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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条宇宙裂痕的五维的世界,K星,我们在爵刃家族的宫殿里。
黑暗的爵刃城,沉浸在悲痛中,居民们陷入惶恐,一部分永远成为了液态的身躯,流淌在城池内,不能自由恢复剑刃的坚冷,而始作俑者就是逃跑的罪犯幽冥,一个奇怪的犯人。
夜,是如此的深沉,一片**大海的爵刃,海水似乎要灌满城池,飓风在天际咆哮,疯狂的雨水,狠命击打着黑色的琉璃的窗户,高耸的宫殿,在这样的恶劣的境遇里,等待命运的筹措,哭泣的居民如海风。
假若生命不再属于自己,假若生命的肢体被不小心偷换了存在的形状,假若心还在,要怎么样的抗争,才是伟大的自我救赎的路,天风,仿佛要把黑漆漆的海水吹挂到天上,我们总要掌握自己的命运。
隔着黑岩石的窗棂,我望着忧郁的爵刃的都城的大街小巷的边缘,一幢幢深冷的建筑被海水淹没、吞噬。
坐在爵刃的老城主的房间内,静静地听着爵刃的王烨和老城主澈冷的谈话,而鱼鳞人只会在每一个话题的转弯处,发出惊呼,来自众神的焰,熵星体的鱼鳞人,依靠着各大星体旅行来繁衍生息的鱼鳞人,应该是第一次知道了这样的惊天的罪犯。
烨,液态的身体垂在椅子上,另一半挂在镶嵌着钻石的黑玉石的墙壁上,他蹙眉,问道:“那么,老城主你和殇,还没找到他?到处搜查了吗?可以发动活着的爵刃城的居民。”
“王,我们搜遍了,新城主殇大人,带人搜遍了整个爵刃城,你知道,伟大的王,你的疆域已经不是以前那么狭窄了,我们搜的也差不多了。什么都没有发现,更为稀奇的是我们当时根本不知道他是怎么离开那间病房的,西边那幢圆形的建筑,是他的家,也是牢房,更是病房,可是他就那么离开了,当时层层侍卫坚守,七重门紧闭,就连他的居室的窗户也被封住,根本出不来,但是他却无声无息地逃脱了,就如玲珑家族的那与众不同的女子凌的水晶的肢体,忽隐忽现;又如粉饰家族那未来可能会出现的蒸汽的心灵,那些神奇的气体状态,我和殇大人都想过无数次,可是这位逃犯,他是爵刃的子民,不具备那些可能出现的状况,可是,他是怎么逃脱的呢?”
室内的烛光,昏黄地绽放着,老城主澈冷手中墨绿的烟草,冒出翠绿的火星。
烨,幽深地说:“这条裂痕的五维的世界,还是落后的世界,是进化着的世界,那样的监牢,爵刃家族的人是不可能快速逃跑出来的,即使成为液态,也需要流淌一段时间,不会从人间蒸发,就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吗?”他喝了黑色碗里的茶水,也略略感到迷惑。
“侍卫说,深夜时,来巡查,就看到他不见了,留下了那串玉石的项链,看,这颗黑钻石般的黑色太阳,被他抛弃了,他和他死亡妻子的定情之物。今夜,我们去看看吧,那幢西边的圆形的建筑。”老城主澈冷,微微凝视着桌子上的那串黑玉石的项链。
宫殿外,西边的圆形的建筑,是逃犯幽冥的家,是他杀害他的邻居和他的妻子的谋杀现场,也是囚禁他的地方,更是医治他的病房。
刚进来时,接我们的新城主说过,西边的那幢圆形建筑是病房,没有殇的命令不能进去,东面那幢白色建筑是普通的病房,是可以进去的。
鱼鳞人说:“那里,不是殇大人不让去吗?没有她的命令不能进去,说一定要她在场吗?我们这样可以吗?”鱼鳞人的眼珠子骨碌骨碌地,他害怕危险这是真的,他用布片捂着鱼嘴,特别担心宫殿内的空气也会传染疾病,成为液态的躯体,那可不是那么快乐的吧,他会变成鱼粥啊。
什么是忧虑呢,窗外的大雨,还没有停止,呼啸着要把爵刃城埋葬,海水不断地上涨,城池的世界已经在海水中央,黑色城墙上的烛光,要被暴虐熄灭,忽闪着的火苗,喘息,哭泣。
微胖的老城主澈冷,从雕刻着精美花纹的黑椅子上起身,他背后的黑色的和白色的剑刃,立刻疯长了几分,他的眼中烛光,淡淡地摇曳着灯芯,他笑了说:“没关系,有我在现场也一样,她太累了需要休息,这样的暴雨的夜晚,她可能还在雨中寻找还活着的居民,她是称职的,配得新城主的位置,其实热爱权柄没有什么不好,尽职尽守就不亏欠了。”
两名侍卫,进来给我们重新做了登记,他们拿着一片黑色的岩石,上面做了我们离开宫殿的记录,然后对老城主点头示意,我们飞了起来,在宫殿的长廊上。
“他不可能不承认自己是杀人犯,他杀了自己的妻子和邻居,还杀害了无辜的爵刃城的居民,让其永远成为液态的身躯,这也是谋杀不是吗?他居然不接受自己是谋杀犯的事实,难道他认为这不是真相吗?”烨,焦虑地对老城主澈冷说着,他眼中的深红的光像是一抹不肯落去的火红的晚霞。
飞过长廊,黑色长廊上有数名侍卫把守,一盏盏烛光,有秩序地排列着,他们的黑袍子鼓荡在风中。
沿着一条更窄的廊宇,我们到达了西面这幢圆形的建筑,这是一幢黑色的建筑,上面是红色的大理石镶嵌着怪异的符号,这应该是一幢古老的建筑了,从外观看,被重新修建,加固了新的黑石。
门口的黑脸的侍卫,依然给我们登记了,其中一位对老城主澈冷说:“尊贵的老城主,今夜,您带他们进去,就只去逃犯的房间对吗?我是第一次当差,有不对的地方,请您吩咐。”
鱼鳞人翻弄着眼珠子说:“噢,是新来的侍卫,很敬业,很好,前面那些当差的呢?”
