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位看客您就有所不知了,当初宗鲁王之所以会突然重病,那根本就不是旧疾复发,而是那位姜二爷殴打所致!”说书的皱眉摇头道。
“什么?姜二爷殴打宗鲁王?怎么可能?”
“就是啊,宗鲁王再怎么不济也是堂堂一亲王呢,姜二爷就是再胆大包天也不能够啊。”
“就是,就是!”众人不信。
“唉……起初我也不信,也以为这位姜二爷虽然平日里刁蛮任性,嚣张跋扈但多少也该是个知道轻重的,可不曾想她那暴戾的脾气一上来倒是谁也不放在眼里!
这可是宗鲁王府里传出的消息,千真万确,就连京畿营都出动了。
听说就是因为这姜二爷气恼柳嫦曦和赵南川世子,所以不顾规矩尊卑,硬是擅闯了宗鲁王府!
宗鲁王府也不是吃素之人,对于硬闯之人自然不会手软,但这姜二爷是横行霸道习惯了,仗着拳脚了得愣是杀到了内院,找不到赵南川世子就拿宗鲁王出气,完全不分青红皂白,愣是把他打至重伤!令人发指啊!
这说出来到底是皇室秘辛,也是皇家丑闻,所以上头下命一概隐瞒,所以外头大众便无从知晓,我也是从一位知情人那里听来。
后来宗鲁王也是因为姜二爷的缘故才重伤不治伤亡的。
唉……堂堂骁勇宗鲁王,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宗鲁王就这么……唉……也算是屈死了的。”说书的惯会欲擒故纵。
“不会吧,这姜二爷居然有这样本事?”
“哎,我倒是也听说过的,不过那会宗鲁王府外来了好多兵,里头具体发生了什么倒也不清楚。
只是看见上将来了,皇上也来了,京畿营的人我也瞧见了,还以为是宗鲁王府出了什么大事,原来是……”
“啧啧,这姜二爷倒是好本事啊。”
“天哪,这姜二爷脾气倒真不是一般的虎啊,连这都敢动手,到底是宗鲁王呢,即便再是罪不可赦可他也是咱们当今圣上的儿子啊,她怎么就敢呢。”
“哎,听说还是当着皇上的面,这姜二爷是胆子不小啊,这不是明晃晃地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啊!”
“嘶……还真是有点可怕了。”下头的看客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呵呵……所以啊,当初宗鲁王在世之时她都不怕,如今……
唉……说到底这柳嫦曦也是可怜之人,谁让她是先遇见了上将,先进了上将心里那人呢。
所谓最毒妇人心,这位姜二爷别看小小年纪,心狠手辣的程度可不是咱们一般人敢想的。
如今又仗着上将和皇上的宠爱,更是无法无天了,唉……”说书的一脸后怕模样。
“嘶……可如今柳嫦曦都如此了,她何必要赶尽杀绝呢?”
“就是啊,柳嫦曦都成了赵南川的人了,她何必呢?”
“可不是,都是女人又何必呢?”看台之下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呵呵……那谁让咱们的上将爷最是念旧呢。
虽然是分了手,可到底十年之久,而且柳嫦曦论样貌才学哪样不是要比那位姜二爷强出十倍百倍去,热闹过后他心生后悔也是情有可原的。”说书的话里话外是一定要把姜墨说成个棒打鸳鸯,坏人姻缘的恶毒女人,即便是说着上将赵宗佻,但话题还是离不开她,姜墨越听心中越是冷笑。
“我还不明白,上将一向英明,他岂会犯了这种糊涂?”台下还是有人觉得此事牵强。
“唉……还是那句话,所谓鬼迷了心窍,这姜二爷虽然年纪轻轻,但是西北大漠出身,一向没有那些姑娘的矜持与规矩!
