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二公子,王爷回来了!”宗厉王府,母子二人正相互安慰着,小厮着急地进来回禀。
“回来了?”屋里的赵从凌和罗氏都一脸激动,连忙朝外头迎着宗厉王去了。
“父王?”
“王爷?”
“哼?”半道上,几人倒是碰了面,赵从凌和罗氏连忙行礼,可宗厉王却寒着一张脸,冷哼一声转身径直朝书房去了,什么话也没留下。
“王……”
“娘!”罗氏担心想要追过去,可赵从凌似乎看出了什么,拦了母亲一把。
“凌儿,你父王这是……?”罗氏不安。
“娘,您别担心,儿子先过去看看,您先回去,免得王妃娘娘一会过来了再打照面难看。”赵从凌劝着。
“好,那,那你自己小心。”罗氏只能点头。
“嗯,放心吧,娘。”赵从凌调整了一番心情又朝着父王的书房过去了……
“二公子?”书房外头,一群小厮全都紧张兮兮,一见着赵从凌过来,连忙都围了上来。
“父王可在里头?”赵从凌问道。
“在在在,也不知怎么了,王爷一回来就发了好大火气,里头也摔了一片,小的们谁也不敢进去劝着,这不只能在门口干着急。”小厮们也是怕的。
“呼……我进去看看。”赵从凌心里也有些不安,可这个时候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那二公子,您可得小心些了……”
“嗯,我知道。”
“扣扣扣……”
小厮们躲得远远的,揪着心看着门口二公子叩门。
“父王,是……”
“滚,都给老子滚!老子现在谁也不见,都滚啊!”门刚叩响,赵从凌的话还没说完,里头就只听见霹雳哗啦一阵响,然后便是宗厉王盛怒之下的咆哮,确实有些渗人。
已经好久没听到父亲发这么大的火了,赵从凌不由得心下一紧,揣测着宫里可能出的事情。
“父王,是儿子赵从凌啊,您没事吧?”里头听上去就是一阵疾风骤雨的,小厮们躲得更远了,但赵从凌却不能有半点退缩,只是继续恭敬地在门口请示着。
“父王,您还好吧,出什么事了,您千万别憋在心里一个人生闷气啊,还有我们呢,父王,儿子可以进来吗?”赵从凌不管里头何种反应他继续请示着,句句不离对他父王的关心……
“进来!”也许是听见了赵从凌的声音,里头的咆哮声小了很多,良久才传出一声很不大情愿的答应声。
“哎,那儿子进来了。”赵从凌在门口深吸一口气,这才推门而入。
此时的宗厉王书房之内已经是一片狼藉,宗鲁王正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喘着粗气,面色绯红,十分难看。
“父王,可是宫里头出了什么事?”赵从凌进屋瞧着一片狼藉,心里一窒,小心绕过满地碎片,近前关心道。
“呼……呼……你瞧瞧!”宗厉王从袖笼里摔出一方奏章,很是气恼。
“这……”赵从凌从地上捡起,认真看了起来,良久才皱起眉头不愤道:“他,他简直是无中生有,蓄意造谣啊!害了自己父王还不够,还想拉上父王您,这,这……儿子找他理论去!”
“站住!”宗厉王呵斥道。
“父王,这莫须有的罪名您能忍?”赵从凌一脸怒气,他担心过表哥,担心过自己,却没想到**川居然把矛头对准了自己父王,这实在是太无耻了。
“本王当然不能忍!”宗厉王醒目怒睁。
“那就让儿子找他理论去!儿子倒要问问他**川是何居心!”赵从凌横眉冷对。
“呼……他这畜生不如的东西,岂会真跟你理论!
哼,本王今天算是彻底知道,**川这畜生东西到底是有多混账!
本来还想着念着叔侄情分上保不住大哥,怎么也能保他一命的,为宗鲁王府留下一丝血脉的,可没想到他居然还反过来倒打一耙,参了本王一本!
这些事本王哪里做过,根本是蓄意诬陷!莫须有的罪名!混账!混账!实在混账!”
宗厉王气极了,一掌拍在椅背上,手露青筋。
“父王,那您……您想如何应对啊?”赵从凌紧张道。
“呼……本王这也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根本没想到他会……哎……”宗厉王恼怒不已。
“父王,这事您到底……”宗厉王只觉得气恼愤然,可赵从凌的反应却突然有些不同了。
“怎么?你不信本王?”宗厉王看得出赵从凌满脸的疑问,皱眉道。
“不,不,当然不是,儿子当然知道这些事定不是父王您能做出来的,可是……可是怎么看着都像是,像是大哥所为。”赵从凌有些犹豫道。
“什么?”宗厉王的眉头彻底竖了起来。
“父王,大哥做事儿子向来是劝不住的,不瞒父王说,这上头有几件确实是大哥所为,至于其他的,儿子不清楚,也不敢胡说。
只是,大哥跟**川的关系一向很近,上次谋害姜墨之事就是大哥跟**川一起的。
所以**川才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这上头才能写得如此言之凿凿,父王您怕是替大哥担了过错啊。”赵从凌一脸痛心疾首。
“嘶……这混账东西!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来人,给本王把世子找来!”经赵从凌这么一说,宗厉王也茅塞顿开,顿时对世子赵从寒不满了起来……
“王爷您回来了,咦,朝宣那小子呢?不是跟你一块出去了嘛,人呢?”宗广王府里,宗广王也刚刚回了王府。
“哦,我让他去宗佻那里看看情况,然后直接到京畿营里帮我把文件送进宫里。”宗广王接过王妃卫鸾递来的帕子擦了一把脸说道。
“呼……爷,这事怕是对宗佻的刺激不会小了吧。”王妃卫鸾担心道。
“唉……不好说,现在外头的事都没解决,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给他交代啊。”宗广王也是心里愧疚。
“还怎么交代,当然是要他们一命偿一命啊!
镇山王伯,大哥,二哥,他们逍遥法外了这么多年,难道不该就地正法,还他们三人也还天下一个公道吗?”王妃卫鸾激动道。
“呼……我也想如此,可是……”宗广王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难不成这铁证如山的,父皇又要心软不成?”王妃卫鸾一脸恼怒。
“嘶……鸾儿不可胡说。”宗广王一脸无奈。
“我何曾胡说!这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可父皇他迟迟不下命令,这不是存心要寒了宗佻的心嘛!”王妃卫鸾替赵宗佻鸣不平。
“哎……这事并非您想象的那么简单,到底一个是亲王,一个是一品国公,总是要走一遍程序才好盖棺定论的,这些天我不就在忙这些个嘛。”宗广王其实知道自家父皇的难处,便拉着自家王妃安慰着。
“呼……既然已经证据确凿,还需要走什么程序啊!也不怕夜长梦多!万一他们再……那宗佻的心怕是真要死了,到时候父皇可别后悔!”王妃卫鸾这话倒也不是吓唬宗广王的,因为他也知道这件事对于小弟赵宗佻来说有多重要。
当然,对于他们来讲也同样重要,毕竟他大哥,二哥,甚至就连母后也是因那事而早逝,他的仇恨不比小弟少,只是他到底还是亲王,到底还要顾忌父皇的面子,不能太过恣意。
“鸾儿?”宗广王是既心疼又无奈。
“本来就是,这些年宗佻不比咱们少了委屈,更何况他,他……唉……王爷这一次咱们无论如何也得帮他一把。”王妃卫鸾有些哽咽了。
“好好好,他是小弟,我当然要帮了。
放心吧,有我在,这事绝对要给小弟一个满意的结果,行了,你也别难受了,啊。”宗广王搂着王妃卫鸾安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