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孤风倒是对着表弟有几分欣赏了,看来他也不是一点智慧都没有的莽夫,不过拖太久的话,对于张义等四人是很不利的,他后面的计划要不能实施了。
桓孤风深思了一下后,随即冷冷的说道:“这样吧,你告诉阿彪,声东击西,尽快的让韩风动手,他们乘机救下人,我后面再派几个人过去帮忙,你把地址发给我。”
他挂断了电话,本以为是敲击了一下韩风,让这个表弟露出了马脚,可是现在看来,他这个表弟倒是不想这么快的露出来,让他抓住。
靠在楼梯的扶手上,他拨出了电话号码,一阵等待音之后,对方接通了,他冷冽的声音在楼梯间传出,“你们现在出发,郊区,具体位置我等下手机发给你,务必要快,你去了之后联系阿彪,他已经在那里了。”
电话中的人应允之后,他啪一声挂断了电话,手机拿在手中,等待着秘书发地址。
等待的时间总是很漫长,他深邃的眼神看着楼梯对面的窗户,此时已经是午夜十点了,本以为会在天黑前,将张义几个人攥在自己的手中,现在却出现了意外,他倒是想看看现在韩风还能沉住气多久。
滴滴滴,几声响,他迅速的打开了手机,弹出了一个讯息,是也给街道门牌号,他也轻轻点几下,转发了出去,才满意的合上了手机,今天晚上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他迈着大步向冰夏的病房走去,护士从他身边过,都是我微笑的点点头,没有人阻拦他了,萧涵山已经打了招呼了,对于冰夏也是特别的关照,所以桓孤风可以自由的出入这里了。
他推开病房的门,冰夏没有躺在床上,他四下望了望,发现病房没有人,他紧蹙着眉心,刚刚出去的时候,明明冰夏是站在病房门前的,现在却没了人影了。
他心一惊,赶紧转身走出去了。
迎面看到了冰夏手里的东西,他疾步的走上前,接过了,原来是去打开水了,冰夏的房间不是VIP房间,只是普通的单人间,没有二十四小时的饮水器,只能去外面的热水房去打,他刚刚是着急接电话,给忘记了。
冰夏吃完饭回来的路上,说房间没有开水了,他本想亲自去打热水的。
“你怎么不等我回来就去打水了,万一你的手指碰到了怎么办?”桓孤风自责的说道,她看着冰夏手里厚厚的纱布就在提醒着他,这是为了救他父亲才受伤的。
“风,我怕你忙要出去,我就自己去了,没事的,我用的是没有受伤的手,再说了,那边有台子可以放着灌水的。”冰夏倒是没有想到桓孤风真的回来了,他看着男人一脸的担心,就十分开心。
两人回到了房间,桓孤风给冰夏的杯子倒上了热水,递到了她的手里,“你刚刚不是在说,口渴了吗?喝吧。”
“太烫了,先冷一下再喝,风,你现在不回去睡吗?”冰夏看着桓孤风双眸一圈都是凹陷了,人也是消瘦了一圈,心疼的说道。
“不用了,我就在这里睡,我睡沙发挺好的,不用担心我,对了,小山说父亲情况不错,要是不出意外明天就可以转回病房了,我明天要早点去监护室那边,我要让父亲一出来就看到我,福叔也说不回去睡,他那么大年纪都可以,我怎么不行啊。”桓孤风脱下了外套,拉着冰夏坐到了床边,一脸宠溺的看着她,眼中带着喜悦。
“是的吗?刚刚我要是发现了福叔脸上带着笑,我还在想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没有想到是这个,那好,我明天也早点起来跟你们一起去,我也很想桓伯伯呢。”
冰夏也是开心笑着,她现在就盼望着早点成为桓家的人,她有了自己的家,真正的家,她在冰家待了二十多年,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的温暖,可是到了桓家不一样了,这么多人关心她,她都受宠若惊了。
桓孤风一把抱住了冰夏,将头靠在她的颈间,连日来的疲惫和辛苦,现在这一刻却觉得最轻松,他喜欢抱着冰夏柔软的身体,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波的味道,他闭着眼睛。
冰夏转头看着桓孤风闭着眼睛,眉头还是紧蹙着,就想伸手摸一摸,可是一转身就惊动了想要睡的桓孤风,他猛然的睁开眼,带着笑意的看着她,温柔的问道:“怎么了?我很重是吗?压到你了?”
冰夏摇摇头,她轻轻的转过身,正面看着桓孤风,伸出没有受伤的手拂过男人的发丝,几天没有洗头,就有些黏黏的,她挑眼的看了看后,柔声的说道:“孤风先生,你是不是该洗澡了,你头发都可以粘住苍蝇了,呵呵呵!”
“什么?你敢这么取笑我,我头发有这么脏吗?苍蝇你给我粘粘试试。”
桓孤风一听这话,马上坐直了身体,看着捂着嘴笑的冰夏,一个横眼,露出了不屑的眼神,他可是一直都很讲究自己的形象的,只是最近父亲住院,他也开始懒惰了,其实他自己今天回桓家老宅也是想去洗洗澡,却被梦曼给耽误了。
“那我先粘粘你吧,你这只打苍蝇,”于是一把将冰夏拉到自己的怀中,使劲的用脸和头发去噌冰夏的脸,弄等冰夏完全不能用一只手推开了,另外一个手包着厚厚的纱布完全使不上劲,她最后只好求饶了。
“好了,风,我认输了,我不说你可以粘苍蝇了,我错了,我错了……”
桓孤风低头亲吻了一下冰夏的嘴唇,然后才放开,他站起身,脱下了外套和鞋子,大步的走向了病房中的卫生间,他也应该洗洗了,可是他忘记买毛巾了,于是又走了出来,他不习惯用别人的。
“我去父亲的病房洗,福叔肯定带了多的毛巾,等我回来才能睡,听到了吗?不然的话,你知道我的厉害的,粘苍蝇,哈哈哈!”桓孤风拿起了外套,说完这话,看着冰夏一脸的懵,就坏笑的走出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