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城中的世家贵族们发现了一件怪事,那常年没人住的国师府似乎有了人气,竟也会有袅袅炊烟了。那据说常年在通天阁中的国师,似乎也出了清修?
不过国师没有对外说什么,权贵们是不敢贸然打扰的。明之言在家里想了半天,实在是想不通,不得已终于向国师府递了拜帖。然而谁都没想到的是,国师答应了拜见。
明之言总觉得,这也许是看在自己外孙女的面子上……
国师府中虽然常年没人居住,但是陈设却是一等一的雅致,园内的珍奇植物数不胜数,虽然只是早春,却已经是满园春色。
听路引着明之言进入了正厅,许砚池已经坐在主位等候。听路对于一向闭门谢客的国师突然接受别人拜访这一点丝毫不感到奇怪,谁让来拜访的人是凤梧公主的亲外公呢!凤梧公主在通天阁呆了有十年,他再看不出来国师与凤梧公主的关系,那也太蠢笨了一点!
明之言对此是毫不知情,他看到国师的第一眼就惊叹于国师的年轻,又连忙行礼,在晏朝国师实在是一个特殊的位置,甚至有人断言,许君之后再无国师。国师见到皇帝都不用行礼,他的地位可想而知。
许砚池免了他的礼,面上仍然是波澜不惊的模样。“不知左相所为何事?”
明之言微微苦笑:“国师大人何必明知故问?明某所求,不过是凤梧公主前路如何。”
许砚池看他一眼,让听路为他上了茶。“许某在阿瞒出生那天就曾给出过批语,真凤天女,晏朝之福,明大人有什么疑惑吗?”
明之言的心跳得更厉害了,他颤声问道:“明某只想知道,阿瞒……阿瞒的路走的是否顺畅。”
许砚池的神情柔和了一些,他轻声回答:“明大人大可安心,阿瞒必将福祚永隆,一生顺遂,安平喜乐都会受到上苍护佑。”
明之言长长地松了口气,连忙拜谢许砚池,这话从国师的嘴里说出来,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信的。
得到了答案,明之言便没有久留,他对于自己的人生反而没有什么疑惑,担心的只是自己外孙女的安危,这样的做法无疑让许砚池的好感更胜一筹。
幽州城内这么大点地方,上流社会的传言传得不知道能有多快,没过多久权贵们就全部都知道了明之言成功进了国师府的事情。拜帖便又犹如雪花一般飞进国师府,听路看着那些拜帖,觉得自己不用多想就知道,全是被拒绝的下场。
听路领着几个小厮将拜帖交给国师过目,许砚池却是看也不看一眼便拒接了,听路叹了口气摇头,谁让你们不是凤梧公主的亲外公呢。
于是,权贵们左等右等,最后也只收到一个国师在为晏朝祈福,闭门谢客的消息。权贵们:……???
这还不是让他们最气愤的,最气愤的事情莫过于,根据小道消息爆料,国师府与太子府常有往来:)要不是国师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他们几乎要以为国师与公主有一腿了!师生?呵,你家师生情这么黏糊?
国师家的“师生情”是这么黏糊没错了。
而此时,某对黏糊的师生,正在讨论他们的婚姻大事。
“阿瞒,你已经十五了,该嫁人了。”许砚池眉眼含笑,天知道他对着一个未成年的,只能看不能吃的爱人时压力有多大。
宋清姝“啧”了一声,而后调侃道:“听说母后正在为我‘选妃’呢。”
许砚池:……“阿瞒是在提醒我,要像皇后毛遂自荐吗?”
宋清姝抽了抽嘴角,她倒是忘了这个男人有多厚脸皮了。“若是你跟母后讲,估计能把母后吓出个好歹来。倒是父皇,估计早就看出一些什么了。”
许砚池若有所思,而后决定道:“三天后是个好日子,我进宫面圣去。”
三天后,皇宫,御书房,皇帝对着许砚池一脸懵逼。
“国师,你刚才说什么?!你给朕再说一遍?!”皇帝觉得今天自己兴许是没睡醒,也可能是刚才在朝堂上被那几个不成器的大臣气出了好歹,他怎么听到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国师说他钦慕自己的宝贝女儿?!
“陛下,臣钦慕阿瞒许久,希望陛下能够成全臣,求娶公主。”许砚池面不改色心不跳,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皇帝:!!!谁让你叫朕的女儿阿瞒的!你该叫公主殿下!还求娶!不准!
当然,皇帝也只敢在心里疯狂地这样刷着弹幕吐槽,面上依旧是和蔼的模样:“国师,你看阿瞒才十五,你已经……这恐怕,不太合适吧?且阿瞒是要做女皇的人……”
“臣与阿瞒两情相悦。”许砚池带着迷之微笑,毫不犹豫地把宋清姝拉下了水。
皇帝:!!!“李德顺,给我把凤梧宣进宫!”
李德顺腿打着颤,赶紧找人去了。他刚才都听到了什么!国师!竟然!仰慕!凤梧公主!他们的当朝太子!李德顺觉得,自己可能会活不过今晚。
宋清姝看着跑断了腿的李德顺,觉得许砚池一定在宫里卖了自己还惹了幺蛾子。
“宋清姝!”皇帝很有气势地叫了一声,然后又小心看了看女儿的脸色,发现没变化后才继续往下说,“你跟国师什么关系?!”
宋清姝抽了抽嘴角,正直道:“自然是师生关系。”
皇帝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自己的太子一脸小女儿的娇羞:“但是儿臣钦慕国师已久。”
皇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