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亚明想想也是:“好吧,其实在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我也是非常的震惊,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你。钱收了,东西呢?”
“在这里。”姜伯文把背上的包袱打开,里面是个精美的锦盒,袁晓峰一眼就认出那是当初存放龙首的锦盒!
姜伯文把锦盒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朱亚明的眼睛顿时露出炽热的光芒,刚想上前两步,看的更加仔细,姜伯文却直接收了起来。
朱亚明的脸色沉了下来:“姜伯文,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毁约吗?”
姜伯文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只不过你们人多,我总要有点防备。你们后五十米,我会锦盒放在这块石头上。等我离开之后,你们再过来取。”
朱亚明冷笑道:“让我怎么相信你?连自己的家族都可以背叛,还想让我轻易相信你?”
姜伯文的脖子上青筋蹦起老高,咬着牙说道:“那你要怎么样?就这么把东西给你,你还会让我走吗?”
朱亚明并不说话,只是点了一支烟,抽到一半的时候,看了看时间:“好,我们现在后退五十米,全按你的说!上车!”
姜伯文眼看着朱亚明一行人上车后退,还以为是看错了。用力擦了擦眼睛,确定是真的,立刻抓起地上的钱箱子,迅速向下水管道的方向跑去。
身后的朱亚明看到姜伯文逃走,脸上露出讽刺的笑意:“混蛋,果然和我玩阴的!想要黑吃黑?今天就要你的命!”
旁边的保镖低声说道:“家主,我们过去把他抓回来吧?”
朱亚明把手中的烟头丢掉:“最多还有一分钟,他就必死无疑!和一个死人较什么劲儿?”
袁晓峰躲在暗处,将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也不敢相信以朱亚明的为人,竟然会这么好心放走姜伯文。
还没等他想明白怎么回事,就看到快要跑到下水管道井口的姜伯文突然倒地,四肢抽搐,口吐白沫,不到十秒钟,就完全没有了气息!
“竟然下了毒?!”袁晓峰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看来刚才双方在说话的时候,不知道朱亚明用了什么手段,给姜伯文下了剧毒。
看到姜伯文倒地,朱亚明露出得意地笑容:“嘿嘿,就凭你,还想和我斗?让你连坟头都捞不到!把东西给我命回来!”
“是。”身后的两名保镖答应着,就奔向姜伯文倒地的方向。朱亚明在后面晃悠悠地慢慢跟进。
袁晓峰离着姜伯文倒地的位置并不远,他本可以在两名保镖之前将东西抢到手。
可是他总感觉这里面有点不太对劲儿,强行压制心头的冲动,继续潜伏。
很快,两名保镖走到姜伯文的身前,一人捡钱箱子,一人摘包袱。他们刚蹲下去,原本倒地不动的姜伯文,身体突然剧烈地弓了起来!
“嗖~嗖~嗖~”一阵细微的破空之身传来,从他的身上,竟然一口气射出十二支弩箭,分袭朱亚明和他的两名保镖!
“啊~啊~”两声惨叫,离着最近的两名保镖直接死于非命。
朱亚明因为走的慢,前面又有两个倒霉蛋分担火力,给了他反应的时间。
只见他迅速的闪避,还是被一支弩箭划伤了右手臂,流出来的竟然是黑血!
“竟然有毒?!”
朱亚明脸色大变,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连皮带肉,将受伤的伤口连带旁边的皮肉全都削了下来!
“哼~”尽管他动作够快,又及时封住了穴道。可如此大的伤口,再加上大量失血,还是让他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袁晓峰担心还会有诈,耐心地多等了一会儿,确定全都没有动静,这才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
看到双方的情况,袁晓峰露出一丝坏笑:“嘿嘿,都不是什么好鸟。一个是想黑吃黑,一个是想敛财跑路,都是你们自找的,我就不客气了。”
小心地钱箱子和装着龙首的锦盒拿在手中,袁晓峰一溜烟似的跑到了下水管道里,这绝对是避人耳目的绝佳之地。
袁晓峰在一处偏僻的地方跳了出来,给四眼打了电话,很快,四眼亲自开着辆QQ过来。
袁晓峰把东西丢在后备箱,自己坐上车,就看到四眼面容古怪地看着自己,不由问道:“干什么?我脸上长花了吗?”
四眼强忍笑意:“不是长花,而是我才发现,原来袁哥也有如此不拘小节的一面呀。这打扮,这味道,连我都自叹不如。”
袁晓峰瞪了他一眼:“少废话,先到前面给我买身衣服。”
“遵命。”四眼在和袁晓峰接触多了之后,也了解他的脾气,是个稻随和的人,也就渐渐放的开。
找到一家男衣店,四眼给他买了一身休闲装:“袁哥,你试试这身行不行?”
袁晓峰接过衣服,对他说:“可以,你自己打车回去吧,这车我征用了。”
四眼可怜兮兮地说:“袁哥,你可小心点开,这可是我才买没多久的六手QQ,平时爱惜的很。”
袁晓峰白了他一眼:“少废话,明天赔你辆法拉利行不行?”
四眼立刻露出笑脸:“没问题,都是自己人,不在意这些细节,袁哥慢走!”
“你小子,真的是掉钱眼儿里了!”
袁晓峰气呼呼地将衣服换上,脏衣服直接丢进垃圾箱,这才开车回到老宅,把东西送回到自己房间的地下室里。
刚收拾好东西,就接到姜风青的电话:“晓峰,你在哪儿?”
袁晓峰暗自庆幸,好在自己的动作够快,故意打了个大大原哈欠:“我在自己家的老宅,怎么了?”
姜风青沉声说道:“伯文出事了,我怎么也联系不上他。问过姜霞,说他最后是和你在一起?”
袁晓峰无辜地说:“我只不过是比姜霞晚出来几分钟而已,你们公司不是有监控吗?还会找不到他的人?”
姜风青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地说:“我以为他最后会和你说些什么,所以才来问问。”
袁晓峰心中暗笑,嘴上却是一本正经:“他是说了,不过是说让我赔钱,认为这次的失败,全是我的责任,所以没办法谈下去,也不可能替他背这个锅。”
姜风青不明就理:“你不要多心,这全是姜伯文的一面之辞,事情的真相如何,我和大哥也心里有数。
现在看来,姜伯文极有可能是怕我责罚于他,所以才不敢露面,藏起来了。”
袁晓峰一本正经地说:“那就查他的身份证订票记录,信用卡支付记录。想找出一个人来,还不是有大把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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