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的伤更加深了他们的怀疑,他们怀疑的也不是没有原因,是的,有那么多刀伤,不同时期的,很会让人误会的,如果误会了我是黑道的,那么再凶狠手辣的事情,我也能干出来,这是他们的逻辑,他们想说的也就是这个不真实的联系吧!
我说:“我不是黑道混的,但是我被很多人。黑势力伤害过,我是良好公民,我没有干过违法的事。”
一个警察查出了我的档案,人这一辈子真的不能犯错误,有了牢狱的记录,到哪,人家都会拿出来的,你永远也抬不起头,翻不了身。
警察看了看,一笑说:“还说不是混的,两次入狱,一次把人打伤,一次绑架?”,警察顿时态度不好了,口气很冷地说:“我不怀疑我怀疑谁,你这些即使你身上没查出药,我都能肯定地说这事跟你有关系,你怎么解释啊你。”
我闭上眼睛,我知道,我没法解释,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的黑暗,你是好人,可是你被冤枉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所有的经历也许都是好的,可是带上了罪恶的印记,人家不管你什么时候都会联想,都会认为你不清白,你是个罪人。
我闭上眼晴,摇了摇头说:“你们不要问我了,我说不上来,但是我是清白的,即使你们把我打死,我也这么说。”
“呵,我们警察不打人,只要你老实配合我们就好了。”,警察让人把我关了进去,我的手机什么的通讯工具都被没收了,我跟你们说实话,那天晚上,我被关的那个晚上,是我人生中最绝望的一天,我几乎都想到了了解生命,这就犹如你是一个好人,处处都是奉贤爱心的人,一辈子都在为国,为党做好事,可是有天却批斗你,要枪毙你,说你一辈子都是个坏人王八蛋,你最亲爱的人也怀疑了你,你似乎就失去了一切,没有了活着的动力。
我靠在墙上,坐着,望着黑暗,连烟都没,就那样发呆,每一秒都是难熬,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样了。
她还在哭吗?她心里绝望了吗?在今天晚上,她度过没有父亲的第一个晚上,我能体会,我想起了我失去母亲的第一个晚上,那让人多么悲伤并且,她也会因为我而伤心的,心寒的吧,她也不确认了,在医院的时候,她求警察放过我,其实我明白,她的意思就是即使我真的是杀害她父亲的凶手,也请求警察放过我,她不追究,她无奈了。
想了很多,很多,也许,我生来这人世就是受罪的,我们都是,就因为那一面,她轻轻地站在门口,站在别墅门口对我们微微一笑,就那一面,我的设计她看上了,就那一秒的缘分,我们有了以后那么多痛苦。
这些都是为了什么啊,怎么也想不清楚,我对生活真的要绝望了,如果这次,我得不到清白,并且再次入狱。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警察叫出来,我一夜没睡,地上都是我拳头上的血,整个手都肿了。
血在地上写了一个”邵”字我没想到,是菲菲来了,她本是因为要奔丧来的,可是知道了这事。她第一时间就来了,她无论如何都要见我,警察把我带出去后,菲菲冲破那些人阻拦,就才抱住了我。
她哭了,哭着说:“小童,你傻啊你,谁让你来帮她们的,她们是死是活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好傻,好傻。”
我仍旧强做欢笑地拍了拍她说:“别哭了,没事。”,她被警察拉开了,擦着眼泪望着我说:“小童,你不要怕,今天的菲菲不是以前了,在厦门,我花多少钱都把你带出去。”
我想问菲菲眉姐还好吧,可我再也不敢问了。
我不能问,那样会伤还了菲菲,会很残忍。
我说:“不是我干的,我被人陷害了,我怀疑是邵力奇。”
菲菲说:“小童,你放心吧,我比以前坚强了,我不能再软弱了,这次,即使你和大壮都不问,我也要把那个王八蛋揪出来。”
我连忙说:“菲菲,不要,你别乱来,也不要跟大壮说。”
菲菲点了点头。
时间到了,菲菲安慰我说:“小童,你暂时在里面,不会过明天,我就把你带出去。”
我紧张死了,我怕菲菲出事,她说这话肯定要找人算帐了,即使不是邵力奇,也会是眉姐,我不是怕她伤害眉姐,而是怕她被眉姐的叔叔伤害。
那个下午,警察又是审讯,说眉姐的叔叔要立案。要上诉,要告我坐牢,要枪毙我。
我一直没说话,那天下午,我先前一句话都没说,到最后的时候,我问了句:“他的女儿说要起诉我了吗?”
