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沉在现场找到了两个瓶子,他只是一闻味道就知道是什么。
他告诉他,两瓶一个是催情药水,一个是催情香水。
最重要的就是,这两瓶完全都被用在了苏小汐的身上。
哪怕是单单的其中一瓶就可以让人失去所有理智,彻底被身体控制,全身发热,恐怕要纠缠一夜才能勉强解除药性。
知道之后的厉夜霆神色担忧,始终看着怀里的女人。
可是苏小汐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反应……
厉夜霆黑眸变得不安,仔细的端详着苏小汐慢慢恢复了正常神色的脸蛋:“其中一瓶药,你是真的喝下去了吗?”
苏小汐抬眸,一双澄澈的眼瞳里依然星星点点的光,她点头:“全部喝掉了……”
顿了顿,她表情也变得担忧起来:“会不会有事?”
厉夜霆瞧着苏小汐,嗓音幽幽,不无担心:“现在还不知道,不过现在没发作,不一定有事,回去让陌寒看看。”
“哦。”苏小汐低低的应了声,重新窝进厉夜霆的怀里,身子拱了拱,找了合适的位置,安稳的闭上眼睛。
……
夜冥庄园。
厉夜霆的卧室。
苏小汐坐在床上,身上还裹着厉夜霆的黑色大衣。
她娇小的像个小动物一样,大衣把她从上到下完完全全的包裹住,领口只探出了她的小脑袋。
陌寒站在床前,一脸高深莫测的看她。
厉夜霆站在距离不远处,表情也冷峻。
苏小汐眨动着双眸,看着站在面前,脸色都很严肃的两个男人。
陌寒看着她纯澈的眸底,在看着完全正常的脸色,剑眉微拧。
他手里拿着两个空空的玻璃瓶,长指来回摩挲,似乎不太确定的看着苏小汐:“确定,这两个药都给你用了?”
苏小汐回想了一下,轻声开口:“好像是这样,当时我被控制住,有很多香水倒在我身上,味道很刺激,然后又给我灌下了满满一瓶药水。”
她到现在还记得那个药水的刺鼻味道,很难闻。
苏小汐拧眉,如实的说着,没有隐瞒。
陌寒眉间蹙的很深了,似乎对她目前的这个情况感觉很费解。
厉夜霆站在一旁,表情冷峻中带着担忧:“这个药品只是单纯的那种药,没有别的隐患是吗?”
陌寒看着手里的药瓶,摇头:“没有其他毒性,我检测过了。”
“那就好。”厉夜霆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陌寒再次俯身,手指轻触在苏小汐白皙的手腕脉络上,轻轻点着,过了一会儿移开。
“眼球动一动。”陌寒轻触着她的眼皮,海蓝色的瞳仁仔细的瞧着她的瞳仁。
苏小汐听话的动了动。
陌寒松开手,站直身体,过了好一会儿开口了:“她没事,正常。”
厉夜霆一听这句话明显不信,上前一步,声音冷冽道:“怎么可能没事,两瓶药就这么给她用了,你跟我说没事?还说你不是庸医?”
陌寒对于厉总裁这个评价都已经习惯了,清隽疏离的脸色没半分波动,懒懒扫过去:“厉少的意思是想怎么做?”
“当然是给她解除药性啊,你是医生我是医生?”厉夜霆眯着眼睛睨他。
“少夫人一切正常,我拿什么解药给她解?解什么?”
厉夜霆低眸,看着苏小汐小小的一只,坐在大床上,露出来的小脸上,正常的淡淡绯红,确实看起来正常。
她眨着一双大眼睛澄澈无辜的望着他跟陌寒。
但是终究是担心,厉夜霆直接开口:“我不管,她肯定是被逼着喝了那个药,给我拿正常解药!”
陌寒无奈的扶额:“厉少,是药三分毒,少夫人现在好好的,不需要再去解,如果你坚持一定要的话,那么我只能告诉你,很有可能会少夫人的身体造成损伤,如果是那样的话,你确定,我就去拿解药。”
这一句话果然让厉夜霆语塞了,他表情僵硬了一下,薄唇紧抿不说话了,过了几秒才闷闷道:“那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陌寒沉吟了一下,表情严肃:“我没遇到这种情况,但是我的猜测是……很有可能是两种同样类型的药品各自抵消,负负得正,所以少夫人才安然无恙。”
“你确定??”厉夜霆黑眸盯着陌寒,那个眼神明显就是,万一苏小汐有事,那就是他的疏忽。
陌寒喉咙里不自然的咳了咳,看厉少这样,要是少夫人有什么情况,恐怕他是赖上他了。
他薄唇抿了抿,点点头。
厉夜霆松了一口气,仿佛得到了保证,看向苏小汐的时候脸色也放松了一些。
陌寒眸底复杂,有些欲言又止,现在这种情况,他只是猜测可能负负得正……
但是,或许……还有一种可能……
但是现在看少夫人的情况,怎么都不像。
他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发生他猜测那种情况,他还是低沉嘱咐道:“我明天在帮少夫人检查一下,确保万无一失,少夫人今天受了惊吓,我个人的建议时,厉少最好不要打扰她,让她一个人能够好好休……”
“我不要……”
“不行!”
几乎是同时,两个声音响起,怯怯的那句我不要是苏小汐说的,她眨动着一双明眸看着陌寒:“我……厉夜霆可以陪我吗我?我会害怕……”
想起在酒店房间里的场景,她心底确实还会有一些的心悸,如果晚上让她一个人睡……她肯定会害怕。
厉夜霆说了不行之后,还补充了一下,狠狠的瞪了一眼陌寒,走过去,瞬间就把床上的小女人揽进怀里:“她是我老婆,现在受了惊吓,你还让我不在她身边陪着?哪个庸医会有这样的医嘱?”
“……”
陌寒看着眼前站在同一阵线,明显一致对外的夫妻俩,无奈的叹口气,扶了扶额。
算了,当他没说。
“我退下了。”陌寒凉声开口,末了还仔细看了一眼苏小汐的反应,看到她如常的表现时,他在心里只能自我安慰。
但愿是他多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