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嫦曦,你恨我如斯,连你的儿子都能把你恨我之事如数家珍,你如今倒是忘得彻底啊,难为你了……”白幽给姜墨拉了凳子,朝南也护在姜墨身边。
虽然以他们二爷的本事柳嫦曦想要近身做点什么是不容易的,可他们还是戒备重重,生怕意外,毕竟谁知道柳嫦曦这疯女人能做出什么来呢。
“恨你,我为什么要恨你,我根本不认识你,你这丫头……倒是眼熟的很,你是宗佻的什么人?”柳嫦曦还真是彻底装傻了。
“呵呵……眼熟啊,那倒也不错,嗯,再说一遍,我是赵宗佻的夫人姜墨,昨不是都见过了嘛。
哎,听清楚了,我是赵宗佻的夫人……明媒正娶,已经三年多了。”姜墨心里笃定柳嫦曦是装的,所以一点也不生气只是笑着看着她。
“你胡说!宗佻说过要娶我的,他从不失信于人!”柳嫦曦急了。
“哦,小叔叔倒是曾经说过,不过……这不是你主动的放弃吗?是你为了你那贪得无厌的爹主动投靠了宗鲁王,哦,准确得说是赵南川。
你成了赵南川最疼爱的侧妃,这件事京中人人皆知,怎么,你都水性杨花朝秦暮楚了,难不成还要求小叔叔能好好等着你?是不是有些太不要脸了。
我家小叔叔呢确实是重情重义,即便你混账你无耻,可小叔叔还是念着你们十年感情的份上留了你一条生路,可惜你非要自己作死,啧啧……唉……何必呢?嗯?
你自己不珍惜,到头来又怨天怨地。
柳嫦曦,小叔叔不吃你这一套,你也不必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我知道你什么性子,你也该知道我什么脾气,别装了,我都替你累的慌。”姜墨一针见血地戳穿了柳嫦曦的伪装。
“你,你在说什么,什么赵南川,什么宗鲁王?他们都好好的在京里,我柳嫦曦何时……何时与他们……”即便姜墨这话都说到这份上,可柳嫦曦却还是执意要演下去,因为她赌得就是赵宗佻的心软,所以不管姜墨如何冷嘲热讽,她心里都默默扛着,压抑着不能爆发。
“嘶……柳嫦曦有意思吗?你孩子都生了,而且还两个爹,啧啧……唉……我不想看你笑话,可你偏偏要用这般拙劣的演技,我还能说什么。”柳嫦曦的冥顽不灵,姜墨除了冷笑似乎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了。
“你,你血口喷人!那不是我的孩子,不是!我今年才十九岁,我喜欢的人是赵宗佻,我将来要嫁的人也是他,我,我怎么可能喜欢别人,又怎么可能会生孩子,你胡说!”柳嫦曦心里快要支撑不住了,这虚张声势的表演越来越让人看不下去了……
“嘶……柳嫦曦,失忆这种事是有些不好验证,你想装就装吧,我也懒得管,可是……怀孕生子这种事情是个大夫就能检查出来,你非得让我喊军医进来给你检查一番吗?”姜墨嘲讽冷笑。
“你,你什么身份,你敢动我,宗佻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姜墨这话说得柳嫦曦心里一惊,可是她不会就此罢休,即便是尴尬,是虚张声势可她还是要继续演下去,因为她已经没有了退路。
“喂,柳嫦曦你要点脸好不好,你以为还是当年时候了,也对,那会我们家爷是不知道你是如此无耻之人,所以真心待你,也真心疼你,可现在二爷才是我们家爷心坎上的女人,别说动你了,就是杀了你我们家爷也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你还真以为装模作样就能唬弄过去啊,柳嫦曦我们不是匈奴那帮傻子!
