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那个王子叫什么来着?”皇帝是真的懒得操心这事,就连那匈奴王子的名字都没过心,转头问向一边的王公公。
“回耶王子,老奴记得宗广王爷是这么称呼他的。”王公公倒是记得清楚。
“哦,对对对,就是什么回耶的,就是他。”皇帝吃着吃茶一脸随意道。
“回耶……嘶……侄儿记得他是呼喊楞南院大王的嫡出子吧,母亲是西夏长公主,如今应该正是受宠之际,他们居然会派他来和亲,呵呵……这倒是豁出去啊。”赵宗佻常年与匈奴对战,对他们也可谓是了如指掌。
此次谈及和亲他尚能理解,但匈奴会派他们一个嫡出的王子前来请求和亲,那就是不简单的,虽然未来各种可能都有,但现在,就回耶王子的身份地位怕这和亲也是……嘶……赵宗佻微微蹙眉,似有一些不安。
“哦,这么说这小子身份不低?”皇帝微微挑眉。
“身份倒是次要的,只是他这背后的关系……唉……其实也无妨,不过都是咱们蜀国,倒也翻不出什么大事,只是不知道皇伯父你预备哪家姑娘了?
虽然他是王子,身份尊贵,可到底是远嫁匈奴苦寒之地,不比咱们京中富庶,不知道是不是又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了。”赵宗佻有些担心这个。
“呵呵……这个嘛……朕倒还没想好,算了算了,走一步瞧一步,不过你放心,肯定不会你心坎上的那丫头,她呀只能是你小子的,谁也抢不走,谁也不能抢,呵呵……”皇帝揶揄起来。
“皇伯父……”赵宗佻也是一脸无奈……
“哎,你看上去跟赵从凌那小子关系很不错啊?听他刚刚那话你们在晋城也见过?”往宫里去的路上,赵朝宣有些忍不住嘟囔出来。
“你说什么呢?人家客客气气的,难不成要我像你似的上去就打人家的脸啊?
我们是在晋城见过一面的,不过他是执行公务路过,我们也是偶然相见,有什么大不了的。”姜墨知道赵朝宣要说什么,白了他一眼。
“嘿,你要不是我兄弟我才懒得搭理这事呢,他可不是什么好人!”赵朝宣是真心替姜墨着急。
“我知道,可他对我咱们并没有使坏,而且还多次帮过咱们,就冲这个我们也不用那个态度啊。”姜墨嘟囔起来。
“哼!谁知道他帮我们是不是故意做戏啊!反正他是宗厉王的儿子,咱们就该远着些!”赵朝宣的态度干脆果断,就是不打交道。
“呵呵……你不会是怕他吧?”姜墨也不会跟他深交,但多个朋友就少个敌人的,她不会在人家不主动招惹她的情况下去主动招惹别人。
“我,你,我会怕他!”觉得自己一片好意却被姜墨这么说,赵朝宣心里不乐意了。
“嗯,瞧着你是不该怕他的。”姜墨凑了上去笑了起来。
“哼!知道就好!”赵朝宣歪头一脸仍不解气模样。
“呵呵……你啊,我知道你的意思,也知道你是担心我。
可是……别说我们了,就是皇爷爷如今不也用了他嘛,那就说明他还有救,皇爷爷肯信,你又为何不信呢?
再说,往后你身上的事只能越来越多,虽然你这些个堂兄表弟的都极其不靠谱,但你也得有些能用的人啊,他便是一个。”姜墨的考虑远比赵朝宣长远。
“他?我才不会用他呢!”赵朝宣一脸赌气。
“哎,别跟我这说混话啊,你想想,如今你父王的位置炙手可热,一人之下,远的不说,你是肯定要继承他之位的,可若你的本事能力都顶不上,你又该如何?”姜墨一脸认真。
“什么啊,怎么你也跟我说这话啊!”赵朝宣是跟着姜墨一脸乖张不羁,潇洒恣意惯了的,突然诸事压身他已经有些不能适应了,没想到姜墨这也这么说话,他有些心里不舒服了。
“哎,我就是不说,那些事该找你还得找你啊,谁让你是宗广王的儿子,皇爷爷的孙儿,你的身份注定了的,与其逃避不如正面面对呢?
