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其实我……”冰夏此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安慰冰峰。
“夏儿,桓总已经回去了,看来我们冰家注定要完了。”话说完,他径直走向房间,坐到沙发上捂着脸呜呜呜的哭起来。
他突然的举动让冰夏措手不及,她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她是讨厌那个人,可是却没有想到后果。
冰夏的心,微微沉了下去,她也不希望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真的没有了,不是因为舍不得锦衣玉食,而是因为这里是她的家,仅此而已。
过了好一会儿,冰峰才止住了哭,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才缓缓的抬起头,渴望的眼神看着冰夏,“夏儿,爸爸对你怎么样?这么多年,你说。”
“爸爸对我很好。”冰夏没有想到冰峰会问这个,话虽不重,却深深的戳中了她的心窝。
“那好,明天你去跟桓总道歉,并且挽回我们家和桓总的合作项目。”冰峰乞求的眼神,看着她说道。
冰夏本想拒绝,可是刚刚自己父亲哭着像一个孩子,她不忍心看着这样一个奔五的年纪的老人因为自己,变得一无所有,甚至是露宿街头。
“好,我答应你,您身体不好,都是女儿不好惹您生气,对不起。”冰夏不得不妥协了,她知道只有牺牲了自己,才能保住这个家,保住父亲安度晚年。
果然冰峰脸上露出了笑容。
冰峰激动的拉着冰夏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夏儿,你真的爸爸的好孩子。”
说完,满意的走出了她的房间。
冰夏关上了门,却趴在床上嘤嘤的哭起来,她的人生从此没有自由了。
而同在二楼某个房间的夏寒,确实满脸怒气。
冰寒此时,已经被愤怒给扭曲了双眸,眼神中带着狠厉,那真的就是恨不得弄死冰夏才甘心,嘴里狠狠的骂道:“冰夏,你也不看看你算是一个什么东西,你竟然跟我抢男人,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寒儿!”同在房间的谷梅,眼中带着不屑,走过来抱了抱冰寒,安慰的说着:“你跟一个野种计较什么?桓家可是名门望族,怎么可能允许这样出生的人进家门当主事夫人?”
事儿虽然是这么一个理,但是冰寒就是气不过。
“那她也该死,在桓总面前装作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给谁看呢!”
贱人!
在冰寒的眼里,这冰夏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贱人!
“妈,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啊?”
冰夏吼完了之后,也冷静了下来,她现在也想要桓孤风注意到自己。
“不急,我想想办法,今天大家都累了,早点休息吧,我回房了。”谷梅的话却没有让冰寒真的不去想,她满脑子都是桓孤风看冰夏的眼神,她太熟悉了,凡是想跟她上床的男人都是用这种暧昧不清的眼神看她的。
注定今夜冰宅的人都无法入眠,各怀心思。
第二天一早,父女俩人简单的吃过早饭后,冰峰带着冰夏直奔梵蒂雅国际商务中心一个小时后,终于挑选好了一条白色的精致公主服。
等冰夏从试衣间出来,冰峰和店员都惊讶到了,身穿白色露肩的精致公主礼服,将她白净的脸蛋衬得粉嫩粉嫩,修长白皙的双腿,一双白色的漆牛皮高跟鞋,让她婀娜的身姿更显挺拔。
冰峰满意的看着她,“我们就要这件。”
冰夏苦笑自己就像一个即将要被卖出的玩偶一样,任人摆布。
桓氏大厦顶楼,总经理办公室内,桓孤风正坐在办公椅上,静静的看着那颗纽扣,昨天他去了冰家做客,无意间看到了那个停车场甩他而去的女孩。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女孩,念念不忘,甚至是心里每每想到就会心跳加速的感觉。
就在他还在深思的时候,秘书夜明北走进来,低头禀报道:“桓总,冰氏企业的总裁冰峰来了,还有昨天那个冰夏小姐。”
“嗯?”他听到了冰夏的名字,昨天对于他可是满眼的摒弃啊。
今天这是来赔礼道歉吗?
他倒要看看这父女俩人唱哪一出?
“请他们进来吧。”桓孤风将纽扣再次放到抽屉中,坐直了身体,打开了桌上的文件,开始批示,眼睛的余光不时的看着门口。
一抹亮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可是冰峰的身影却没有出现,他冷笑了一下,看来老狐狸还是够下血本的,昨天是鸿门宴,今天又来一个美人计,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招式。
于是他继续埋头批示文件,故意不看门口,冰夏慢慢的走向了桓孤风。
她有些胆怯,诺大的办公室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办公桌,一圈白色的欧式真皮沙发,不远处一个埋头持笔男人,一丝不苟的样子倒是让她很是欣赏。
她故意放慢了脚步,生怕自己的高跟鞋的声音打扰了他。
桓孤风头未抬,手上的金笔也在也未有丝毫的放慢,利落的在文件的下面签上字。
他心中却等着这个女孩说的话。
“桓总,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都是我的错,你怪罪就怪我吧,千万不要为难了我的父亲,我父亲真的很需要和您公司的合作。”冰夏站在不远处,小声的说道。
桓孤风听的一清二楚,但是他却不满意冰夏的此时来说这些,于是大声的说道:“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你走近重新说一遍。”
冰夏闻言,攥紧了拳头,可是想着门外一脸祈求的冰峰,她不得不听从了桓孤风的话,再次慢慢的向前移动着,可是后面的话却让她有些无措。
“怎么我有这么可怕吗?走的这么慢,你是想走到明年去吗?”桓孤风冰冷的声音传来,语气中带着严厉。
冰夏无奈,只好疾步向前,离桓孤风办公桌还有五六步的地方才停下,重新将话说了一遍。
听完了她的话,桓孤风并没有马上抬头,而是继续低头批示文件。
冰夏不敢动,也不敢多说话,双手在裙子的两边摩擦着,其实她的紧张早就被桓孤风余光看到了,他闷笑着,因为他低着头,加上冰夏确实也紧张的手心出汗了,根本没有注意到他此时的神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