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哥!”
等易阳他们走了许久之后,刚毛等人才定下神来。%%.%. ..
丁青兀自面红耳赤,气喘吁吁。
再过了好半晌呼吸才渐渐平缓下来,但眼神中仍然充满恐惧之色。
刚才他命悬一线,与鬼门关仅有一步之隔,只要易阳再稍微用一下力,他便会魂归西天。
想想真是后怕不已。
“丁哥,要不要再叫些人去拦住他们,他们应该还没有走多远!”一手下气呼呼地道,方才那一幕对于他们来无疑是个巨大的耻辱,如果不报这一箭之仇,挽回颜面,那让人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你拦得住他们?!”丁青瞪了他一眼,冷冷地道,“要是能对付得了,为什么刚刚你们都吓得腿软,谁也不敢站出来?!”
那男子苦笑道:“刚才他……他抓住了你,我们……我们不好下手。”
“他放开我,走的时候,你们同样吓得没动啊!”丁青沉声道,“那子身手很强,不是一般的人,我们是斗不过他的。还是想想赔礼道歉的事吧,那种人我们得罪不了。”
他们向来欺软怕硬,遇到了易阳这种硬茬子,自然服软了,哪里还敢继续和他作对。
听丁青那么一,刚毛一伙人无不头,谁也没再表达愤怒和不满情绪。
“易阳哥,真要他们赔钱么?”
店外面,易阳和白文超三人已离开古玩市场,来到了停车的地方。
上车后,白文超忍不住问起刚才的事。
易阳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那当然了,难道我是跟他们开玩笑不成?我没有报警告他们敲诈已经很仁慈了,赔偿三十万算便宜他们了!”
白文超头道:“嗯。那我们明天还来这里,向丁青索要赔偿费吗?”
易阳道:“是的,再来一下。”
“那不怕那厮有什么异心么?不定他会纠集大批人马,再来对付我们。”白文超有些担心地道。
易阳摇头道:“这个不用担心,我谅他们也不敢再打什么主意。”
白文超头道:“应该是的,刚才丁青那伙人肯定吓坏了。”
他们一边一边驱车返回所下榻的酒店。
回到酒店后,易阳他们先和付师傅一起吃晚餐。
“付老师,咸阳那边情况怎么样了?是明天过去勘探现场么?”吃饭的时候,易阳突然问道。
之前听付师傅起过,咸阳某工地发现了一座颇具规模的古墓,准备去那边考查。
付师傅摇头回答道:“明后两天估计还去不成,还在施工,工程未完成之前是不会对外开放的。”
易阳道:“可以,不着急,慢慢等吧。”
他倒是不急着去那边考古,手头上还有事情没有完成,明天赶去那古玩市场收取赔偿金后,还要去周边其他古玩市场逛逛,碰一碰运气。
吃完饭后,易阳和白文超回到了客房,准备休息。
接下来一夜无事。
第二天吃完早餐还没准备出发,就有人按响了他们房间的门铃。
易阳走去应门,打开门来时,他微微吃了一惊。
站在门前的不是竹叶青和付师傅他们,也不像是酒店的服务人员,而是一个慈眉善目笑容亲切的中年男子。
“您找哪位?”易阳问道。
“您好,易先生。”那男子笑盈盈地道,“敝姓何,你叫我老何就可以了。”
“你认识我?”易阳疑惑道,看样子又是一个慕名而来的行家朋友。
老何道:“你在古玩行名声赫赫,有谁不认识你?”
易阳谦虚道:“过奖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老何回答道:“是我家主人找你。”
“你家主人?”易阳更疑惑了,原来来找他的并非眼前的老何,而是另有其人,老何称他为主人,如此恭敬,想必是位大人物,非富即贵。
老何如实回答道:“我家主人姓丁名典,‘盛世宝行’的老板。”
“丁典?!”听老何报出他家主人的姓名,易阳大感诧异。
他自然听过丁典的名号,昨天在古玩街上的时候,东方明告诉他的,丁典就是地痞头子丁青的父亲,据在这边的古玩行颇有名头,不是普通的人。
不过易阳并不在意这个事情,对方就是再有势力,他也用不着害怕,像丁典这种地头蛇他又不是第一次碰到了,以前碰到一个料理一个,丁典肯定也不例外,在他面前嚣张不起来。
听到丁典找来了酒店,易阳第一反应便是,丁家父子来找自己算账了。
不过他很快又想了过来,只道看这情况不大像是来找麻烦的,而是另有事情,要不然也不会让老何如此客气地来见人了。
“他找我有什么事情?我又不认识他。”易阳脸色随即阴沉了下去,淡淡地道。
老何却依然笑容满面地道:“他是带丁青来向你赔礼道歉的。丁青他们昨天在古玩市场得罪你们的事,丁先生已经知道了,他非常生气,亲自带丁青他们来向你道歉。”
“原来是来向我赔礼道歉?”易阳笑了笑道,“蛮稀奇的啊。”
老何郑重地头道:“是的,丁先生非常有诚意,希望你现在能去见他一面,接受丁青的道歉。”
易阳问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应该也来这里了吧?”
