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不是?人儿子结婚能不亲力亲为吗?”杨枝嗔了她一嘴,抱着礼单要走。
夏晨曦拉住她,“干嘛去?”
“我抱着这一沓子礼单,你说我干嘛去?”
她要走,夏晨曦不让。
“干嘛呢你们俩,这大冷天儿的在院里站着。”景霈霖习惯性递了一盒吃食过来,夏晨曦笑嘻嘻的接过去,“果然还是景伯伯这样成熟稳重的男人知道心疼人儿,这玲珑记的点心我惦记好久了,上回排了半天队结果人还卖完了。”
“嘴甜。”
吃人嘴软,能不甜嘛,就您这一天最少两回的食物贿赂,让她把杨枝卖了她都乐意。
杨枝神色淡淡的朝景霈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爸,您来了。”
“是,是啊。”景霈霖见是纪茶之,神色中多了些犹豫,
“怎么了爸?有事儿吗?”
纪茶之往他目光所在的大门看去,可惜不是正对着的,看不见什么。
正好有佣人抬着一盆金桔从外门进来,见到她,道:“三少奶奶,外面有个女人想见您。”
“女人?见我?”纪茶之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许唯一,毕竟她唯一要好的俩朋友现在就在她身边。
想也没想,往门口走去。
“茶茶。”景霈霖突然叫她。
“怎么了?”
“不管怎么样都别发火,就要当新娘子的人了。”
“知道了爸!”她没多想,笑着出门。
见到来人,脸上笑容瞬间僵在嘴角。
大门外,李茵裹着一件廉价的羽绒服站在那儿,长期没有打理头发虽然绑着也仍觉得凌乱,单侧的耳朵上挂着只旧口罩,大约是走着来的,俩鞋上沾着没来得及化的雪,冻上路面的煤渣,看上去脏兮兮的。
或许是怕妨碍到不停搬进搬出的佣人,她没敢走上来,只是靠着右手侧那只石天禄站着,有点小心翼翼。
纪茶之看了她一眼就要往回走。
“小茶!”李茵终于鼓足勇气走过来,拼命的露出点不叫人反感的笑来,“听说你这两天就办喜酒,我也没什么东西好送你,这个你拿着。”
她脱了俩手套往口袋里摸,一只红色的戒指盒递过来。
纪茶之眼晕了一下,心头没来由一阵慌乱,闭着眼睛把戒指盒推回去,“你快收起来。”
李茵等得太久,人早就有点冻僵,这会儿手又是赤果在寒风里,一个没拿稳,戒指盒掉在地上。
她只当纪茶之嫌弃,多少有些心酸。
弯腰捡起来在身上揩了揩,“这戒指是我自己打工买的,我现在在一家超市做理货员,不是什么脏钱,你放心,干干净净的。”
纪茶之真的不喜欢她,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说这话的时候鼻尖居然莫名酸了一下,可是一想到她之前几次三番的接近都是为了卖她,终于还是狠了狠心,“你走吧,不管你怎么得的这戒指我都不会收它,我放你走不代表我就原谅你了,如果你不想再回去给我爸守墓,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就算去守墓也没关系,戒指你拿着吧,是我的一点心意,女儿出嫁,哪怕只有一尺红绸做头绳也必须给她当嫁妆,算是为她的婚姻祈福。”
李茵强行把戒指盒塞到她手里,转身就走。
刚才看着还觉得慌乱,这会儿握在手心居然反而心安。
纪茶之打开那戒指盒。
红色的绒布里,嵌着一枚偌大的足金女戒。
李茵当时下山的时候已经身无分文,纪茶之不知道她是怎么在这个城市里又生存下来的,但一定不会有人帮她,这枚金戒指已经是她的极限。
她笑笑,把戒指盒揣口袋。
“没事儿吧?”景霈霖担心她情绪,一直就等在院子里。
“没。”纪茶之摇摇头,“谢谢爸。”
“没事儿就好,进去吧,外面冻得慌。”
“茶茶,大姑姑再郑重跟你提醒一声儿,万一小丞给你打什么视频电话或者偷着要你出去见他,你一定要躲着知道吗?”景婉和路过时又叮嘱了一遍。
她心里有忌讳,在知道温暖无辜后更觉得当初景天祯出的这事儿就是因为他不肯老老实实遵守习俗,才闹的。
纪茶之被她念得耳朵起茧子,一个劲点头,“放心吧放心吧大姑姑,我一定不会的,就算丞丞哭着喊着要见我我都不会见他。”
“真的?”
