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是认识?
教众们左看右看从笑眯眯地谢离歌脸上移动到浑身森冷的自家教主脸上, 定睛一看, 纷纷惊悚脸, 噫~, 教主看起来好生气。
童熊佩服地看着一脸痞气的谢离歌,他老熊称霸黑木崖多年,不知道见过多少世面,但是逗得自家教主都丧失平时仪态的,这还是第一个。
佩服佩服。
谢离歌愉悦地看着自家儿子怒气冲冲地样子, 果然,人生还是要欺负孩子才圆满嘛!
“阿卑不要这么冷淡嘛, 好歹当年还是我将你从死人堆里拣出来,你也喊过我几声爹啊!”谢离歌脸上满是无辜。
一句话如同热水进了油锅, 惊起了一番大浪。
众教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各个一脸懵逼,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自家教主有什么爹,只有一个师父还是前任教主,再说如果有这么牛逼的爹,怎么年轻时候还被欺负的那么惨?
这按资排辈下来, 他们该叫这位什么?
太上教主?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即使是童熊个老大粗都皱着眉, 心里不太得劲。
东方不败气得牙痒痒。
一说起这个,他就来气。
当年这老混蛋将他捡回来,各种逗宠物一样逗弄,骗他喊爹, 年少无知的他当真就喊了,等到知事,他就明白自己被这人忽悠了,好不容易找了个空儿在路途逃跑了,这才算躲过一劫,如今这家伙儿还真找过来了。
“给本座滚!”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
“嗯?”谢离歌挑眉。
不慌不忙的摸了摸下面被这话惊吓到的马,安抚了下,他没有理东方不败威胁的话语,目光放在了旁边童熊身上停留片刻,谢离歌道:“不请我进去坐坐?”
童熊看了眼怒气冲冲的教主,一脸为难。
东方不败脸上虽然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眼底却泄露了一丝慌乱,莲弟还在教中,想起自家这位老混蛋平常唯我独尊的性子,他如何也不敢将他放进去。
给童熊递了个眼神。
童熊心领神会,正准备拒绝。
“阿卑,你长大了。”一道声音从东方不败身后幽幽地响起,俊朗将军目光洞彻人心一般扫过面前地教众,语气充满了感叹。
东方不败强撑了表面功夫,硬是没有转头。
“阿爹好久没有看见你,你就是这样的态度?”谢离歌扔出了一句话,看了眼低头的东方不败,眯起了眼睛,突然他话锋一转:“还是说这山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话音刚落,所有教众只感觉如同大山压在身上,呼吸困难,汗如雨下,腿发软,恨不得立即跪下。
东方不败同样感受到了气势,他咬着唇强行道:“没有什么事。”
“啧!”谢离歌看他死鸭子嘴硬,松开对众人的压制,他指着一旁的教众,道:“你,出来。”
“嗯??”那教众立马十分慌乱,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点名了。
东方不败准备转过头威胁对方不许乱说的时候,突然头顶被一只大手压制住了,淡淡的阳光夹杂着青草的香气,熟悉的香气让他僵硬着身体丝毫不敢动。
面前是坚硬的盔甲和骨节分明的大手。
“不准动。”
头顶传来淡淡却不容置疑地声音。
东方不败反射性的不敢动了。
谢离歌十分满意自家儿子的听话,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那瑟瑟发抖地教众,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突然道:“带路,本将军要进去看看!”
“不行!”东方不败反射性道,他不允许莲弟有任何闪失。
谢离歌强势地压制了他,轻描淡写的道:“老子想上去,谁都拦不住。”
“你有事情瞒着我。”目光紧紧盯住东方不败的眼睛,谢离歌语气肯定得说道。
东方不败卡壳了:“我……”我没有!这句话他无论如何都对这老混蛋说不出口,凭借对方狡猾无比的智谋,只需要看上一眼就明白他有没有再说谎。
半响之后,东方不败理智地选择了退让。
“去吧!”他闭上了眼睛,下起命令让教众在前面带路。
谢离歌闻言,立马换了个表情,充满了笑意地拍了拍儿子,如同拍小狗崽一样,他语气轻松地道:“这才乖嘛,阿爸最喜欢听话的崽崽了。”
他语气随意了,教众们却不敢怠慢。
他们都从刚刚一瞬间的如同泰山压顶的威压中明白了这位看似随意,实则是个喜怒无常的老怪物,刚刚直接压制住自家教主的那一手,平常让人胆寒的教主在他手中如同奶乎乎的小崽子动弹不得,他们就明白了。
他们收起了以往傲慢的态度,各个都十分恭敬,恨不得跪下将谢离歌供起来。
第一次看见自家教众如此谄媚的东方不败,脸色冰冷。
哼!
童熊讨好地对教主笑了笑,他这不是不得已嘛,这位要杀他最多一个指头的事情,谁嫌自己命长呢?
