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十多万大军本就经过了大战,疲乏劳顿,想着回来好好休整一番,然而现在大营却变成了一片废墟。身后又有山南追兵不断迫近,这让他们的主将真是想哭的心思都有了。
然而面对这样的局面却根本毫无办法,最后只好放弃这里,带着大军向荒族大营的方向逃窜。
这样一来,荒族苦心经营了大半年的前哨大营,就只能就此放弃,而山南的战略纵深也一下子向前推进了数十里,相当程度上扭转了战略的被动。
作为此次作战的核心,肖逸的“奔雷营”极好的完成了联盟赋予他们的任务。
当肖逸等人回到了长城时,立即迎来了众人的迎接!
城门两侧沾满了前来欢迎的队伍,贺羽行和其他元老早已在此等候,作为这一年来最大的胜利,荒族前哨大营的被毁,极大地鼓舞了边军将士的士气,所以自当好好嘉奖。
而在队伍中,自然也有的一气宗的众多弟子,和同期的其他弟子们。周怀颐、冯焱、董雯,章英杰等人,看着身披黑色暗金铠甲,红色大氅,英气勃发的肖逸,心中既嫉妒又钦佩,他们没想到和自己同时进入边军的肖逸,在一年多的时间内,不但实力成长到了让他们难以望其项背的境界,就连身份也是节节高升,成为了边军中最年轻的都统级将领!而且还是最精锐的独立作战部队!
而肖逸看着这几人的身影则微微点头示意,并未表现出的多么倨傲的神色,但是在看到孔玉熙的身影时,他却心中一动,淡淡地出言道:“你见到本都统为何不跪啊?”
随着他的话语,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部聚焦在了孔玉熙身上,这让他顿时露出了愁苦的面容。
他怎能看不出来肖逸是在故意针对自己,但肖逸现在可是都统身份,又是大战英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就算有意针对,他孔玉熙也无法有半点怨言。
而他的主子章英杰看到此幕,则连忙拉开了距离,生怕被牵连其中。这让孔玉熙心中暗骂不已,想到自己此前数次针对的肖逸的举动,不由地后悔了起来。
最后只好叹了口气,向肖逸单膝下跪,低着头大声问好:“拜见肖都统!”
看到此幕,肖逸的眼中才闪过一丝满意之色,对于其他人他可以心胸宽阔,但是对于孔玉熙这等仗势欺人的货色,他却要趁此机会打压一番。
接下来的日子里,肖逸率领的“奔雷营”在战场上的表现越来越勇,作为边军的“尖刀”,他们不但数次在重大战役中表现出色,创造了辉煌的战绩,同时也让“奔雷营”的名号,在荒族之中名声大噪。
以至于作为都统的肖逸,因为时常使用“血煞功”和雷霆之力,甚至被荒族士兵冠以了“血色雷魔”的称呼!
肖逸和他所带领的“奔雷营”一时间成为了大战中夺目的焦点!
这对肖逸来说,不仅是一种荣耀,更是一种压力。鞭策着他在战场上更加努力地战斗。
作为精锐部队,“奔雷营”的战斗任务安排地相当密集,有时候在野外一呆就是数日,才能返回大营休整。
这一日,肖逸和“奔雷营”经过一番大战之后,在傍晚时分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长城脚下。
长城内外,是通过一百零八个涵洞沟通,这些涵洞时军队进出的唯一通道。
在进入长城上的一个涵洞时,他们意外地遇到了与一支部队。那支部队看样子也刚刚经历了战斗,正要返回墙内,与肖逸的“奔雷营”恰好选择了相同的涵洞。
考虑到降低被攻破的风险,这些涵洞在当初的建造时,被设计的较为狭小,一次只能允许一支队列通过。也就是说不能同时通过两支部队。
在这种情况下,往往是等级较低的部队要向等级较高的部队让路。而那支部队看人数在五千左右,也是一支营级部队。肖逸的“奔雷营”因为人员构成特殊,战功彪炳,所以大家平时都会默认将其看高一级,向肖逸的“奔雷营”让路。
这本来是件寻常的小事,不过当“奔雷营”的将士到达的涵洞口时,那支部队的军士却抢先一步进入了其中,开始通过涵洞。
“你们怎么回事!懂不懂规矩!”前方带兵的王柱顿时有些不满,冷喝出声。
他的声音落下,一个骑着高头大马,身披暗金流纹铠甲的男子随即从队列后方走了过来。
“大家都是营级部队,你这话的意思我倒是有些听不明白,难道军中还有给同级部队让路的条令?”那男子此刻脸上带着淡淡地冷色,朗声回应。
听到这话,王柱心中不禁来了火气,虽然军规中的确没有同级部队必须让路的规定,但他“奔雷营”的大旗却醒目地打在前面,换做是谁都会作出尊重,又何曾受过这般冒犯?
王柱脸上一怒,沉声出言:“睁大你的眼睛看好了,我们是哪支部队的!”
那青年闻言却是眉毛一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出言道:“你们‘奔雷营’不过是暂时取得了一点儿成绩而已,就算是你们的长官肖逸,也不过是靠着荒族的旁门左道才当上了都统罢了,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这话一出,包括王柱在内的“奔雷营”将士们全都脸上一怒,身上腾起了强大的气势,就连武器都一致出鞘,发出“哗啦”一阵齐响,大有要动手的意思。
不过就在这时,肖逸的喝声却突然响起。
“够了!”紧接着他便来到了众多将士的身前。
“都统,这混蛋不但看不起我们‘奔雷营’,还对你出言不逊,不能让他们就这样轻易算了啊!”王柱出言,而周围的其他军士也是不断响起附和之声,大叫着不能让此事就这么算了。
不过肖逸听到这话,却是淡淡说道:“难道你们要向自己的同僚举起屠刀?既然都是为了山南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们让一次又有何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