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的人,永远只有一个。那个人,不会是你。”男人一字一顿。
没有丝毫回转的余地。
爱丽丝脸上忽然浮现出几分惨白的笑容:“那个人是沈如歌对吗?”
她有些难以置信,可是却还是不死心地问出来。
男人只是愣了一秒,而后点头。嘴角不自觉地泛起几分笑意,似乎回想起什么。
可是,这样的笑容落在爱丽丝眼中,只觉得赤裸裸的讽刺!
“可是她以为你死了!”爱丽丝差点就歇斯底里了,良好的教养让她还能维持风度。
可是她恨啊!这么多的努力,这么多的陪伴,竟然比不过一个远在万里之外的女人!
秦谦瑛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变化,只一瞬间就恢复正常。
“在我心里,她一直在,与其他无关。”语气里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柔。
那个女人,即使这么多年,他也没有办法把她忘记。
即使,在沈如歌的心里,他早就死了。
“与其他无关。”爱丽丝忽然冷笑,脸上的表情格外惨白,“那我呢?这么多年,你把我当作了什么!”
她恨啊!
为什么不爱她,却要来招惹她!
脸上的泪水早已干涸,被风吹着还有撕裂般的痛。
可是这点痛,和她心里的痛比起来,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秦谦瑛脸上带着几分愧疚,语气稍微缓和:“对不起爱丽丝。我没有想到你会爱上我。”
当初的婚约,只是一份协议。他的目的在于稳固家主地位,而爱丽丝,当时只是为了不让家族逼婚。
当时的他们,感情并没有特别深厚。
可是女人,对于优秀的男人总容易没有抗拒力。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有着英俊的外貌和优雅的气质。
“伊,如果当初我没有擅作主张公布婚讯,我们之间会不会还是和以前一样?”她抬头,目光里带着几分希冀。
她多么希望时光可以倒流,如果可以回到从前,她绝对不会走出那一步。
她怎么就忘记了,眼前这个男人,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啊。
微风吹动,这座城市多风,而今年,格外寒冷。
“不会。”秦谦瑛淡淡地说着,语气里没有半点波动。
他只是在陈诉一个事实。
按照兰黛家族的动作,即使爱丽丝不公布婚讯,他们之间离翻脸也不远了。
只是爱丽丝的动作,让得大家将这个时间不得不提前。
少了几分从容,但也不代表不是好事。
“为什么?”爱丽丝有些不可置信。她感觉自己的心好像碎掉了一片。
她一直依靠这样的幻想来安慰自己,而这个梦,现在却被硬生生地敲碎。
秦谦瑛只是沉默着没有丝毫解释。
生意上的事情,他本能的不想带入感情生活。况且,即使没有兰黛家族的动作,他们之间也不会长久吧。毕竟,他暗中的势力已经成长到了一定程度。
爱丽丝只是摇头:“我哪里比不上那个沈如歌了!”她心里的难过让得她感觉格外难受,似乎是天塌了一般。
自己深爱的男人,亲口告诉自己,他不爱她。
他,绝对不会爱她!
秦谦瑛抿着嘴看着眼前的女子,他微微有些心烦。或许面对的不是自己深爱的人,就会少了那几分耐心吧。
不远处的树干后似乎有人影在闪动。秦谦瑛微微皱眉,而后松开。
那个人,他认识。
“以后不要过来了。下一次见面,或许我们就是敌人了。”秦谦瑛淡淡地对眼前的女子说道。
不远处的树根后面,是熟悉的黑色身影,他知道,这是兰黛家族给爱丽丝的私人保镖。
他不用担心她的安危了。
“伊。”爱丽丝忽然叫住他,眼眶红红的,格外惹人深爱。
秦谦瑛淡淡地看着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抱抱我好不好。”爱丽丝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哀求。
秦谦瑛只是顿了顿,而后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留恋。
爱丽丝忽然蹲下,低头啜泣起来。
这就是她一直以为的完美爱情,而今在她面前支离破碎。
“伊,你好狠心!”爱丽丝的声音有几分沙哑。
这个男人,连半分的希望都不肯留给她。
时间缓缓流逝,公园里的人有些诧异地看着蹲着的女子,但是没有靠近。
树影后的人看着有些不对劲,才快步走了过来,微微弯腰:“小姐,我们回家吧。”
爱丽丝只是摇头,她不想要回去,没有他的地方,就没有半点温暖。
秦谦瑛办公室里,瑞尔摆弄着桌上的盆栽,看着一身冷气的男人,微微摇头:“早就跟你提醒过,情这种东西很伤人。你偏偏不信。”
秦谦瑛只是看了眼瑞尔,一言不发打开电脑。
他的电脑上有着专门的邮件,每天都有人告诉他沈如歌的日常。
这是上次沈如歌受伤以后,他特地做的安排。
而今,他的势力已经和当初有着脱胎换骨的改变了。
“你说,如果被兰黛家族知道你背后的一手,会不会气得老血都吐出来。”瑞尔跟着走到秦谦瑛身后,跟他一起看关于沈如歌的报告。
毕竟对于沈如歌,瑞尔可是很喜欢很喜欢的。
电脑的屏幕停留在一张唯美的照片上,照片上沈如歌撅着嘴似乎赌气不吃东西,而一个帅气的男生则是拿着勺子哄着女神吃一口。
这是真人秀节目里的一个环节,让沈如歌一直赌气,看看作为“男朋友”的宗瑞安会怎么哄女朋友开心。
这一幕是所有人的笑点,但是拍摄得很温馨。两个人看起来郎才女貌,微博上都不少人留言说让他们两个在一起。
不过节目主打的并不是真是的恋爱关系,这一点公众都知道。因此才会出现那么多呼唤在一起的声音,否则出现的肯定是所谓的虐狗声。
报道的最后是全体工作人员的合影留念。看样子拍摄似乎很圆满。
可是,站在秦谦瑛身后的瑞尔,感受到的并不是满满的暖情和萌点,而是穿着西装坐得笔挺的男人身上汹涌而出的寒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