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从屋子里面跑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前院嘈杂的声响,我缩着头慢慢靠近了前院,躲在暗处观察,这全身的鸡皮疙瘩就立刻冒了起来。
只见前院此刻来了一大群人,当我朝他们的脸一一看过去的时候,我觉得我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
因为我看到的,正是我们那一大群人。
是的,我竟然看到了我自己,还看到了铁头以及黑八他们。
这绝对是我第一次这么清晰的,不是在镜子中看到我自己。
那个叫忠哥的此刻已经戴上了从死人屋那里找到的头皮,穿着僧衣,在“我们”那一群人面前装起了僧人来,别说,这家伙的模样,连我都快认不出来。
“我们”一群人都没有识破忠哥,忠哥成功蒙混过关。
不过,忠哥还是露出了一点点的破绽,在黑八以及“我跟铁头”提出要去荷花池的时候,忠哥变得有点义愤填膺了起来,差点就露陷了。
不过当时的“我们”只以为荷花池是个忌讳,竟没有识破忠哥。
看到此处,我的心中不禁一阵苦笑。
很快忠哥将“我们”安排了住处,随后我们就在寺院里闲逛了起来,当然目的就是为了寻找荷花池。我们不仅是逛了前院,还逛了后院。
期间“我跟铁头”甚至走到了死人屋那个位置,不过“我们”一心寻找荷花池,根本没注意那些屋子的细节。
很快,“我跟铁头”走到了那堵墙的位置,我也跟到了那个地方。
其实我之所以会跟着“我跟铁头”原因很简单,当我看到铁头的一瞬间,情绪就再也控制不住了,泪水早就已经打湿了面庞。
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重来的,也只有在这濒死境中,才可以死而复生。
就在那个“我跟铁头”来到那堵墙的位置,打算翻过墙去的时候,没有料到我突然看见忠哥竟然朝这边过来了。
那一瞬间,我来不及思考,脑子里突然一个念头闪过,我自己竟然套起了从死去的管理员身上扒下来的头皮以及僧衣,然后冲了出去。
因为我早就料到会有现在的情况,所以我昨天躲在暗处便已经稍稍的化了一些妆。至少,在我套上头皮和僧衣之后,已经没有我原本的样子了。
这个时候,那个“我和铁头”正准备搭人梯爬上去,我一声喝止了他们:“住手。”
那个“我和铁头”转头来看我,脸上明显的闪过了吃惊的表情,他们像是没有料到这寺院中竟还有一个管理员似的?
在吃惊中,两个人落到了地上,满脸的疑惑。我则装模作样冲着他们怒斥了起来:“这里是寺庙重地,你们在干什么?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样做是亵渎。”
那个“我”还有铁头稍稍平复了一阵,便平静了下来,看着我道:“大师,我就问你,这后面是不是荷花池?”
当时因为忠哥就要走到这个位置,我急躁了起来,匆匆回答:“你说什么荷花池?我们寺院根本没有什么荷花池。”
那个“我”不依不饶了起来:“大师,你不要说谎了,我知道荷花池就在这后面,实话跟你说吧,我们就是为了荷花池而来。”
我当时有点儿火了,我原本是出来救他们的,他们却反倒跟我纠缠了起来,于是我怒斥了起来:“闭嘴,我们这里没有什么荷花池,赶紧走。”
说到此处,我怒视着他们,显然是在赶人。可那个“我”还有铁头竟依然不愿放手:“对了,大师,你不是说荷花池里有妖吗?我们可以除妖。”
那个“我”还有铁头说到这,一脸热忱的看着我,我自己的底细我自己还能不清楚?本来听到这话我还准备继续发火,可这样一来或许我反倒容易露陷,所以我故意缓了一手。
“你说什么,你能除妖?”
“对,我们可以除妖。”
我心中不禁冷笑:“闭嘴,不要忽悠我了,立刻离开这里,这是最后一次警告,如果你们再靠近这里,我立刻将你们赶下山去。”
那个“我”跟铁头吃了我的闭门羹,顿时一脸的惊愕,一脸不服气的终于走开了。
等他们走开了之后,我也马上离开了那个地方,躲在角落里气喘吁吁的了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跟自己这么说话,这种感觉真是说不出的诡异。我偷偷瞄了一眼,忠哥这个时候离这里很近了,我也赶紧一撒腿躲得远远地。
等我躲好了之后,我再回忆了一下,整个人立刻发毛。
我这一下子才忽然的反应了过来什么,原来这寺院里另外一个管理员,竟然就是我自己?
说老实话,我此刻有点蒙,刚刚我冲出的时候根本没有多想。却没有想到,却巧合的对上了这个局?
在吃惊中,我再次躲入了阁楼上的干草中。脑子里面,许多东西冒了出来。
然后,后背心有点发凉。
目前来说,这个寺院里算是有四股力量。黑八他们算一股,另外一个“我”和铁头算一股,我算是一股,忠哥算一股。可实际上,这寺院里分明就还有另外一股力量,一股更加神秘连我都不知道的力量。
我一想到那间死人屋里面的事情,我全身都不住的在打冷颤。
因为我不方便现身,所以接下来的时间,我就只能一直守在那堵墙的附近了,同时我也在暗处观察着一切。虽然说,接下来的情况我多半是清楚的。
不过,还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连我也不清楚。
我在暗处躲藏着,一旦有人靠近那堵墙,我就想办法下去阻挠。
但其实也并没有人靠近那里,只有黑八走到那里一次,但刚好却被忠哥碰到了,黑八只能装作没事人似的走开了。
时间一晃,到了晚上。我肚子已经饿的不行了,就偷偷摸摸的去了饭堂,准备去找些吃的。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点了,我四下看了看,忠哥似乎是有什么事走开了,而黑八那群人则去山下买了吃的,在外面吃。至于那个“我”还有铁头,似乎一直在房间里没出来过。
所以抱有侥幸心理,我摸进了饭堂,拿了一个碗装了些饭菜,准备掉头就跑。可让我猝不及防的是,偏偏这个时候,那个“我”还有铁头,刚好一步踏了进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