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过了大半年,霓漫天不知吃了多少丹药仙果,神魂上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整个人也日渐清醒,不再动不动就晕倒。虽然暂时还没有恢复记忆,但说话做事都已经与此前相差无二,就像是那个叫着“小哥哥”的小漫天长大了一样。
霓漫天在绝情殿日子过得舒坦,夫君人美心善脾气好,也愿意包容她的小脾气小任性。虽然年龄大了点(大了一千多岁),嘴笨了点,但对她好啊,而且厨艺也超级棒!故而霓漫天虽然已经辟谷了,却还是常常缠着白子画让他做好吃的。
“明日女娲节,山中有大典,你回去早些休息。”霓漫天刚练完剑,白子画递了块帕子给她擦汗。
霓漫天擦了擦额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薄汗,“知道啦,小哥哥!”
“嗯?”
“我就私底下叫叫嘛!”霓漫天把手帕塞回白子画手里,顺手又揪上了白子画的袖子,“好嘛,知道啦,子画。”
霓漫天心智逐渐从三四岁的幼童变为了十五六岁的少女,“小哥哥”的戏称自然是不好再用了,但霓大小姐屡教不改地在独处的时候犯禁——反正她的夫君大人不会真的和她生气就是了。
第二日天刚亮霓漫天就起来了,然后径自推门去找了白子画。虽然至今为止霓漫天和白子画依旧分房睡,但是她真没把白子画当外人,或者说没把自己当外人,毕竟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事实上,她进白子画的房间也好,白子画进她的房间也好,基本都是不敲门的——霓漫天最初动不动就晕倒,而且还特别排斥陌生人,尊上自然也就顾不上敲门的问题了,衣食住行全权负责,整夜整夜在她房里打坐都是常有的事情。
此时白子画已经穿戴好了,依旧是素白的袍子,襟摆上绣着银色的流动的花纹,巧夺天工,精美绝伦,腰上不再是无暇的几近透明的长留掌门宫羽,而是换成了白水晶,佩剑上华丽的白色流苏直垂下地,唯有长发仍是随意的披着——白子画不需人伺候,事实上他自己也做得很好,但这长发却自己打理不来,基本都是有弟子上来帮忙束的,实在不行就动用法术,靠法术来维持。
即使绝情殿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这一点依旧没有变。霓漫天的生活能力和白子画相比那就是二级残废,烧饭不会,洗衣服也不会……她能打理好自己那也是多亏了她前世今生几十年的熟能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