男人嘛,谁不喜欢样貌出众,年纪幼小,又能搔首弄姿,主动勾引的。
这姜二爷样样都不缺,就是本着上将来的,几番心机之下,上将就是再有原则也得溃不成军,就跟男人们喜欢这勾栏妓厮里的姑娘们一个道理,上将就是再天下无敌,可他也还是个男人。
虽然柳嫦曦貌若天仙,才学过人,但她到底是太过规矩,不懂得撒娇使手段,这不只能是被姜二爷吊打的分啊。
不过好在还有赵南川世子爷的长情以往,不然这柳嫦曦还真是可怜了。”说书这话的意思无非就是在说姜墨跟赵宗佻,一个是不知羞耻的贱人女,一个是薄情寡义的负心汉,二人合谋戕害柳嫦曦一个弱女子,此等义愤填膺之事该是大家都爱听的吧,果真下头看客已经安耐不住,纷纷骂了起来。
“嘿!你个老混蛋,说什么呢!再敢瞎胡咧咧,小心你的狗命!”就在此时,赵朝宣实在是忍不住了。
这老不死的居然把姜二比作妓女,把小叔叔比作嫖客,这简直是找死啊,不管姜二反不反对,赵朝宣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拍案而起!
场中所有人的目光被瞬间吸引而去,姜墨有些皱眉,而台上的说书人一丝惊慌之后却露出了诡异笑容,仿佛就在等着他们这一次爆发呢。
他们身后两座之人也是隐隐而动,不过二楼处一人眼神扫过,他们便继续安坐回去,这一切倒是被同在二楼的回耶王子全看在了眼里。
“公子,下头这是要动手了,一会一定得乱,公子我们现在走吧!”随侍看着下头突然激化的矛盾,一脸惶恐。
“不着急。”而回耶王子却不肯这个时候离开。
“王!”随侍情急之下差点叫漏了嘴。
“嗯?”回耶王子突然一个厉眼扫过,随侍立刻闭了嘴。
“哎,这位爷,听书归听书,就算是老朽说得不好,您也不好骂人啊。”说书的一脸无辜模样。
“就是啊,人正讲到精彩呢,你干什么啊?”
“就是,就是,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张口这话倒是真难听。”
“闭嘴!这里有你们说话的份嘛!老混蛋,你倒是把话给小爷我说清楚了!否者要你好看!”赵朝宣盛气之下难免有些理智暂无,一脸的气性。
“哎呦,这位爷,我不过是个说书的,您要老朽我说清楚什么啊?”说书的此时远比赵朝宣冷静。
“你!”
“就是啊,就是啊!”赵朝宣有些激恼,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下头的看客越发起哄,他脸都涨红了。
“呵呵……对不起了诸位,扰了大家听书的兴致,我这位兄弟脾气不大好,尤其是听见有人妖言惑众的时候,这气就越发忍不住的。
他不过是想问问台上那位,你可愿为你所讲之事笃誓绝无虚假?否则即刻毙命或是暴尸荒野呢?”姜墨本来还不想起身,可赵朝宣既然动了,就算是还没到时候,她不能让他委屈啊,自然起身,三言两句便将这话扔了回去,顺道警告了台上之人,也算是姜墨最后给他一次机会吧。
“你?”那说书之人在下头暗处人的眼神里已经知道面前这两位是谁了,心里本就怯了几分,没想到这位姜二爷开口便是这样的话让他一时间更是有些不知所措。
说书的愣住了,台下的看客也愣住了,二楼回耶王子却在目不转睛地瞧着,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姜墨可以扭转乾坤,倾覆整个局面的细节。
“嘿,你这位公子更是没道理了,人家不过一个说书的,你爱听就听,非让人家笃誓,这是何故?”下头有人先替说书的挽局。
“呵呵……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位说书先生一脸信誓旦旦的模样,你可敢起誓?”姜墨直接越过这插话之人,如同利剑一般的眼神直勾勾地杀向台上,那说书的有些紧张得口干舌燥。
“嘶……什么情况啊?”
“就是啊,难不成刚刚说的都是假的?”
“不像是啊。”
“嘶……这人是谁啊?”
“不知道,不过看样子他们肯定知道什么。”
“这,这不过是说书……”愣了许久,这说书的终于回话了,只是这嘟囔的样子远没了刚才的信誓旦旦,一脸灼灼。
“哦,不过是说书?呵呵……那你的意思这几日你所讲之言皆是杜撰喽?”姜墨挑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