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自有分寸,朝宣是打小被宠坏了的,不知道世间险恶,他性子又犟,十足是不撞南墙头不回的主,我是心疼他,可他不心疼他自个啊。
有些事还得让他吃吃亏,他才能真长了记性!
既然那些人目的在此,咱们也说不动他,那就随了他们的意思,看看他们究竟想拿朝宣怎么着!”白幽在这担心得不依不饶的,姜墨只好跟他透露了自己的用意。
“嘶……原来二爷您是这个意思啊,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没,没,没有……本来嘛,二爷才不是那样的人呢,嘿嘿……我就说嘛……”姜墨这么一解释,白幽算是彻底明白了,刚刚也是自己太冒失差点坏了二爷的计划啊,白幽倒是挠头笑得不好意思起来,他怎么能怀疑二爷的聪明睿智跟菩萨心肠呢。
“哼!你当我愿意跟他吵嘴啊,呼……只不过他想要糊涂,我还能怎么着,糊涂呗,只能他前头糊涂,我后头受累了,谁让他是我兄弟啊。
唉……只希望这傻子能早一点明白啊!”姜墨凶归凶,骂归骂,可她心里却一直是把赵朝宣放在很重要的位置,这一点不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当然她也有她脾气的时候。
“呼……那二爷,卑职能帮您些什么?”白幽领会了姜墨的意思,愿意在这件事上出一份力的。
“嘶……呼……不着急,等他先泄发泄再说,我总觉得这秦苒简单不了!”姜墨蹙眉,心里对秦苒的狐疑越来越重。
其实,一开始姜墨还没有多想到这个地步,毕竟赵朝宣再是她兄弟,是她好友有些事她也确实不能越俎代庖,说到底那是赵朝宣的选择,亦是他的生活,姜墨本不想多管多问。
只是这秦苒实在特殊,不仅仅是她曾经的身份,而是她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
按照赵朝宣那傻子口口声声所言,说秦苒是个温柔贤德体贴入微心细如尘的好姑娘,那她就该知道想要与赵朝宣长长久久那他们这一关她就必须得过。
当然,姜墨还真没想为难她什么,只不过秦苒的行径却跟赵朝宣口中所言的“温柔贤德”背道而驰。
这秦苒看似温柔软语,体贴入微,可却桩桩件件都是冲着她与赵朝宣的关系而来,尽行挑拨离间之举,虽然掩藏极深,但那野心与目的却明目昭彰,只是赵朝宣那傻子沉迷在情窦初开之中未曾察觉罢了。
若说秦苒是太在乎赵朝宣,见不得她与朝宣关系密切,心生醋意,偶尔矫情做作,姜墨尚且能理解,可眼下姜墨看到了却并非是所谓的小儿女情怀。
秦苒的目的分明就是要坏了她与赵朝宣的关系,将赵朝宣占为己有,左右赵朝宣的心绪与思想,牵制着朝宣的一举一动。
这一件件的事情都不像是个真正动了情的姑娘家能做的,该做的,所以姜墨才会觉得这秦苒定不简单!
