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日之后,他突然就从跟柳嫦曦的“十年”阴影里彻底解脱出来,不过他还是付出了代价,丫头为此生了他好大的气,这一离京出走便是一个月了。
呼……他自己惹的事,是得靠自己解决了,所以他心甘情愿地一路追来,哪怕自己的身体真的不行,他还是要着急赶来。
因为他知道,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丫头再这么委屈了,她从此便是他心坎上的人儿,没有人,再没有人可以让她受到半点委屈,没有!
呼……现在终于搂着丫头在怀,一切的一切都值得了……呵呵……
“小叔叔……”
“嗯?”许久,乖巧在赵宗佻怀里的姜墨突然出声了,赵宗佻没有起身只是暖暖地抱着她,宠溺地嗯道。
“我,我腿麻了……”姜墨靠在赵宗佻怀里小声地嘟囔着,秀气的小眉毛皱到了一起去。
“嗯?”这般温情时候,赵宗佻闻言突然挑眉,似乎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姜墨。
说实话,姜墨也不是故意的,她也想就这么一直窝在小叔叔怀里不再起来,但,但奈何她这两条腿不争气啊,蹲在那里又酸又胀,现在感觉全都麻了,很不舒服,实在也是坚持不住了才吭吭唧唧地出声了。
“呵呵……你这小丫头啊……”赵宗佻无奈失笑,起身一把将僵在那里的姜墨抱起放回到榻上,然后抬起她两条酸胀的小腿放在自己腿上,上手帮她揉着。
那动作一气呵成,赵宗佻不觉得什么,但姜墨那小心脏真是快要悸动得漏跳了。
这,这,这也太,太……不行,怎么能让小叔叔这样子呢,姜墨心里害羞,想着便要扯腿。
赵宗佻却一把摁在她的腿道:“别动,不然一会得更难受。”
“小叔叔……我,我自己来就好……”姜墨不由自主地娇气道。
“呵呵……你这腿怎么说也是因为我,我得负责到底啊。”赵宗佻却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小叔叔,跪是我自己要跪的,跟您……哎呦!”姜墨却误会了赵宗佻这话,以为他在为自己的伤势自责,连忙想要解释,但穴位的酸痛让她惊呼出声。
“傻丫头,忍着点!”赵宗佻额头上的薄汗不比姜墨的少。
“我,我没事的,等等,谁,谁傻了!”姜墨最受不住这种酸疼的折磨,吸吸鼻子准备强忍着了,可突然又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
“呵呵……还不傻,不傻你能蹲到自己腿发麻啊?”赵宗佻笑中带着宠溺。
“我,我……我……”
“我什么?你啊就是个傻丫头,小叔叔就在这呢,有什么不能正大光明地看的,非得窝在那里,这下好了吧……”原来赵宗佻早就知道姜墨蹲那的事了,只是丫头愿意,他自然不多话的,可谁知道这丫头这么傻,愣是蹲到腿发麻,也舍不得叫醒他,他这心里是真有些心疼到无奈了。
“谁,谁,谁看你了,我也就是刚刚起身而已,真是臭美!”姜墨的小心思被揭穿,一脸窘迫羞恼。
“呵呵……好好好,你没瞧我,没瞧我,是我瞧你,好不好?”赵宗佻看着姜墨挑了小眉头,没忍住又笑道,一脸故意应付的模样。
“哼!”姜墨嗔了赵宗佻一眼,却没有再收回腿,反而是任由他捏着揉着。
别说,这小叔叔的手法还真是不错,没出一会,她腿上的酸胀麻痒似乎就好了一大半,浑身都轻松许多了。
姜墨双手撑着床上,两只小腿搭在赵宗佻膝盖上都快要蹦蹦跳跳起来了,样子倒像是恢复了不少嘛。
“别乱动。”赵宗佻下手,自然能感觉到丫头两只腿的“瑟”,没忍住又拍了她一把。
“小叔叔!”干嘛打她啊,姜墨嘟着嘴,一脸不乐意的。
“膝盖不疼了是吧?”赵宗佻是在为姜墨着想。
