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刚不由多看了那个浑身艳红的女人几眼。
冯刚目力惊人,二百米远都能看的清楚,恰好看到那女人望向自己,妩媚一笑,眼睛里面露出勾人魂魄的目光。
冯刚赶忙把目光转移到远处朦胧青山。
她竟然也能够看到这里来!
冯刚心中闪过这么一个念头,过了一会儿,再望向村长家的时候,已经没有看到她的身影了。
冯刚把牛肚子填饱之后,天色已经昏暗了许多,同时,天空又飘起了小雨。
吃过晚饭,外面的雨势更猛了一些。
冯刚进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摸出那本《御女十二式床谱》,翻到第六式“观音点灯”那一式,重新开始阅读起来。
今天是八月十五,犹其的特殊,而且在村长的后院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等会儿去村长的后院去瞧瞧看,唉,黑寡妇也是,什么都不跟我说。
叹了口气,看了会儿书,不知怎么回事,冯刚计划好的一切,却因为他的突然睡着而化成泡影。
等冯刚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
窗外传来乌鸦“呱呱”的鸣叫,马桂兰正在外面呦喝着赶着乌鸦。
冯刚心中突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赶忙坐了起来,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头,奇怪,昨天晚上怎么睡着了?这么重要的一天晚上怎么睡着了?
飞快的穿好裤子,趿着拖鞋走了出来,看到老妈站在堂屋门口叫呦着。
“妈,干啥呢?”冯刚走了出来,问道。
“大清早的乌鸦在门口叫。”
冯刚抬头看了看屋旁的两棵大松树上落了四五只黑漆漆的乌鸦正在“呱呱”而叫,马桂兰从地下捡了一石子朝着那边丢了过去,乌鸦毫不理会,依然“呱呱”而叫,不愿意离去。
“妈,算了,它叫就叫呗。”
“不行,不能让它们在这里叫。”
马桂兰摇头道,伸手就要去拿屋檐下用来晾衣服的竹篙,准备去把这些乌鸦赶走。
在农村,乌鸦是极不受人待见的,要是谁家门口有乌鸦在这里叫,必定不是好事,而且十有八九是会出事的。农村人都说,乌鸦都是死人的鬼魂变的,它们在谁家的门口,就是过来接亲人的。在农村,要是死了人,上山埋葬的时候,就能看到乌鸦在坟墓不远处落下啼叫,老人常说它们是来接亲人的。有时候在清明插青上坟的时候,也能看到乌鸦在坟墓周围啼叫,农村人都认为,这就是死者变的,它过来探望亲人。
反正,谁家要是有乌鸦在门前啼叫,这家肯定就要出事。
这是农村人的思想!
任马桂兰拿着竹篙敲打,或者对着乌鸦丢石子,这些乌鸦就是不叫,就是在那里呱呱叫个不停,忙了一早上,马桂兰也泄气了,急的满头大汗。
“妈,你别想太多,你们的那些封建老思想是迷信,当不得真的。你看,今天天气好了,太阳都出来了,这些乌鸦也出来溜哒溜哒啊,没事的。”
冯刚望着天空安慰道。
果然,今天早上乌云尽散,天空碧蓝,晨曦从东方射了过来,一连三四天的暴雨天气在今天终于落下帷幕,天气放晴了,人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刚子,你今天注意一些,还有你给你爸打个电话,让他今天注意一些,最好请一天假休息一天。”
马桂兰心里面依然不安,提醒儿子道。
冯刚苦涩一笑,道:“好吧。”
拿出手机,给自己的三叔冯东盛打电话。
“妈,三叔关机,打不通呢。”
冯刚无奈地耸耸肩,说道。
“唉,咱会关机呢?”
马桂兰越发的忧心忡忡起来,眉头紧紧的拧起,“等会儿你再打打看。”
“晓得。”
冯刚应了一声,就去洗漱了。
刚刚端着水杯走出厨房,却见到李丹杏急急忙忙、脸色惊骇的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冯刚满心疑惑。
“刚子,有时间吗?她叫你过来一趟,急事!”
人还没到,李丹杏就着急地说道。
冯刚“呸呸”几下把嘴巴里的牙膏沫喷吐干净,浓眉一扬:“急事?”
“嗯。”
李丹杏焦急的点了点头。
“好吧,我马上就好。”
冯刚饮了口水,把嘴巴里面漱了几下,丢下杯子牙刷,跟老妈说了句有事出去一趟,便跟着李丹杏急急朝着黑寡妇家里喷去。
一路上,冯刚问道:“丹杏嫂子,咱了?菊婶她怎么了?”
“她受了重伤……”
李丹杏着急地道。
“重伤?她咱会受重伤呢?”
“我也不晓得,我早上一起来就看到她这副模样的躺在堂屋里,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抱进屋里躺着,要是她吐血,她吐了好多好多的血。”
“这么严重?出了什么事?”
冯刚嘀咕了一句,说话间,二人一路奔跑,就已经到了黑寡妇的院子门口。
昨天晚上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朱美菊一阵猛咳,从喉咙里喷出一大口鲜血,落在地下,触目惊心。
“婶,你怎么这么严重?”
