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韵忆脸上的得意一收，变得高深莫测起来，她越来越觉得自己以前就是太蠢了，居然没有注意到这么好的一个渠道，如果她早早意识到这一点，取其人之长，弥补自己之短，哪里还有秦小楼发光发热的余地，以她的才智，没准早就把程家发展成一流的大家族了。
心里这般歪歪着，程韵忆做出一副从容的样子，慢慢道，
“之所以说它是下下之选，是因为这个结果很不稳定，一来启东集团到底什么情况我们根本不知道，这是将烨霖送给秦小楼当嫁妆的，如果贸然给了程家，或许将烨霖不会怪罪秦小楼，但肯定是要迁怒我们程家，如果他把启东集团发展的根基给挖了，就留给咱们一个空壳子，咱们想哭都没处说理去。”
程家旭恍然惊醒，是啊，他被这块大馅饼冲昏了头，居然都没有女儿清醒。
“二来，就算秦小楼答应给我们程家引进将家的人脉之源，不是我小瞧她，就她那根本都不被将父将母接受的处境，只怕刚一嫁进去，连脚跟都站不稳，又能真的给我们多少？就算爸爸你愿意等，万一秦小楼见多了市面，胆气足了，直接撕毁约定怎么办？要知道，爸你是不打算把方浩交给她的。”
“所以我说，它是下下之选，答应的事，既不是真金白银，也没有白纸黑字签下契约……哦不，是合同，都没有签合同，不具有法律效力，只是口头协议，要让秦小楼遵守真的太难了，一旦浪费掉这一次机会，以后爸你就别再想有这样的好事了，秦小楼那小贱人，可是连命都可以豁出去的。”
被这么一分析，程家旭是彻底心服口服，觉得自己年轻时忙于工作，疏忽了对女儿的教育，居然没有好好教她，才让以前的女儿蠢得跟猪一样，这不一开窍，就这么聪明了。
他完全不知道，程韵忆的本质根本没变，之所以有这样的机灵，不过是偷偷发现了一个“外挂”罢了。
“那你再分析分析中选？”
程家旭很感兴趣。
“中选就是和秦小楼化干戈为玉帛，从此前仇恩怨一笔勾销，当然要这么做，得实打实的把方浩还回去，否则起不到一笔勾销的效果。”
程韵忆慢悠悠的说着。
对于女儿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程家旭表示震惊，程韵忆不是一直以来都非常讨厌秦小楼吗？怎么居然还想着和她化干戈为玉帛，这是假的吧？
“你不会是中邪了吧？”
最终程家旭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惊骇欲绝的看着程韵忆。
程韵忆脸色顿变，露出几分刁蛮的嘴脸，“爸，你怎么说话的，我出息了就是中邪了，你这是瞧不起我吗？”
程家旭稍稍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胡搅蛮缠，才是他记忆中的程韵忆。
“但如果你不是中邪，怎么会觉得这样的方法是中选，要知道这样做，不仅我们父女俩需要向秦小楼低头，还得把方浩还回去，这买卖怎么想怎么亏本，连刚才的下下之选都比不过。”
“你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程韵忆白了程家旭一眼，“向秦小楼低头你当我愿意啊，我是最不希望被秦小楼践踏在脚下的人，可谁让人家长得好，跟她那个狐狸精的妈一样会勾引人，只需要解解扣子，张开大腿，就有大把大把的人把自己的权势、钞票捧到她面前，我们这样只能依靠自己努力的人怎么干的过？”
说这话的时候，程韵忆还偷偷瞄了程家旭一眼，发现他并没有反对的意思，登时在心里冷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