“疼啊……”姜墨一脸“理直气壮”。
“疼你还下晃悠,放好了。”赵宗佻忍不住嗔了姜墨一眼,那一眼满是宠溺温柔,姜墨“张牙舞爪”的心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乖乖地任由赵宗佻“处置”……
“方太医。”
“怎么,里头还没起?不该啊,上将可是从未赖过床的啊。”方太医是又端着药过来了。
“哎,方太医你这什么话嘛,我们家爷那身体不得好生休息一段时间啊,再说了还有二爷在里头呢,您就……”白幽一脸“不好说”的模样。
“呵呵……上将不会。”方太医自然知道白幽嘿嘿笑着的用意,但作为大夫有没有男女情事的,他一眼便看得出来,更何况就凭上将对二爷的宠爱,可受着伤呢,他才舍不得呢,所以他一脸笃定。
“嘿,你怎么就知道不会呢?”白幽挑眉。
“呵呵……很简单嘛,上将实在是太疼爱二爷了,就算他心里想,可为了二爷身子骨,他也会好好忍着的。”方太医笑道。
“嗯?”朱晌和白幽倒不是怀疑他们家爷对二爷的心,只是这话总是哪里有些奇怪的。
“呵呵……二爷年纪尚小,身子骨还比较弱,再有她现在还受了伤,上将又岂会……哎……算了,我跟你们两个光身的说这些干什么,反正你们也不懂。”方太医解释了半天却发现有些是对牛弹琴,干脆也不说了,端着药就往门口去了。
“哎,哎,方太医,方太医!”朱晌和白幽又追了过去……
“哥,这,这不能给咱们主人。”晌午过了没多久,云楼里有人给云想容送来一封信,虽然信封上什么都没有,但送信的人朝南和向北却都认识,知道他是宗鲁王府世子妃王若妍的人,掂着这封信,兄妹二人有些犹豫了……
“娘,娘……”而宗广王府里,赵朝宣陪着皇爷爷用过午膳一直到守着皇爷爷午休,他才起身离宫,急急忙忙地奔回了王府。
“宣儿,怎么了?是不是打听到了什么?”王妃卫鸾从昨晚担心到了现在。
“娘,我父王呢?”赵朝宣进门就问道。
“说是衙门里有事,你走了没多久就醒了,连早膳都没用就走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啊?你父王很少这个样子的。”王妃卫鸾甚是着急。
“娘,其实……哎……王公公说得在理,这事父王肯定不想管的。”赵朝宣已经打探清楚了。
“哎呦,到底是什么事啊?你倒是说啊?”王妃卫鸾直皱眉头。
“娘,匈奴来了降书,想再求两国休战交好,这事父王肯定不愿意搭理的啊。”别说他父王了,就是赵朝宣本人也不愿意搭理。
想当初小叔叔受的罪,他和姜二在西北硬着头皮上阵的时候就发誓,对这匈奴绝对不可心慈手软,可没想到这才不到两年啊,他们居然又上了降书,舔着脸再次求和,也就皇爷爷了,要换了他,坚决不会同意的。
“匈奴又想求和?”王妃卫鸾不知竟然是这样的大事,这么说来他们家王爷昨日到今天的反常之态她倒是能理解一二了。
他们家王爷的两个大哥,甚至包括母后都是直接或简直实在匈奴人之手,而他前二十几年的悲惨也是拜他们所赐。
虽然现在手刃了阴家人,但匈奴也同样是凶手之人,他不主动发起杀戮已经是再三隐忍,现在他们居然还“厚颜无耻”地想要再次求和,对他们家王爷来说确实根本不可能。
“嗯,我都问清楚了,昨天匈奴的求和书到的皇爷爷手里,今个便下了决定!”赵朝宣叹了口气。
“你皇爷爷这么快就同意了?”皇帝会同意王妃卫鸾不意外,毕竟能够和平共处,与两国百姓皆是好事,皇帝如此仁爱,这样的事他不会反对,但她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么迅速就下了决定,难不成还有什么“隐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