这名侍卫恭敬地说:“鱼鳞人,外星辰的来客,前面那些当差的病了,进入我们脚下的大海,回不来了,今夜有我们两位来看守这扇大门。”
前面的那几位侍卫也成为液态的身体,沉入大海了吗?那就和死亡无异了。鱼鳞人不敢再多问,他急忙跳跃着身子,把冲上台阶的海水弄死了他的脚,那些海水中就有爵刃城的居民们的身躯,他们液态的被海水和雨水稀释的身躯,鱼鳞人惊恐地眨着眼睛。
黑脸的侍卫给我们打开这扇大门,我们进了这幢黑色的圆形的建筑。
建筑的室内非常空旷,就是一个废旧的过期的古堡,斑驳的墙壁上还依稀可见曾经的主人的尊贵和奢靡的格调,但是现在这里是病房,爵刃城的居民的病房,需要医治的液态的身体的病房,每一间房间都紧紧关着门,门口都有一名侍卫看守。
一名侍卫带我们向里面的房间走去,打开一扇黑色的小门,放下黑色锁链,他站在门口。
老城主澈冷说:“就是这个房间,关押他的就是这个房间,多严密,连窗户都不透风,七重门看守,他还是最后逃脱了。”他的声音,幽幽的,他手上的烟枝飘着绿色的烟雾。
这的确是一间密实的牢房,不透风,没有光,窗户是封住的,黑色厚重的窗帘形同虚设,地面是白色的,一张狭窄的黑色床榻,床上是一条单薄的白色被子,一个黑色丝绒的枕头。床头是一个矮柜,上面放置了简单的茶具。
我打量着这样的房间,要逃出去,非常难。
烨,爵刃的王,也仔细搜寻着每个角落,他拉起窗帘,检查了窗户,又敲了敲墙壁,传来沉闷的声音,移开了矮柜,下面只有一些尘土,他忽然坐在床上,低头沉思,这样的古怪,我也是才见到,曾经的爵刃的王,烨,那高傲的阴冷的气势,仿佛变了一些,爵刃的这名神奇的逃犯,让人忧郁恐慌吧。
鱼鳞人瞅着天花板,也认真地审视着上面有没有可能逃逸的地方,黑色天花板上,反射着白色地面,没有任何缝隙,这就是一间十足的密室。
我说:“那名逃犯就关押在这里?”
黑色丝绸般的袍子,拂过门边的大锁,老城主澈冷,轻微地点着头,他的眼神,飘忽着光晕的火焰,没有人知道他在研判什么。
“这里就曾是那名罪犯的家,他的家,这么大?他应该是爵刃城的显贵的人吧,皇室的后辈,我的亲戚?不,这不可能,我不认识这样的人,也没记得这样的房子,虽然很熟悉,但,我肯定没来过,外面的墙上居然还贴着红色的玉石,黑色就纯粹的黑色罢了,这才极致,还嵌上红玉,老套了。”流淌着液态的手臂,烨,突然抬起头问老城主。
手拿边缘石的鱼鳞人,探头探脑,很想去隔壁的病房看看那些爵刃城的居民生病的样子,是一滩滩如低级维度空间的油漆状的样子吗,是流淌在床榻上还是被装进了罐子里呢,他是好奇的,他的眼睛一直眨呀眨。
门口的黑脸的侍卫,握着黑剑刃,冷漠地看着他。
老城主澈冷回答了爵刃的王的问题,他低沉地说:“王,是这样的,这是幢……废旧的宅子,建筑也快塌了,我们后期修建了它,你可能已经忘记了,王,以前这里不是这样的。”
烨,晃动着身体,他轻轻划过墙壁上每一条纹理,然后他的头垂在地上,仔细看了床榻的背面,在黑色的枕头下,他用液态的手拂过,什么都没有,但他没有放松警惕,他打开枕头,在枕头的一个边角,他翻出了一些奇怪的东西,黄色的矿石。
黄色的矿石?在枕头里有黄色矿石?
“这是什么?我们爵刃城,不会有这个东西,他还放在枕头里?这名罪犯,的确很诡异。难道是传说中,三千星系,埃土?”烨,黑洞洞的眼神中是一丝兴奋,这是可以找到那名逃犯的线索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