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儿子,儿子真不知道啊,他们说什么儿子教唆他们聚众闹事,可,那那些人儿子都不认识,儿子又怎么能……
父王,儿子真没做那事,是他们抓错人了,还,还打算屈打成招,故意把儿子关在这地方,吓唬儿子。
父王你相信儿子,儿子真的没有啊!”赵从寒死咬着的牙不松口。
“屈打成招?吴之忠!”宗厉王本就心疼着自己儿子,一听他委屈可怜地哭诉,这好不容易聚起来的理智又散了,转头瞪着吴府尹一脸怒视。
“呵呵……王爷,您自己儿子您自己该是更了解吧?
别说屈打成招了,就因为他是您儿子,连这牢房都是单独预备的,就怕委屈到您家公子。
可这里到底是牢房,我们还是要秉公处理的,至于令世子爷说得屈打成招,您大可以检查一下令世子的情况,看看我们衙门可曾动他半分?”赵从寒这话便是在诬陷整个京兆府了,吴府尹近前两步,一脸冷笑。
“你……寒儿,跟父王说实话!”吴府尹略带鄙夷的眼神刺激到了宗厉王,转头对着赵从寒有些动气了。
“父王,儿子真的是冤枉的,儿子什么都没做!他们说的那些事,儿子一概不知!”赵从寒天真的以为只要他咬死了不放,这帮子衙役便拿他没有办法,再加上父王的权势,到时候还不是得放他出去,所以他自以为是地还在坚持,却不知道这一次就连他父王都救他不得了。
“呵呵……王爷瞧见了吧,令世子概不配合,下官也是没办法了。
您该见也见了,该说也说了,时间差不多了,下官看……您该走了。”吴府尹本以为宗厉王进来,这赵从寒多少能说些什么,可是他太高估宗厉王的本事了。
这赵从寒倒是嘴巴够硬,那不如就继续晾着他,反正人证物证都在,即便他矢口否认怕也难脱干系。
他们外围的调查还在继续,只要这赵从寒不嫌待着难受,那这牢房就任他待着吧,吴府尹似乎并不着急,反倒是对着宗厉王笑了,一脸冷冽。
“你们什么意思?父王您不能走啊,你走了他们一定会对儿子严加用刑的,儿子受不住的,父王,您,您带我走啊!”赵从寒又惊慌起来。
“赵从寒,你是此次案件的重嫌,你……走不了的,来人啊,把他押进去,王爷,您这边请……”吴府尹已经下了逐客令。
“是!”
“不要!父王,您救我啊!别让下我一个人啊!父王!”
“王爷……”赵从寒一看他们要动真格的,是彻底怕了,死死抱住宗厉王不肯放手,衙役们齐上手也有些困难。
“吴之忠!”宗厉王真是见不得这样的场面,面部青筋暴露……
“什么?这赵从寒是鬼迷了心窍,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啊,居然敢……让京兆府拿了他去都是轻的了!简直混账嘛!”书房外头,朱晌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一脸愤怒。
“就是啊,所以二爷才要这么做的,没动手已经是够克制了,我是觉得二爷这么做完全没毛病,是吧,小王爷?”白幽也一脸义愤填膺道。
“是啊,是赵从寒自找的,跟姜二没什么关系。
我们可是从头到尾一根手指头都没碰他,以姜二跟小爷我的脾气很不容易了好嘛!”赵朝宣也是这么认为的,这一次又是他们先招惹他跟姜二,更何况他们从头到尾都没动手,那就更怨不得他们了呗。
“嘶……这么说还跟您和二爷关系不大了,不过……宗厉王一向跋扈,即便是经过了宗鲁王跟阴氏一族的事情怕也难以真正收敛,这京兆府恐怕是……”朱晌倒是有些担心起京兆府那边来了……
“就因为这个?”书房里,姜墨本是窝在赵宗佻怀里嘟嘟囔囔,哼哼唧唧地说着这两天的事情,但赵宗佻不以为意的反应让她有些不满了。
“什么叫就因为这个啊!你是没当场在的!那话说得有多难听啊!