冯刚满脸惊骇的看着这一幕,惊奇地叫道。
朱美菊强行抿住嘴巴,闭上眼睛,苍白的脸色变的犹其痛苦,纤细的十指紧紧的抓着被褥,良久之后,她的脸上才渐渐的恢复到正常,双眸缓缓睁开,声音细若蝇蚋,格外微弱:“刚子,你……没事吧?”
冯刚点了点头:“我很好啊,我能有什么事?婶,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朱美菊吃力地道:“冯刚,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村长的后院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吗?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师傅和李青川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吗?那我现在都告诉你,你听好了。”
冯刚道:“婶,你还是把伤养好了再说吧,现在你什么都别说,等你好了再说。”
昨天看到还艳比花娇、风情万种的女人而今变的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没有半点儿精神,让冯刚隐隐有些担忧起来。
朱美菊摇了摇头:“我还能活多久,这都说不定了,我还是提前把真相都告诉你。我本不想跟你说的,但是如果我不说,你就会有危险,而且她一定会再回来的。”
“她是谁?”
“李青川的女徒弟。”
“嗯?”
“你别着急,我慢慢地跟你说,你听着就是。”
顿了顿,朱美菊继续道:“其实你师傅伍同德和李青川本是一个老祖师爷,就像你所修练的《十二式神谱》,不仅你在修练,你师傅也在修练,包括李青川他也在修练。这事要从几百年前说起了,是不是几百年前,我也不清楚,反正都是很久很久了。那时候,有一个谋反的王爷,在谋反之前,他储备了许多的财宝,以备将来起兵所用,但不知怎么回事,这事情让当时的皇帝知道了,不得已,王爷只得提前起兵谋反,几场交战下来,王爷兵败如山倒,最终在死士的保护下,逃到了紫荆村,躲进他深埋宝藏的地下宫殿里面,而他的死士,陪着他到了我们紫荆村的也只剩下了一个了。”
“摆脱追兵,身边只有一个忠心的死士,那王爷也身受重伤,躲进地下宫殿之后没多久时间,就死了,死之前,交待给了他的那个死士一项艰巨的任务,那就是保护地下宫殿里面的宝藏,等他的子孙后代再次起兵,将这些财宝全部给他们。”
“那名死士忠心耿耿,按着王爷临终的遗言所做,死死的保护这个藏满宝藏的地下宫殿,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死士岁数渐高,而王爷的后代没有任何的动静,那死士为了有人继续完成自己对王爷的承诺,便收了两个徒弟,将自己的一身功力传给二人,让他们以后永远扎根在紫荆村,并且每一代只能收一个徒弟,就这样两人都是单脉传承下去。”
“随着日积月累,时间不断的推移,几经改朝换代,王爷的子孙后代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反正就一直没有人到这里来,而死士的徒弟在紫荆村也一起好好的过下去,平平静静的。”
“一晃过去了一百多年,他们都依着老祖师的话每代只收一个徒弟,一代一代的传下去,突然有一代,师兄弟二人突然反目成仇,好像是有一个徒弟因为想念外面的花花世界,想着他们把地下宫殿里的财宝拿出去,二人可以过一辈子的锦衣欲食,何必在这个穷山村里过清苦日子。这话说出来,另外一个是无论如何也不答应,当时二人就因此反目,打了起来。”
“二人功力相当,打了几十年,都没有分个胜负,而且那个想拿财宝的人也是个执着的人,起先还想着出去,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与那师兄弟的积怨越来越深,也渐渐的把外面世界给忘记了,一心只想打败那个师兄,至于财宝的事情,还是另外一回事。”
“更为重要的一点是,二人的争斗使二人有了一个习惯,就是谁赢了,谁就是这个地下宫殿的守卫者,谁就能坐拥这里面的亿万财富。”
“他们也收了徒弟,这个思想也传给了他们的徒弟,师兄弟直斗到油尽灯枯,然后他们的徒弟又在一起争夺那个地下宫殿的拥有权。”
“如此斗了一百多年,都是师兄那一脉处于优胜状态,而且师兄也发现,这个地下宫殿的门根本就打不开,而且里面机关的设计极为小心,每年八月十五,通往宫殿的门就会打开,有一次师兄进去了,结果发现里面还有一道门,而且需要一把钥匙才能打开,至于那把钥匙在哪里,他们也不知道,师父也没告诉他们。”
“心中的疑惑是解开了,不过师兄弟之间积怨已深,争斗却没有停止,几百年来,都是这样下来的,就是为了争夺地下宫殿的控制权!那时候这片区域就只有他们师弟二人,渐渐的人越来越多,搬来的人问这叫什么村子,当时那师兄想这地底下是一座大宫殿,就像一座紫荆城一样,所以干脆就给这个村子起码叫紫荆村!优胜的师兄做为村长,当时他在地下宫殿的上面建了一个院子,从那以后,只有村长才能居住那个院子,而且几百年下来,村长一直都是这一脉下来的师兄弟二人轮着做,更为有趣的是,一旦一个成为了村长,另外一个的下场就极惨,沦为乞丐。”
“给你说了这么多,你大概已经听明白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