赶紧说赵南川的下落,不然……”白幽是刚气恼了那孩子,如今见着装模作样的柳嫦曦更是没什么耐心,直接吼着。
“你在说什么!我要见宗佻,我要见宗佻,他答应要带我回去的,我要见宗佻!”柳嫦曦见说不过姜墨便开始胡搅蛮缠,不管姜墨他们说什么,柳嫦曦就是不认。
“柳小姐,你当真失忆了?当真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吗,还是你根本就是耐不过心里的折磨所以宁愿自欺欺人呢!”一旁的朝南终于开口了,那冰冷的脸上满是恨意,毕竟他的主人与小妹妹就死在那场大火里,那场为了救出柳嫦曦的大火里。
曾经的曾经,朝南以为柳嫦曦也跟他的主人与小妹一样葬身火海,也曾经为她而难受过,毕竟那是他们家主人一直想要保护的人,可没想到,真的是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还活着,而且还逃到了匈奴,堂而皇之地嫁人生子,过着安逸的生活,那不该是她拥有的。
凭什么他的主人与小妹要为她而死,而她却可以金蝉脱壳逍遥自在,打听见赵南川与柳嫦曦还活着的时候,朝南这些年努力压抑着的恨意又腾了上来!
“朝南跟她费什么话啊,这样厚颜无耻之人岂会有什么内疚与羞耻之心!”白幽哼道。
“柳小姐,你可还记得您的哥哥,你可还知道他为了救你而……呵呵……你真的是毫无人性,这一点白统领说得没错!”朝南心里满是怒火。
“你们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有过哥哥,我母亲早逝,我父亲膝下只有我一个女儿,你们到底再说什么?”柳嫦曦依旧否认着这一切,朝南抑制不住地冷笑。
“呵呵……柳小姐,你这般嘴脸若是让我家主人瞧见定是后悔曾经那般护着你!你,你……你要庆幸你是女人,否则你早就死在我朝南手里了!”朝南满眼的杀意!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我不认识你们,你们还偏偏要说这些莫名其妙地话,我要见宗佻,为什么宗佻还不来见我!”柳嫦曦这年的生活让她早就没了羞耻之心,在面对姜墨尤其是朝南的连连质问之时她仍能恬不知耻地否认这一切,确实让人不齿,也让人对逝去的云想容深感不值得……
“二爷您刚刚……”许久,姜墨终于从帐内出来,柳嫦曦几乎癫狂最终还是被军医灌了一碗药下去安静了,跟在一旁的白幽倒是不解,为何他们家二爷还要如此跟她好声好气地讲话,直接上手不就完了,那柳嫦曦矫揉造作的模样真让人恶心。
“唉……柳嫦曦好歹也是京中第一美人,这些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得这么不堪……”不知道为什么,从帐内出来,姜墨倒是有些感叹起来。
“二爷,您不会是可怜她吧,她那样的人能有今天完全是她咎由自取,您忘了她是怎么害您,害爷,甚至害小王爷与您那位好友的?
她手里的不知道沾了多少血的,你不会……”白幽可不许姜墨心软。
“对她,呵呵……我姜墨又不是菩萨,只是……她到底是小叔叔……唉……如今这般确实让人唏嘘。”姜墨叹气。
“二爷,那……赵南川的事情怕是从她这问不出来了吧?”朝南有些担心。
“呼……不从她这费劲了,不是还有其他俘虏嘛,一个个挨个问,总是能问出来的,还有啊……帮我去查查赵南川与柳嫦曦他们这些年在匈奴到底怎么回事,也许……能查出些什么。”
“是!”
“哦,对了,再帮我给干娘和朝宣去封信,打从离京就一直没给他们消息,估计他们也担心极了,把这里的消息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们,再问问京里如今情况如何了。”姜墨吩咐道。
“是,朝南这就去办。”朝南抱拳。
“嗯。”
“二爷,那咱们现在……”
“回去吧,再想别的办法。”
“那柳嫦曦这里……”白幽迟疑。
“呵呵……她想演就让她演嘛,反正也是一人的独角戏,她不嫌累就好,就跟那俩孩子一样,别亏了他们就行,其他的一概不用搭理。”姜墨是这样了,不想过问的事情永远都是冷处理,只要不过分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她懒得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