随后,他更加谄媚地看向了谢离歌。
“太上教主,这边请,咱们教还在山上面呢。”
到了山顶,谢离歌挑剔地看了看四周的建筑,按照他前几世的审美来说,这黑木崖的教肯定是不达标的,太简陋了。
不过这好歹也是自家崽的心血。
谢离歌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出言打击了。
童熊在旁边侃侃其谈,从下面一直说到上面,中间时不时穿插一些自家教主的丰功伟绩,比如说那些名门正派听见自家教主牙痒痒,比如说前任教主是被自家教主踢下去的,比如说他们这个教是个名副其实的魔教。
说着说着,童熊觉得不大对劲,半响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倒吸一口冷气,我滴个乖乖,他这话对于普通人是夸奖,对于父母长辈们来说不是这样了。
偷瞄了一眼毫无表情地环顾四周的谢离歌一眼,童熊心慌慌的,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将自己打杀了。
“嗯,那些名门正派后来怎么样?”谢离歌正看向四周,听到一半没有了,转过头疑惑地问了句。
“没怎么样,一切和原来一样。”东方不败冷淡地接上去了。
童熊屁颠颠的点头。
谢离歌若有所思看了眼儿子,道:“阿卑,你是不是有点心软了?”
他教出来地的儿子,除了花满楼是个小天使,其他各个都是混世大魔王,他们不去惹别人都是烧香拜佛了,更不用说有人惹他们了,死相惨不忍睹。
没想到,这一世的儿子还挺乖的。
谢离歌笑容满脸。
众教众听见这话,差点跌倒,自家教主?心软?这种美好的词语也能和教主联系在一起,感情以往自己在大殿前面胆战心惊的报告,生怕被弄死都是错觉吗?
东方不败则不为所动,他小时候经常听见谢离歌述说自己的丰功伟绩,比如说就是打上各个门派屠门,说了很多次,相比于那个他的确心软了很多,再说了,他本来就不是个杀心重的人。
“你呢?”东方不败抬起头看向了谢离歌,语气认真地道:“你过了这么多年都干了什么。”
“没什么啊,很普通的几年呢!”谢离歌懒洋洋地道,他扯了扯嘴角道:“遇到了个有趣的皇帝,替他干了点活儿,顺手接了他的烂摊子,这是你爹我第二次这个样子了。”
“有点烦。”
“哦!”
“你呢?”
“半路跑了之后又干了什么?”谢离歌似笑非笑地看着东方不败。
小小的孩子从半路逃跑之后,还能学到一身不错的武艺,如今看看这黑木崖上的建筑,看起来混得也还行,想必过程中一定十分精彩。
干了什么?
东方不败脑海中回想起自己从年少时期走过来的路途,被骗,被欺负,被压迫,一切的一切数不胜数,他不是没有想过回去,只是丢不下自己的自尊,咬着牙坚持下去,想过功成名就后去找谢离歌,终究近乡情怯。
“没什么,只是很简单的爬上来,你不是对于这类人物的故事一向都不感兴趣的吗?”东方不败不愿意说自己的过去,轻描淡写的转移了话题。
儿子大了,不好糊弄了。
谢离歌目光可惜的扫过东方不败,转过头,看向了童熊。
童熊立马变得警惕,这目光看的他心慌慌的好像自己变成砧板上待宰的猪肉,任凭对方挑三拣四。
他指了指自己,疑惑的表情。
谢离歌肯定地点了点头,道:“你说说看,阿卑在这边过得如何?”
“有喜欢的人吗?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穿红色的衣服?”
一连串的问话出来,听得童熊眼花缭乱,差点懵逼。
“最重要的是有没有人欺负他?”谢离歌慢条斯文地说道,低头,他不慌不忙的开始收拾自己的手套。
童熊听到这话一下子心虚了。
倒不是因为有什么人欺负,而是他想起了自家教主房里还藏了一个男人,还是个只有外表没有才华的男人,童熊原本还没有想到这里,直到听到对方问起东方不败有什么喜欢的人时候,他心咯噔一下。
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心里的心虚。
谢离歌是谁呀,他眼睛一扫,立马看出了不对劲。
“怎么回事?”眯起了眼睛,他质问道。
突然,不远处传来了一道惊讶的男声。
“阿卑,你回来了?”
众人望去,只见一青衣男子站在屋前看着他们一群人,目光的终点却是在旁边东方不败地身上。
东方不败没想到杨莲亭这么快出来,想起自家老爹的恐怖,他顿时急了,道:“莲弟,快逃!!”
听见熟悉的称呼,谢离歌眯起了眼睛。
阿卑?
所以这个青衣男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刚一出来,碰见了儿子的男宠。
阿鸽很气。
听说端午节快到了,作者想起了个冷笑话。
高考完了端午节。
考得好,吃粽子。
考的不好,投江!(「・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