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腿没事吧?”晁天赐冲着胞弟发问。
晁天赐、晁天宝是孪生兄弟,年少时拜在同一个师傅门下,但两人之间的实力却有不小的差距。
晁天宝刚进入外劲巅峰,而哥哥却已摸着了内劲的门槛。
“没事,都怪我大意了,否则……”晁天宝低下头伸手轻抚了一下右小腿。
之前和凌枫对了一脚,晁天宝明显处于下风,向后退了两步才站住脚。
“你对他的实力怎么看?”晁天赐冷静发问。
作为旁观者,晁天赐对凌枫的实力有所预估,但他还是想听听弟弟的意见,必将他直接与之交过手。
晁天宝放慢车速,略作思考后,沉声道:“姓凌的实力可能比我稍强,外劲巅峰顶天了,绝不是内劲高手。”
虽说在和凌枫对脚时,晁天宝一连向后退了两步,但他并不觉得比对方弱。
晁天宝那一脚是随便踢出的,而凌枫则是蓄力而发,从这个角度来说,他退后两步并不算输。
“你小觑他了!”晁天赐满脸阴沉。
听到哥哥的话,晁天宝很是诧异:“哥,你的意思是他的实力和你差不多,内劲入门?”
晁天赐摇了摇头,不确定道:“说不好,这小子给我一种深不可测之感,绝不像张家兄弟说的那么容易对付!”
张家兄弟手下的第一高手白魁和晁氏兄弟相去甚远,据张家虎所言,他们若是出手的话,一定手到擒来。
“哥,回到宾馆,我就给张家兄弟打电话,让他们加钱,否则,我们不干了!”晁天宝沉声说。
晁氏兄弟和凌枫之间并不过节,没必要为了一点蝇头小利,招惹一个如此强硬的对手。
晁天赐轻点一下头,同意了胞弟的提议。
就在晁氏兄弟商量应对之策时,凌枫则小心翼翼的驾驶着伊兰特,生怕再出什么意外状况。
直到将车停在柳家门口,凌枫一颗悬着的心才彻底落地。
凌枫叮嘱柳若兮别把今晚的事说出去,免得柳华瑞、方艳玫等人知道后担心。
柳若兮轻点一下头,答应下来,她郑重提醒凌枫明天下午别忘陪他同学一起去云龙山。
凌枫听后,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一夜无话。
第二天,凌枫起了个大早,驾车直奔南兴城区而去。
进入城区后,凌枫驾着车径直向着荷塘小区驶去。
宁绮彤正在准备早饭,听到敲门声后,立即过去开门。
当见到凌枫后,美女护士惊诧不已,得知他还没吃早饭后,连忙招呼他坐下来一起吃。
尹建军上任之后,立即让凌枫去他办公室,这让其心里很是没底,特意找宁绮彤打探一下消息。
凌枫坐定之后,刚准备吃早饭,突然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
宁绮彤一脸疑惑的站起身去开门,只见一个头发蓬乱,脸色灰暗,两眼通红的男人走了进来。
刘铮是宁绮彤的丈夫,整天沉迷于赌博,经常彻夜不归,没想到今天一早突然回来了。
凌枫看着刘铮一脸怪异的目光,为避免对方误会,当即出声解释:“刘铮,我刚从刘堡乡过来,找绮彤打听点事。”
刘铮上次欠了邱成龙手下大混子田豹的高利贷,多亏凌枫帮他摆平,这才没事的。
“凌哥,没事,你吃吧,我找绮彤说点事!”刘铮说话的同时,冲着妻子使了个眼色。
宁绮彤并不理睬丈夫,冷声道:“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少来烦我!”
刘铮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一脸苦逼道:“绮彤,给我点钱,事先声明,我不是去赌博,而是和别人合作做生意。”
“信口胡诌,你会做什么生意?”宁绮彤半点颜面也不给刘铮留。
刘铮见状,心中郁闷不已,随即眼珠一转,冲着凌枫道:“凌哥,要不您借我点钱吧,我真的做生意,不是赌博!”
凌枫想要向宁绮彤打听尹建军的情况,再耽搁下去,可就来不及了。
“刘铮,我身上只有两千块钱,怕是不够你做生意。”凌枫出声奚落。
狼行天下,吃肉;狗走天下,吃屎。
凌枫对于刘铮的个性再了解不过了,想用两千块钱将他打发走,免得在这儿耽误事。
“两千虽然少了点,但有总比没有强。”刘铮满脸谄笑道,“要不您先拿给我吧,最多两天,我一定双倍奉还!”
凌枫见状,当即从身上掏出两千块钱来:“刘铮,这钱我也不要你还了,只是希望你能少赌点,再怎么说,高利贷绝不能借,否则,我绝饶不了你!”
“凌哥放心,刚才田豹的人将钱送到手上,我都没……”刘铮说到这儿,意识到说漏嘴了,满脸尴尬的神色。
“行了,你的事自己心里有数,再惹出事来,我绝不帮你!”凌枫冷声警告。
刘铮连连点头称是,临走之时,冲着媳妇说道:“绮彤,你和凌哥慢慢聊,我先走了!”
不等宁绮彤开口,刘铮面带微笑的冲着凌枫点了点头,快步出门而去。
看着刘铮的背影,凌枫心里很是不爽,暗想道:“绮彤真是倒霉到家了,怎么会嫁给这二货的!”
刘铮推门而入时,凌枫心里很有几分紧张,生怕他误会。
凌枫现在发现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只要有钱,就算他真和宁绮彤发生点什么,刘铮也绝不会在意的。
“你给钱给他干什么,他一定拿去赌了!”宁绮彤一脸不快。
凌枫也知道刘铮拿钱去赌了,但若是不给钱的话,他绝不会轻易离开的。
“算了,不说这事了,姓尹的有什么异常吗?”凌枫出声发问,“昨晚打电话,让我今天一早去他办公室。”
宁绮彤黛眉紧蹙,出声道:“得知升任一院之长,尹建军好像很开心,昨天晚上自费请医院所有人吃饭,据说花了好几千呢!除此以外,好像没什么异常的。”
尹建军和蔡长治不同,他喜怒不形于色,外人很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范健出事后,医院里有没有蔡长治的消息?”凌枫追问。
宁绮彤螓首轻点,伸出玉手轻撩了一下额前的秀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医院里都在传割肾的事和蔡长治无关,是范健搞出来的。这怎么可能呢,范健除了知道溜须拍马以外,绝没有这么大能耐!”
得知这一消息后,凌枫听的脸色当即便沉了下来:“这事看来没那么简单,不出意外的话,姓蔡的怕是快要露面了。”
现在,所有与割肾案相关的责任全都推到了范健身上,蔡长治便没事了,自是要露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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