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小叔叔那了!”姜墨白了赵朝宣一眼道。
“哎,你这气去得挺快啊。”赵朝宣一脸揶揄道。
“我没那么小气,再说了,这一次要是没小叔叔派人帮忙,我和阿腙还不定怎么样了呢。”姜墨边走边说。
“对对对,你眼里只有小叔叔帮忙了……”赵朝宣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敢情这些天他是白担心了,掏心挖肺,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都为了哪个混蛋啊,哼,这见色忘友的姜二,赵朝宣一嘴的嘀咕,满脸的不愿意。
“你……呵呵……干什么啊,我这话还没说完呢,这些天当然是少不了我们小王爷的帮忙了。
哎,别达拉着一张脸了,以后我还回来还不成嘛,对了,干娘那还行吧?”姜墨自然看出了赵朝宣的酸劲便用胳膊拐了拐他笑道。
“哼!你还知道问啊,你好说走就走了,知不知道我为了帮你瞒着,每天就跟做贼似的,生怕被娘发现了什么,这耳朵不保啊。
娘呢心里只有你,隔三岔五得就要问一回,好几次还要亲自写信到晋城去问你的消息呢,都让我给拦住了。
你要是再不回来,我估计我是坚持不住了,没你们这样的,不是说好了快去快回的嘛,知不知道,整整一个月啊!
哎,懒得絮叨你,哎,你说你好不容易回来了,要不今个先跟我回去,也好让娘放心啊。”赵朝宣提议道。
“你傻啊,我这样回去,你不得挨揍啊!”姜墨亮了亮自己受伤的胳膊一脸嫌弃道。
“哎呦,也对,你这么回去,娘保准得东问西问的,还是按你的法子吧,成也只能避在小叔叔府上了,只是……”赵朝宣似乎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只是什么啊,怎么一个月不见,你越发嗦了。”姜墨一脸嫌弃,二人出了门口。
“嘿,你真是狗咬吕洞宾啊,我还不是担心你心里不舒服嘛,我告你啊,那个……这段时间柳嫦曦可一直都在的,不是怕你心里不痛快嘛。”赵朝宣嘟囔道。
“呵呵……放心,咱大度,不跟她一般计较。”姜墨想起了皇帝的话,心里多少有了底气。
“你大度,切,别的事,你是挺大度的,可唯独小叔叔这……哼哼……”赵朝宣一脸不信。
“哎哎,什么眼神嘛,我姜墨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嘛,少废话,走了。”姜墨又白了赵朝宣一眼,走出几步,又转头回来对着他又道:“哎,不行啊。”
“怎么了?什么不行啊?”赵朝宣一脸疑惑。
“我还是担心阿腙这里啊。”姜墨望着身后昏黄的灯光,有些担心道。
“你是担心他姐姐的事……?”赵朝宣多少还是知道了些。
“哎,不光他姐姐的事,他到底是乌孙王子,如今乌孙内乱,他心里又怎么会好受呢,哎……”姜墨站着不动了。
“哎……那怎么办啊?难不成你留下来陪他啊?”赵朝宣皱眉。
“他太要强了,肯定不会让的,在乌孙的时候就是这样,他宁可一个人躲在没人的地方偷偷地抹眼泪,也不肯被我们看到,就算是朋友,他想要的**,我们也得尊重,只是我怕……”姜墨也有些犯愁了。
“怕他一个人不行?”赵朝宣听了出来,叹了口气道:“哎……要不我再回去试试?”
“算了,他都那样说了,你再回去也没用的,有些事还得他自个想清楚了才行,咱们就是再着急也不成啊。”姜墨叹气。
“可刚刚你为何要说那样话?”赵朝宣不解姜墨刚刚在屋里姜墨对舒文腙的那番话。
“哎……大公主死的时候,我们就在她寝殿床榻下头的密道里躲着,那种毅然决然,我一辈子不能忘。
别说她把阿腙托付给我,就算没有,就凭咱们跟阿腙的关系,那话我也说道,况且,我说得没错啊,阿腙不仅仅是我们的好兄弟,他更是我们的亲人,对吧?”
