来他的脸色实在很难看,好像她不穿的话,他准备当场掐死她。
性情那么古怪,怪不得年纪那么大了,还没有成亲!
辛瑟瑟在心里腹诽着,却忘记了,在别人眼中,她是比他还古怪的存在。
男子二十一岁还没有娶妻大有人在,女子十八岁还没有定亲的,一般都是身体有病,或者德行败坏没有人要的女子。
像辛瑟瑟,她之前就是因为克夫这个名声,被人拒婚了九十九次!
辛瑟瑟将外衫披上,偷偷瞪了他一样道:“麒麟山那么远,红绡一个弱女子,只怕身子跟不上,我觉得还是不要带她去的好。”
安枫墨以为她想趁他离开的时候,趁机救走红绡,脸色有些不悦道:“这事情本王已经决定,你无需多说。”
辛瑟瑟听到他一心想将红绡带在身边,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我困了,你还有没有其他事情?”辛瑟瑟下逐客令。
安枫墨仿佛听不懂她的话一般,稳如泰山坐在那里:“花宴那天,听说你帮我母妃画了一张画像?”
辛瑟瑟点头:“是的,怎么了?”
她是帮老王妃画了一张画像,不过后来被她撕碎了,想起那天老王妃鼻子都差点被气歪的样子,她一点都不觉得后悔。
辛瑟瑟以为他要兴师问罪,没想到他沉默了一下,表情有些奇怪道:“你帮本王画一张吧。”
“哈,你说什么?”屋内没有风,但她怀疑自己闪了耳朵。
安枫墨以为她不乐意,从袖袋里掏出一张纸,递过去道:“帮本王画一张画像。”
辛瑟瑟接过纸条,展开一看,原来是她上次裤裆破裂,而被迫签下的封口费!
用一张画像换回随时可能被他用作威胁的凭据,这买卖一点都不亏!
当下辛瑟瑟将那凭据撕了个稀巴烂,扬起一个甜美的笑容:“成交!”
“那你现在就开始画吧。”安枫墨说完,拍拍手,一个身影一闪,窗外有多了一个人。
只是夜七没敢跟安枫墨一样,直接从窗子飞进来,他推门而进,手里提着画板、宣纸,还有笔墨等画画所需要的东西。
夜七将画板安置在炕前,让她坐着都能作画。
辛瑟瑟扫了一眼毛笔,摇头道:“我不用这些,你去帮我找几块小木炭过来。”
小木炭?
夜七怔了一下。
他朝安枫墨看去,后者朝他点点头,他立即转身出去,不一会就带了一袋子木炭回来。
辛瑟瑟看着那一袋子木炭,有些无语。
她只要几块就行了,拿这么多,她画到明年都画不完!
“还要不要其他东西?”安枫墨问道。
辛瑟瑟摇摇头:“不用了,有这些就够了。”
夜七闻言,朝两人行了个礼,转身离去,顺便将房门关上。
屋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安枫墨表情好像有些不自在。
他坐在凳子上,看了辛瑟瑟一眼:“你需要本王做什么姿势?”
“你不用特意摆什么姿势,只要脸正对着我就行了。”她画的只是上半身,不是全身,所以无所谓什么姿势。
安枫墨嗯了一声当作回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