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您喝口茶润润喉。”虽然寒,但也要忍住寒意做温暖状的笑着。
看得出老太君并没有要责怪我的意思,反而是想要和我表达什么。这样更好,有所需必有所求,希望自己能在需求之间找到什么事,讨得老太君的欢心,也好为大姨娘的事找个台阶可以下。
“嗯,乖,方才有无吓到?”接过我手中的茶杯,老太君轻抿一口茶后,仿佛舒坦些了才问道。
将老太君饮完的茶杯放回到炕桌上,小心而恭敬地回道:“谢谢祖母关心,孙媳妇只是略有惶恐而已!”是够惶恐的,面对眼前这位有时糊涂有时精明的老太君,谁不惶恐?
对我的话起了兴趣的老太君舒展一下眉头道:“哦?说说看,哪儿让我的乖孙媳惶恐了?”
实话总是伤人的,这个时候就更不能实话实说。
相反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只好做出内疚自责的模样,忏悔道:“见了祖母您的处理之后,孙媳妇恍然大悟,觉得祖母您真是用心良苦,对晚辈们更是疼爱如心头之肉,岂是我们这些晚辈可以妄自揣测的!孙媳妇不孝,知道自己太过意气用事,若不是想起祖母您平日对孙媳妇的教导与关爱,孙媳妇还不知道会不会闯祸呢,祖母……孙媳妇是不是让您失望了?”
汗……马屁之道,先捧对方再扁自己,同理也可先扁自己再捧对方,不过这些可都要在确认对方是无害的情况下才可以做的哦,要不就是所谓的“拍马屁不成,拍到马蹄上被狂踢N下”了,想到这里才惊讶的发现,原来拍马屁也是一件高风险的活啊,高风险高收入,果然如此。
宾果,从老太君舒缓的笑容猜测到我拍中的果然是马屁股,而不是倒霉的马蹄子。就听老太君欣慰的道:“很好,难得你小小年纪就能说出如此通情达理的话来,祖母没有看错你,你爹与你娘也把你教导的很好,懂事明理又不死板,倒比我们这些老人还能看的通透。前面祖母惊闻你三伯那边传来的噩耗,一时伤心过度,多说了些气话,让你婆婆吃了屈。多亏得了你的提醒,才没有铸成大错,祖母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失望呢!”
“祖母……”忽闻老太君对自己的行为有后悔之意,倒让我恶意的想起那句“若是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有什么用”来,不过转而想到老太君也接近七十高龄的人了,乍闻孙子不行一事,心疼之余犯糊涂也是在所难免的,只好劝慰自己尽量往好的方面想。
轻咳一声的老太君举手示意我不要再说下去了,其实我本来就没准备说下去,咳,只好摆出虚心的模样听老太君说道:“你也不用再安慰你这个老祖母了,祖母知道自个今日犯了糊涂,看你婆婆方才的样子,怕是要过段时间才能平静下来,若是你婆婆这几日不舒服,这秋猎一事还有府中的内务可都要看你的了。”
“这怎么使得,祖母您身体康健,还有婆婆从旁帮忙打理,孙媳妇如何敢过问这些,祖母,您这不是摆明着还在生思儿的气吗?祖母……您就看在从小看着思儿长大的份上,饶了思儿这一回吧,好不好?”抱着老太君撒娇道,我是真的不想在这个时候接管这些啊,原因只能说我不想与大姨娘离心。
老太君用手拍拍我的手笑道:“你个鬼丫头……若是不答应这个,那就答应祖母另一件事情如何?”
行,怎么不行,只要可以不让我在这个特殊期间管事就成,别的事情总不至于这样两面不讨好吧?
遂中肯的点头答应道:“祖母大人您都发话了,孙媳妇岂有不从之理。”
“呵呵……过会子你公公与无涯回来后,你与无涯跟随你公公一起去瞧瞧你三伯的情况,代祖母与你婆婆进点心,也免了日后还有什么遗憾。还有看看无锋府里到底如何,安抚一下他媳妇与其他女眷,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帮一把。”意外老太君竟然想的这么多,难道是我刚才的那些话起作用了?也知道雨天路滑,老太君经不起折腾,而大姨娘那边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能去的也就这些人了,这样总比全都不闻不问来的好些,至少风无锋走的也不至于太过孤单。
“嗯……”对于这件事情我是抱着诚心的态度答应下来的,觉得到目前为止也只能这样了。
这件事情谈完后,老太君就说自己累了,让我去探望一下大姨娘的情况,到时候直接让秋菊回来回话就是了。
门外的雨已经小了很多,出门视线就与站在屋檐下等着我的怡卉撞在一起。
察觉怡卉的脸色苍白的有点不正常,加上发紫的嘴唇,湿漉漉的头发黏贴在脸颊两侧,面白、唇紫、头发乱,这就是传说中“鬼”的形象了吧,虽然有点恶搞,但此时怡卉看起来是真的真的让人发怵。
视线下移看她身上的粉紫色衣裳已然全部湿透,在拧过之后雨水还顺着衣角往下滴水,抬头看看那参差不齐的茅草屋檐,只能挡住一般的小雨,象今日这样的大雨如何能挡得住,站在这里不湿透才怪了呢。
心知傻丫头定是看到大姨娘与金凤凰被送走,担心我也出什么事,自己宁肯被潲进屋檐内的雨水淋成落汤鸡,也死站在这里等我,不肯稍微避下雨水。
虽然在怡卉心里主仆情意可能是占第一位,但又如何知道这么多年的情分她没有放在心里呢?郁闷我先前还那样想她与秀蔓,真是该死!难道嫁进了这城主府,随着看的多了,了解的多了,竟然连人也变得多疑起来了?
见她紧张的小跑几步在我面前停下后,泫然欲泣道:“小姐您没事吧?急死奴婢们了,秀蔓还跑到庄子门口去等世子回来,生怕您也出什么事,那样奴婢们也不要活了,呜呜……”
说不感动纯属瞎掰,尤其在看到怡卉这幅典型病美人的模样后,更是感动的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遂将她脸颊上的浏海往两边理了理,瞧着浏海后露出的大眼睛觉得漂亮极了,想起老太君还一个人在屋里,就问道:“能有什么事,别担心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其他的人呢?”
怡卉放心的傻笑着,听我一问又紧张起来道:“她们都……在那屋子里躲雨呢,奴婢是怕小姐您万一有什么事,奴婢照应不到,所以才在这里等的,小姐您不要责怪她们哦。”
心里却道怡卉一声“小笨蛋”,嘴上说道:“看把你急得,是老太君屋里没人伺候,我才问的。这些个大丫头我如何会去责怪她们,若是那样做了,你和秀蔓日后岂不是要被排挤死,连这个都想不到,我也白做你们这么多年主子了,我是不会让你们轻易受委屈的,放心吧”。
长吁口气的怡卉开心的笑道:“小姐是最好的小姐,咱们真是有福气,嘿嘿……什么叫做爱?小姐对我们的呵护是不是就叫做爱呢?”
这话听的怎么这么囧?
“什么叫做爱?”估计童鞋们听了都会与我一样,不纯洁的误会为“做爱做的事”吧?天啊,人类的语言太神奇了,可以造成如此大的歧义。
基于我的不纯洁,看怡卉的眼神顿时古怪起来,让怡卉是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稀里糊涂,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赶紧朝丫头们避雨的小屋跑去。
一个阴霾的午后,因为怡卉的这个无意的笑话而有了些许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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