“对,他们现在就在下面的包厢里等候你的大驾光临。”老何连忙头道。
易阳犹豫片刻道:“本来我不愿意接受丁青的道歉的,但既然丁先生这么有诚意,那去见见也无妨。你先下去,告诉我包厢号就可以了,待会儿我们自己下去找他们。”
“好的,太谢谢了!”老何高兴道。
当即他将丁典父子所在的包厢号告诉给了易阳,完后便道别离开了。
“易阳哥,那是谁?有什么事?”
这时,白文超从后面走了过来。
易阳将丁家父子前来道歉一事跟他了。
“真是没想到啊,丁家父子还蛮有诚意的,竟然亲自登门道歉来了。”白文超同样感到很意外,道,“不过也是了,他们已经认出了你,知道得罪的是你这样的大人物,所以不敢轻视怠慢。”
“也许吧,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问到酒店来了。”易阳轻轻头道。
白文超问道:“那是不是现在下去找他们,接受他们的道歉?反正要去找他们的,如果他们自己来道歉,并带来了赔偿金,那就可以免跑一趟了。”
“当然了,免得跑一趟。”易阳不假思索地道,“超,我们下去吧。据丁典在这边的古玩行德高望重,还真想去见识一下他的庐山真面目了。”
白文超道:“能教出那样的儿子,能是什么好人?肯定是徒有虚名了!”
易阳道:“不管怎样,他们人都来了,见一下也没什么,他们又不是老虎,不用怕他们。”
“那是的。”白文超头应道。
商量好之后,两人便离开了客房,径直朝老何所的那个包厢走去。
很快他们便下楼来到了那包厢。
走进包厢的时候,易阳他们都不由微微一惊,包厢里面,除了丁青,欧阳明和刚毛一伙人也都在。
此刻他们排成一队,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仿佛正在听候发落一样。
丁青他们旁边的沙发椅上端直地坐着一个人,那是一名老者,六十多岁的样子,看上去红光满面的,气色很好。
尽管是第一次见到那人,但易阳一眼便认出来了,对方不是丁青的父亲丁典又会是谁了。
“易先生,两位请里面坐。”前来开门的老何客客气气地带着易阳他们朝丁典等人走去。
快走近身去时,丁典慢慢地站了起来。
“易老弟,欢迎,欢迎!”
走过去后,丁典笑盈盈地招呼道。
“您好,丁先生。”易阳倒也没有失礼貌,而是彬彬有礼地问了一声好。
“两位快请坐。老何上茶!”丁典热切地请易阳两人入座。
易阳和白文超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这个过程之中,易阳一眼都没看丁青一伙人,就好像对方根本没存在一样。
坐下来后,老何斟上清香四溢的热茶相待。
“易老弟,我请两位来所为何事,老何应该已经告诉你们了。”喝茶的时候,丁典开门见山地道,“昨天不肖子丁青和欧阳先生他们有眼不识泰山,大大得罪了你,今天我特意带他们来向你赔礼道歉,希望你大人大量,原谅了他们。其实犬子做出那样的事情,也是我管教不严,子不教父之过,所以我先向你道歉。以茶代酒,我干了!”
罢他仰起头来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表现得极为有诚意。
“既然丁先生这么有诚意,那这杯茶我也喝了。”易阳端起茶来,慢慢喝完。
“你们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道歉!”放下茶杯来后,丁典随即朝站在一旁的丁青一伙人厉声喝道。
他们便赶紧走了过来。
丁青走在最前面,走到易阳身前时站住了脚步,然后低头弯腰,恭恭敬敬地道:“易先生,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没有认出您来,得罪了您,希望您大人不记人过,放过我这一次,以后绝对不敢了!”
“照你这意思,如果你没认出我,你就不会道歉了?”易阳淡然道,“欺软怕硬可不行啊,大家在这一行混都不容易,你能否高抬贵手,放过那些摆摊的人?”
“不,不是那个意思!”丁青连忙摇头道,“您得对,我以后再也不会乱来了!一定听您的!”
丁典插话道:“易老弟,你这个你大可放心,以后我会抽时间好好管教他的,他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是的,肯定不会了,也不会欺侮那些摆摊的人。”丁青唯唯诺诺地应声道。
“那你记好了,我不希望再碰到那样的事情。还有你们。”着,易阳凌厉的目光往站在人群里面的刚毛和东方明身上扫了过去,他们两人不禁微微发抖。
“对不起!”他们齐声道歉。
易阳淡淡地哼了一声,毫不耐烦地扬手道:“好了。”
见他示意,丁青他们便赶紧走开了。
“易老弟,这是五十万,那三十万是丁青他们对你们精神损失的赔偿,另外那二十万,算是我的一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稍后,丁典从一旁提起一个沉甸甸的黑色密码箱来,然后摆到茶几上,并心翼翼地打开了。
箱子打开的那一瞬间,易阳和白文超不由眼前一亮,里面满是白花花的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