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赵朝宣就在她身边,她的紧张,气愤,他全感受得到,很是担心。
“混蛋!”
“姜二!”
“啪!”
姜墨本就是个暴脾气,尤其是看不惯的人和事,她从来不会手软,本想就此不再计较的,可奈何实在被恼急了,不想再控制脾气了,怒骂一声转身出去,不待众人反应过来,朝着向北脸上便是狠狠一记耳光。
“你!”刚刚朝南的巴掌已经让向北错愕了,如今姜墨的一巴掌向北彻底被打蒙了,嘴角渗血,茫然屈辱,眼里的恨意都差点被打散了。
“二爷?”侍卫们愣了。
“姜二!”
“二爷!”赵朝宣和白幽追了出来,看她动了手,皆住嘴了。
“呼……这一巴掌是替你哥打的!
他对你爱护备至,甚至不顾性命,你却如此冥顽不灵!一错再错!可恨!
该打!”
“啪!”
“这一巴掌是替云想容打的!
他待你如同至亲,你却陷他于不仁不义,甚至差点丢了性命!可耻!
该打!”
“啪!”
“这一巴掌是替你自己打的!混沌无知,不辨是非,意气用事,不顾后果!极欠管教,可悲!更该打!”
“还有……”姜墨一口气打了向北三记耳光,句句咄咄,字字诛心,掌掌用尽全力,向北已经被打得来不及反抗,满脸惊恐。
第四个巴掌又被举起,向北下意识要躲,眼神里全是未知的恐惧。
“呵呵……”姜墨见她这个样子反倒是冷笑起来,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巴掌,然后挑眉一脸蔑视地看着向北道:“这一巴掌本是为我自己,你知道你欠我的!
可是,我姜墨既已答应了你哥哥,就绝不会食言,这一巴掌,我免了你的!”
“你……咳咳……呼……呼……”
姜墨的雷厉风行,跋扈不羁让向北心如雷鼓,就连喘气都不敢大口,她真的是惧,不仅仅是疼,更是心颤,止不住的颤。
“哼!很好,你终于还是知道害怕的!”姜墨的眼神冷若冰霜。
“二爷?”白幽也被姜墨浑身的气场吓了一跳,随即却又释怀地自嘲笑着。
呵呵……好嘛,到底是二爷,这身手,这气度,这脾气,那都算是小意思了!
想一年前在西北大帐里,二爷以一抵多,教训那群迂腐将领,尤其是擒拿副将隋嚣时候,二爷可连眼都没眨,愣是慑得他们心惊胆跳,不敢不从!
一群驰骋沙场,血雨腥风里的大将都不是二爷的对手,更何况如今这么个微不足道的小丫头片子,二爷又怎么会放她在眼里。
之前一直不愿意计较,那是二爷心善,念着她有个好哥哥,好主人的份上,姑且放她一马,没想到她不仅不感恩,还越发不知天高地厚,敢当着二爷的面挑衅,哼!没一剑要了她的命已是极大宽恕了!
呵呵……二爷,大概也许久没这么痛快过了吧……白幽越想倒是越觉得有意思。
“姜二,你,你没事吧?”姜墨就这么风风火火地冲出来,一口气啪啪啪地连给了向北三记耳光,所有人都觉得解气,更别说本就憋着的赵朝宣了。
只是姜墨还带着伤,他不得不担心,一脸皱眉。
“哼!就当是活动筋骨了,没事!”姜墨冷笑,一脸蔑视众生的霸气,却带着那般的不经意。
“你,你也是,不过是动手打人嘛,你叫他们来就行了,再不行,不还有我嘛,干嘛亲自动手,你不怕扯着伤口!”赵朝宣无奈。
“哼!这种时候还是自己动手来得痛快。”姜墨眯着眼,一脸不羁冷笑。
“你,唉……”都这样了,赵朝宣还能说什么啊,只能无奈失笑。
“呼……呼……”向北被打得满脸红肿,满是惧怕的眼神里却仍旧带着不甘。
“哼!怎么还不服气?
好,本来我实在没那个力气多说话,可今个我偏叫你心服口服!你们松开她!”姜墨最讨厌向北这种自以为是的模样,挑眉喝道。
“二爷,不行,她是疯的!”侍卫们再也不肯冒险了。
“放开,她要是有那个伤我的本事,就不用跟**川和柳嫦曦那种人狼狈为奸了!我谅她不敢!放开她!”姜墨死死盯着向北的眼睛,满是冷冷的不屑和蔑视。
“姜二……”赵朝宣也摇头。
“放开她,让她冲我来!”姜墨至始至终都根本没把向北当一回事,她要是真敢跟她这再动手的话,那她就直接废了她,也免得以后让大家都难堪。
“二爷……”侍卫们各个紧张。
“放开!”姜墨的脾气瞬间顶了上来。
“这……是!”侍卫们只能又不甘不愿地放了手。
“呃……”向北一口淤血差点喷出,强忍了回去,还是顺着嘴角流下,一脸惨白夹杂着红肿,却真的不敢对姜墨如何。
说实话她真的害怕姜墨身上瞬间爆发出来的戾气,她不曾知道一个比自己可能还要小上几岁的姑娘周身会有这般大的气场,强大到让人不敢直视。
“哼!心里还是不甘是吧?很恨我是吧?你这么骄傲的人怎么能受我这么大的侮辱呢?恨不得杀了我,对不对?”姜墨冷笑中带着不屑挑衅,似乎就是要羞辱向北。
“你,你……”向北果然眼神带着恨意,怒目而视。
“哼!活该!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姑奶奶我本不想跟你计较,可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如此不长眼不长脑的糊涂东西!不打不行啊!
我姜墨自认虽不算什么大善人,可也不会轻易开罪哪个,更不会跟你这样的人结怨结仇。
哼,既无恩怨,那能让你如此死心塌跟他们沆瀣一气的的原因怕只有一个吧,你的主人,云想容!对不对?”姜墨冷笑。
“你!”向北心慌如缩。
“哼,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呵呵……你果真是天真啊。
你喜欢你们家主人,可又怕我抢走了他,所以甘愿听从柳嫦曦的教唆!
借你主人之名诓骗我赴约,好让他们暗中埋伏,置我于死地,对也不对?”姜墨早就洞悉了一切。
“不,不是!”向北仍旧在狡辩。
“哼,你不是的是喜欢云想容,还是跟他们狼狈为奸?”姜墨眼神毒辣。
“我,我……”向北就是害怕姜墨的眼睛,非常害怕,怕到不敢直视。
“哼!你若不是喜欢云想容,又怎么会那么害怕我抢走他?
你若不怕,又怎么会听了柳嫦曦的蛊惑?
你若不被蛊惑又怎么会置我于险地?
你若不曾这般,又怎么会害你哥哥,牵连云想容,至自己于如此绝地!
如今的狼狈!如今的难堪!如今的僵局皆拜你自己所赐!
向北,你以为你一句一人承担就可以当自己是仗义而为的英雄了吗?
不!你不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明白自己有多愚蠢,多自私,多可笑!
你向北不配!不配有这么好的哥哥,不配有这么好的主人,更不配死在我或是朝宣,或是任何人手里,当然,**川除外!”姜墨的话句句戳心,而且越戳越狠,狠得向北根本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