就跟当初你怕高一样啊,以你的聪明才学,以你的脾气秉性稍加时日便是不可限量的。
当然,你也不能单打独斗,该笼络些有用的人了。”姜墨这话说出来真就不像是一个半大的孩子了。
虽然她不想懂政治,但毕竟在王府里,在赵宗佻身边耳濡目染,潜移默化了这么久,再加上她本就聪慧机敏,很多事她看得远比赵朝宣更透彻与长远。
“这个我自然知道,父王母妃养我这么大,该我的责任我一点都不会躲的,只是赵从凌他……你确定能对我有用?总觉得他是另有目的!”赵朝宣哼道。
“呵呵……你觉得他目的何为?”姜墨挑眉一眼不错地看着赵朝宣。
“他……你,你也该看出来了吧?”赵朝宣哼道。
“呵呵……他是对我有意思,但他没那个胆子,更何况他向来谨守分寸礼节,从未轻薄与我,那我自然无话可说。”姜墨对待这事的态度倒是一脸无所谓。
“嘶……你既然明明知道那又为何……”赵朝宣这下急了。
“哎,他喜欢我是他的事,又没碍着我什么,我总不好随便找个理由撕破脸吧,反正我不喜欢他就成了。
再说了,他并未过分举动,既不曾表露,也不曾为难,更不曾直白过,你要我如何?当面伤人?
暗恋这事我是过来人,其中辛苦我知道的,我自然不会伤他。
更何况他确实对你有用,为你稍微牺牲点,我也能抗。”姜墨眉头一挑,道出自己内心想法。
“哎哎,别啊,我最怕这个,你为我干什么事都成,唯独这事不行,这要是让小叔叔知道了一二,我,我还有好啊!”赵朝宣急得直咧咧!
“小叔叔他知道啊。”姜墨翘起一边眉头。
“什么?”赵朝宣呆住了。
“呵呵……小叔叔从来都是知道的。”姜墨一脸随意。
“不是,小叔叔都知道了,你,你还敢……?”赵朝宣总觉得这是大事啊。
“哎,想什么呢!什么我敢!你也瞧见了,我见他向来就是有礼有节的,除了这再没其他了,你倒是能看出什么别的来?”别人喜欢自己,自己还能杀人人家啊,这事她左右不得别人,但自己始终问心无愧便是了。
“呃……那,那倒没有。”赵朝宣也见了多次,当然知道姜墨的态度。
“那不就结了,况且赵从凌绝非一般人物,与其留给他们将来给你制造麻烦,不如收为己用,也少了一份担心不是?”姜墨是把之前赵宗佻说给他的意思团了团转述给赵朝宣知道。
“话是有道理了,可……哎呦……”赵朝宣其实真不想费那个劲。
“好了,你昨天还拍着胸脯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呢,怎么,现在就心里过不去了?”姜墨笑道。
“唉……算算算,他的事过后再说,咱们还是进宫先接小叔叔的好。”这事虽然姜墨说得句句在理,可对于赵朝宣来说还是需要时间消化接受的,便摇头摆手不愿意再提起……
“唉……朝宣像宗广,又有些他母妃的脾气,幸得这些年又小丫头跟你陪着他,不过他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磨练,并非是能一蹴而就的。”养心殿里,皇帝吃着茶倒是评判了起来。
“呵呵……那小子这两年的成长已经算是不错了,只是三哥一向公务繁忙确实没有过多的时间教导他,所以有些时候他就显得有些毫无章法了,不过到底年纪还小,慢慢来,不着急。”赵宗佻觉得赵朝宣不是个俗的,点头笑道。
“皇上……那个……小王爷和二爷来了。”殿内,皇帝正跟赵宗佻说话,外头有小太监进来回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