姜墨一脸认真。
“那是……可……你有没有想过小叔叔啊?”赵朝宣这可是兄弟之间体己的话。
“什么意思?”姜墨倒是不明白了。
“姜二,我实话实话,你这一次让我看到了当初在西北时候,你义无反顾护小叔叔时的样子,我只是担心……”赵朝宣话不敢说得太直白。
“呸!你胡说什么呢!我姜墨是那种朝秦暮楚的人嘛,阿腙那是兄弟,是兄弟,跟你一样,胡说什么呢!”姜墨急了。
“哎哎,不是最好,我不过是稍微提醒你一下的嘛。”赵朝宣嘟囔道。
“要你提醒,要你多嘴,滚滚滚滚滚!”姜墨没好气地怼道。
“哎呦,是兄弟才这么说的嘛,发什么脾气啊。”赵朝宣也早被姜墨怼皮实了,一般小脾气,他都是见怪不怪,压根不搭理的。
“哼!一张臭嘴!”姜墨知道赵朝宣的好意,所以才没有真那么动气。
“成成成,我说错了好不行嘛,我现在就给你麻溜地滚,反正你姜二卸磨杀驴又不是头一回了,哎哎哎,你伤成这样还动手啊!
哎!哎!别介,哎呦……姑奶奶,姜二姐姐饶命啊!哎呦!”
“你丫的,死朝宣,你有本事给我站住!”也不知道是不是安全回来松了口气,这会两人倒是怼怼就追打了起来。
“哎哎,小叔叔,我先告辞了哈,明个到您府上去哈!”赵朝宣跳出门槛,翻身上马,一刻不敢停留,逃命一般地骑马跑了。
“赵朝宣,你,你好样的,你就等着明个吧!”姜墨追了出来,一脸气呼呼的模样。
“二爷没事吧?”小王爷和二爷打打闹闹,朱晌他们早就习惯了,见这样,便笑着上来问道。
“哼!死朝宣,他明天死定了!”姜墨不解气地哼道。
“呵呵……二爷,您小心胳膊。”白幽笑道。
“哼!”姜墨一脸郁闷,抬腿就钻进了赵宗佻的马车里。
赵宗佻自然听见了外头的声音,姜墨上车,屁股还没坐定,赵宗佻便笑着问道:“怎么?又跟朝宣闹了。”
“哼!谁跟他闹了,是他欺负人嘛!”姜墨哼道。
“呵呵……你们走后,那小子担心得跟什么似的,他还敢欺负你啊?”姜墨这话,赵宗佻怎么也信不了。
“哼,他现在胆子可肥呢,一张嘴什么胡话都敢说!真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哼!”姜墨一脸小大人的模样。
“呵呵……怎么了?他说什么了?”赵宗佻倒还真有些好奇了。
“他说……哎……其实也没什么了,都是担心阿腙嘛……”姜墨嘟嘟囔囔,差点把刚才赵朝宣的话脱口而出,好在及时刹住了嘴。
“哎……阿腙这孩子命途多舛,小小年纪就要背负这么常人无法承受的压力,是叫人担心啊,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抗得过去啊。”赵宗佻也是打心里担心,说到底舒文腙不过也是个十四岁刚出头的孩子,接连遭受这也的打击和折磨,怕是够呛。
“我觉得他一定可以,一定能过去的,虽然这事是真的难了,可不还有皇爷爷,有小叔叔您帮忙嘛,还有朝宣,还有我,我们一直陪着他,他一定能过去的,一定能。”姜墨一脸坚信像是在回答赵宗佻的担心,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希望吧。”赵宗佻没有姜墨那么乐观。
“小叔叔,您一定会帮他到底的,对不对?”姜墨着急地问道。
“你很担心他?”赵宗佻没有立即回答姜墨的问题倒是先反问起来。
“当然了,阿腙是我朋友!小叔叔,您一定会帮到底的,对不对?”姜墨没有隐瞒她对舒文腙的担心。
“呼……当然了……”赵宗佻顿了顿郑重其事地回道。
“那就好,那就好,有小叔叔您在,那我们就什么都不用怕了,阿腙安全了。”姜墨松下一口气来。
“呵呵……还没见过你这么紧张过一个人呢……看来他对你真的很重要了……”赵宗佻这话像是感叹,可多少带了一些不一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