还那么多人跟着起哄!根本就是煞费苦心地蓄意造谣,恶意抹黑!很严重的好不好!
本来他们只是说我罢了,我姑且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就当是忍了,可他们却得寸进尺嘛,说完我还不行,转头又造你的谣,我当然不能忍了!
什么叫就因为这个,这事很大的,很大的!”姜墨支起身子一脸理直气壮!
“好好好,小叔叔说错了,说错了,这事确实不小,那……你为何没有动手?以你这丫头的脾气……断是不会受这委屈的。”赵宗佻挑眉看着姜墨,似有戏谑。
“哼!我是气恼,是恨不得挨个拎起来一顿暴揍的,可我不傻!
他们之所以这么明目张胆,大张旗鼓,又赶着我们刚回来的时间,寸得这么刻意,我自然知道他们是何用意了!
既然知道,又怎么会让他们如愿呢!这不对比起了他们如此精心的设计与安排了嘛!”一说到这个姜墨倒是一脸骄傲,恨不得满脸都是“你看我多聪明,还不赶紧夸夸我嘛”的小得意。
“呵呵……所以你就想到了让京兆府的人出面?”赵宗佻真是爱惨了这丫头狡黠的模样,即便这丫头明明是胡闹,可他就是舍不得责怪,更是被她这副小模样逗得哭笑不得。
这天底下怕是再没能像这小东西一般光明正大地闯祸还一脸理直气壮甚至傲娇不羁的人了,呵呵……是啊,这小东西可是这世间独一份的了,赵宗佻心底一片柔软。
“本来也不是的啊,一开始我还真没想让京兆府出面呢,那会不是都不知道这背后之人是哪个混蛋嘛,这是知道了情况之后我才……才想到这么着的。”姜墨歪着头一脸不以为然。
“哦?你这丫头竟然肯收着脾气了?”赵宗佻笑得揶揄,明显是在逗弄姜墨这丫头。
“什么嘛,小叔叔你笑话我是不是?”姜墨是“垂涎”小叔叔赵宗佻的美色,可这个时候她还不至于色令智昏,听出了他的揶揄之意,小嘴高高撅起,恨不得翻赵宗佻一记白眼呢。
“呵呵……傻丫头,我怎么会笑话你呢?只是……你这丫头的脾气确实不小嘛,当初他们哪个你没动手揍过啊,怎么这一次你倒是肯耐着了?”赵宗佻只是好奇。
“我是脾气不好,之前也确实没少动手的,可我还没他们想象中那般蠢的!就赵从寒那废物东西还用不着我出手呢!
再说了,我还不是因为你啊!”姜墨傲娇地哼道。
“我?”赵宗佻倒是枕着手臂笑意盈盈地瞧着姜墨,似乎在等她对这句话的解释。
“是啊!
若是我一人,我早就出手了,管他是哪个的!敢给我添堵那就是找打!
可是……这事明明是他们的陷阱,不就是为了坐实我的嚣张跋扈嘛,我倒是无所谓,他们怎么想,怎么说的,我一向不在乎。
可与你不利,那就不行!
我心里知道,一旦我动手,那这事怕是就彻底闹开了,你呢是肯定不会眼睁睁看我受气受委屈的,免不了又得为我出面操劳,还不知道他们又能编排出你什么来呢。
您才刚回来,总不好又因为我的事烦心嘛。
再说就他们那样,京兆府出面已经绰绰有余了,又何必惊动你呢?
这不也省了让您操心的份了嘛。您说是吧?
瞧我多贴心呢,你不夸我就算了,还生气,这就叫我很不开心了,是真的不开心了。”姜墨半坐在赵宗佻腿边,嘟嘟囔囔,委委屈屈,小脸带着幽怨模样撇到一边去了。
“呵呵……”赵宗佻则是又没忍住笑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