男人的声音略带几分调侃,纪茶之一回头就见景丞丞捧着一大束百合进来,面上一红,赶紧躲到景霈霖背后去。
“哎呦!我的小祖宗诶!”景婉和一拍巴掌,赶紧把景丞丞往外推,“怎么一个个就这么不记事儿呢!都说了不能见面不能见面,就这么两天功夫就憋不住吗?”
景丞丞死皮赖脸的往里钻,“不是,大姑姑您就让我见一面我说句话就走,要不您让我把这花儿当面送她也成。”
“送的哪门子花,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慢慢送。里面的赶紧过来几个,我可拦不住这祖宗!”
景婉和一声嚷嚷,姑姑伯母堂姐一哄而出,生生在纪茶之和景丞丞之间竖了堵人墙。
“行了行了,甭跟这儿耍无赖,该干嘛干嘛去!”景婉云跟夏晨曦把纪茶之弄进屋,甭说见面就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们。
景丞丞没辙,只能留下花走了。
景婉和怕忌讳,让佣人把这花给拿客房去也没给纪茶之。
“你看他喜欢的,少见一秒都不成,昨儿晚上我回大院儿还缠着我问半天,我们家闺女儿吃好没喝好没睡好没,一会儿又问我她一天都干点什么啦,有没有闹情绪啦,烦死几个人。”
景婉云语气虽嗔,却把一屋子女人全都逗乐,纪茶之被她们闹得这脸上的红一直就没褪去过,景婉和说这是喜相,又夸两人登对,还顺带着帮景老爷子说了好话。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种时候说好话纪茶之最听得进去,景老爷子再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也接了,虽然没说许多话,但起码是个进步,众人也放心不少。
纪茶之好景丞丞就好,这道理景家上下心里都清楚。
按说单身夜派对应该在婚礼前一天,可因为景丞丞定在正月初一办喜酒,这前一天就是大年三十,这要是不回家估计每家都得炸了,所以这帮子人一合计,就把这派对改到了小年夜。
长安会所这天一整天不营业,大白天就开始亮霓虹灯,络绎不绝全是受邀请的男男女女,门口站着那俩兔女郎专门负责往他们手背上戳章,来一个戳一个,俨然是通往天堂的许可证!
这里面儿,可真就是个天堂。
所有女人一进门都得月兑光,以方便男人们摁到就办,所有男人全都穿着浴袍,底下真空,袍子一撩就能办事儿,当然,您要是嫌热月兑了也成。
“怎么样?兄弟们够意思吧?实在是这天儿太冷这会儿去热带地区又来不及,不然搞个游艇会那就更有意思了,老子一直觉得在船上那群娘们儿能更浪。”
萧凌陌晃着一身印满唇印的白浴袍过来,怀里还搂着俩满脸稚嫩的小姑娘,几多得意。
“那是,一浪还比一浪高嘛!”荀殊伸手在其中一姑娘月匈前轻弹了一下,顿时涌出些白色的汁儿来,“哟,还真是。”
“老子特意让人提前给她们打的空孕催茹针!你看看这脸蛋儿这身材,比你们家那小软玉不差吧?”
“瞎不是?”景丞丞眼皮子也没抬,仍旧盯着手上那副牌。
萧凌陌走过去掀掉他浴袍,底下内裤穿得严严实实,立马不乐意了,伸手去扯,“你大爷的景三你什么意思?今儿晚上你要是敢给老子搞特殊化老子就爽死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