“是啊,能如此左右小王爷的心智,秦苒确实不简单,这样的人着实不能跟在小王爷身边,更不能入宗广王府。
她如此心计,现如今就在挑拨离间您与小王爷之间的感情,若是真让她得了逞,那岂不是后果不堪设想啊。
不行,不行,她绝对不行!”白幽也察觉到了,同样觉得不安。
“放心,她虽然有心机,可那段位实在太低,连我都瞒不过的本事又如何想要在王府立足。
呵呵……干娘是绝对不会让她那样的人进了王府的,若不是顾忌赵朝宣那傻子的感受,哼,她秦苒早就不知道烟消云散到哪去了。”虽然气恼赵朝宣的糊涂,可姜墨还真没把秦苒那点小心机放在眼里。
“唉……小王爷是真糊涂了,以前可还从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呢,小王爷向来都最听您的话的。
您二位虽然也时常拌嘴,可卑职瞧得出来那是闹着玩的,可这一次小王爷那态度,卑职瞧着真有些怕了。”白幽以为小王爷会一辈子对二爷言听计从的,毕竟二爷全都是为了小王爷好,这些年不知道为小王爷担了多少事,又挡了多少事,那是真的用心良苦了,所以这一次小王爷赵朝宣的一反常态让白幽既怕又不安。
“呵呵……你这话要是让朝宣听见又得跟你急了!”姜墨失笑。
“本来就是啊。”白幽说得是事实。
“呵呵……若是小时候的朝宣,是挺听我的话,毕竟那会全靠我帮他打架了,可现在朝宣已经长大了,到底也是男子汉大丈夫的了,哪里还能一直躲在我一个姑娘家身后,平白了让人笑话。
这些年,朝宣已经本事了很多了,也是要学着自己一个人顶天立地的时候了,这一次的事情若不是那人是秦苒,其实也许还能算是一件好事呢。
他总得什么都经历一番的,也总得明白我们虽然在,可有些事还是得靠他自个的。
事情本身我一点意见没有,只是这秦苒我放心不下,所以……难免多事,这不就被他嫌弃了。
唉……真的,换了我平常脾气,小爷我才懒得搭理他呢,可谁让他是我兄弟,而干娘又那么在乎这件事,所以……就是吃力不讨好我也得忍着。”姜墨虽然乖张不羁,可打心里也是个至善之人,脾气归脾气,事情归事情,她会恼,可却不会胡来。
“呵呵……”
“你笑什么?”姜墨话刚落,倒是换白幽笑了起来,姜墨挑眉瞧着他。
“呵呵……卑职不是笑,卑职这是高兴。”
“高兴?”
“嗯,是啊,高兴二爷您是真长大了……呵呵……”听了姜墨这一番话,白幽心里是真有感叹,他们这二爷居然会讲道理了,嘿嘿……还真是长大了,了不起了。
“哼!什么话,我本来就不小了好不好,以为人人都跟朝宣那傻小子似的啊!真是的。”姜墨倒是意会过来白了白幽一眼,就朝离去。
“嘿嘿,不是,二爷,卑职的意思是……”白幽立刻跟着解释了进去……
“回来了。”
“嗯。”
“外头没什么事吧?”
“没事,是朝宣找过来,没什么要紧事,已经走了。”
“嗯?朝宣啊,你跟他……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了?”
“嗯?没有啊。”姜墨进屋,赵宗佻只是随口一问,姜墨倒是没瞒着他赵朝宣刚刚过来的事,而赵宗佻闻言便趁着这机会顺口又问道,而姜墨却又摇了摇头否认了。
“嗯?真没有?我瞧着……朝宣今个想找你说话,你……可都没怎么搭理他啊?”今个早上的时候他们都在宫中,都陪在皇帝身边,赵朝宣跟姜墨之间的奇怪样子宗广王不曾注意到,可赵宗佻却尽收眼底。
“哼!他得罪了我,我干嘛要搭理他啊!”既然都被问了,姜墨便一脸理直气壮。
“呵呵……怎么,朝宣那小子怎么得罪你了?”赵宗佻好奇。
“也没什么,就是脾气犟,口气欠,咱管不起还躲不起啊,反正我就是不想搭理他,不行啊?”姜墨只是说了跟赵朝宣有矛盾,但却始终没有打算告诉赵宗佻他们是为了什么事。
“呵呵……好好好,你若是觉得恼了他了,不想搭理,就不搭理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赵宗佻闻言倒是宠溺的笑了,跟往常一般随了姜墨的意思,倒不是他要纵着姜墨这丫头胡闹,而是那几句里赵宗佻已经听明白了姜墨的意思。
而姜墨这丫头他又最是了解的,若是真动了气那还不闹个天翻地覆去了啊,现如今还能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着,那就说明她心里头还不觉得怎么,就当是他们俩小孩子之间闹些脾气罢了。
既然如此,赵宗佻便不再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