警察说不知道。
我说:“他死了,他女儿应该是比他弟弟有权利起诉我的,我希望你能问清楚!”
警察想想也是,说:“这个我们核实下。”,大概十多分钟后,警察回来了说:“哦,他女儿昏过去了,还在抢救,她叔叔说是同意的。”
我听了,又哭了,我急忙说:“你放我出去,我要见她,她不会起诉我的,是她叔叔故意的,你们根本不能信他的话。”
我听到眉姐昏过去后,再也控制不住了,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可是半点办法没有,只能忍受那种无法动弹的痛苦。
到了晚上的时候,菲菲再次来了,她真的把我带了出去。
警察把我带出去的时候说:“他们不准备起诉你了。”,我赶忙问:“哎,死者的女儿说昏过去,醒来了吗?”,警察说:“我们怎么知道这事,应该没死人吧!”
我见到了菲菲,菲菲在门口等我,见到我,走上来望着我说:“她没事,是她死活不让她叔叔起诉的。”,我听了心里多少有些感激,我很害怕,她什么都不说。菲菲突然哭了,我说:“别哭了,我这不都出来了吗?”,她摇了摇头说:“她也够可怜的,我看到她憔悴成那个样子,也满心疼的。”
我问了句:“她醒过来,没事了吧?”,菲菲说:“恩,醒来就走了,他们带着父亲的灵枢回鼓浪屿了……”
我急忙问:“你说她走了?”菲菲点了点头。
我迟疑了下,然后问菲菲:“她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我说:“你别误会,我就问问,不希望她误会我。”
菲菲说:“哦,她让我向你问好……别的……也……”,我一听就知道是菲菲编造的,我说:“她没说吧,是你说的。”
菲菲点了点头,“小童,别难过了,她没有误会你,但是也不想再讨论这个事了,她想一个人安静地把他父亲送走,不想再为这些事烦恼了。”
我说:“我知道,她讨厌我了,恨我。”
出来后,我突然感觉周围一片陌生,菲菲对厦门蛮熟悉的,她给我一路说着厦门这个城市,大概是为了打发时间,也不至于让我太难过。
我突然不知道我们要去哪,菲菲也没说,她没说:“我们回滨江吧!”,她没有这样说。
菲菲说:“小时候,我特别向往厦门市,这里是市区,我们生活的是乡下,那时来市区很不容易,交通不便利,家里也穷,最盼望就是跟家里大人来市区,虽然没钱买东西,可是看看也满好的,可是现在看到这儿,虽然变化很大,但并没有什么向往了……”,她自言自语地说着,而我一直在想着眉姐的事。
她父亲去世了,我怎么能在这儿呢,可是话又说回来,我不在这儿,我去哪里呢,我被陷害成了这个样子,她是不想见到我了,他们没有追究我,就算是我的幸运了,我有什么理由再去打扰她呢?可是,我无法左右自己的行为,我想去鼓浪屿,我犹如一个死魂灵一样被她牵引着,她去哪里,我就想去哪里,一点意志也没有了,我除了被她控制,被她左右,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
菲菲转过头望着我说:“你还要去找她吗?”,她一脸的迷惘。
我说:“不知道。”
路过一家饭店的时候,我们都饿了,菲菲说:“先别想了,进去吃顿饭吧!”
我点了点头,跟菲菲走了进去。
吃饭的时候,我说要瓶啤酒,菲菲先是阻拦,最后点了点头说:“喝吧,少喝点。”,菲菲加了句:“大壮也是,都那样了,天天嚷着叫着要抽烟喝酒,你们男人怎么都那么喜欢这些东西啊!”
我对她一笑,不知说什么好。菲菲成熟了,说话的时候都带着大女人的味道。我突然感觉,男人开始的时候都是很大男人的,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女人的成熟,男人都会变的越来越小。
我喝了几杯后,就难受起来,喝完了一瓶还想要,菲菲说:“不要喝了,如果你难受,我们去找她吧!”
我听了她这样说,我很开心,我想这样做,可是我怕菲菲生气,又感觉自己真的是太那个不知趣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