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歌把所有人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虽然看上去跟许多人都不怎么合,毕竟人都是有嫉妒心的。但细细想来,要说渊源最深的,就只有那一个了。
“白莎莎。”她轻叹口气,用的是肯定语气。
“既然你猜的出来,那你知道要怎么提防她吗?她在这圈子里摸爬滚打了那么久,人脉比你宽广得多,你甚至根本不知道身边的人有哪一个是她派来的,许多活动环节,但凡有一点儿差错,都是万劫不复。”薛陵柏为她认真分析着这事情的严重性,希望沈如歌能引起重视来。
车上的氛围突然间僵了下来,沈如歌抿着唇,没有开口,她知道,薛陵柏说的那些,都是对的。
她甚至根本没有自保的能力。
“这些我都知道,但我不能因为这样,就退缩啊。就算是打败了这个白莎莎,未来的路上还有许许多多个‘白莎莎’,我不会就这么放弃的。”沈如歌骨子里的倔强让她几乎是选择了什么路就坚持走到底,也不知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说话间,已经到了薛陵柏的私人公寓。在一个奢华静谧的小区里,保卫最是森严的‘如歌楼’,环山环湖,风景优美,实在是绝佳宝地。
一栋小洋楼,古色古香,门口的牌匾是薛陵柏自己题名写的‘如歌楼’三个字,苍劲有力,倒是增添了不少韵味。
沈如歌本来想自己下车走,却仍旧被薛陵柏抱了下来。他很坚持,只是一个眼神,就让她心虚不已。
只是,抬头看着牌匾的时候,她依然觉得有些心悸。
“陵柏,这里……”这是她第一次来,按理说,两个人几乎从小一起长大,自然什么秘密都没有。
“是我回来之后才买的,之前一直在装修。这里私密性极好,房子四周都有保镖守着,狗仔进不来,苍蝇也进不来。所以,你放心吧。”薛陵柏步履极稳,几乎一点儿颠簸都感受不到。
沈如歌噎了噎,她其实不是那个意思的。
“如果将来你有需要,随时过来。这房子,本来就是给你买的。”薛陵柏再次默默投下一枚‘炸弹’,直接让沈如歌愣在了当场。
“陵柏,你不需要……”沈如歌弱弱开口,但其实实在没什么发言权。
薛陵柏走到大门,便把她放了下来,还未等她回过神来,抓着白嫩嫩的小手便往门上的电子器按了上去。
咔哒。
指纹录入成功。
“好了,以后你随时都可以过来,如歌,我说过,不要把我当外人的。你粗心大意,容易丢东西,所以我装了指纹识别来解锁。好了,进去吧。”他紧紧牵着她,走得很慢,完完全全的迁就她。
可等到进入了房间,沈如歌才真真是被吓了一跳。
医生护士一字排开,还有无数精密的仪器。这阵势,好像她是个危重病人一般,若是再不抢救,可能有生命危险。
“陵柏,没有那么严重,我只是一般的感冒而已。”她拉了拉他的衣袖,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他们之间的小动作。
薛陵柏一直没有说的是,他很享受。
但眼下,却是要制住这个小女人。
“你跟我说没用,让医生给你好好检查一下吧。都是女医生,你也不会太拘谨。我在书房等结果,你好好配合。”薛陵柏吩咐完,便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沈如歌呆愣着,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薛陵柏如此强势的一面。
几个医生先是恭敬地弯了腰致礼,然后便开始了专业地检查。每一个医生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沈如歌就躺在沙发上,任由她们检查。虽然人不少,但凭借着超高的专业水准,一切都进行得很是顺利和谐。
沈如歌没想到,她竟然是在薛陵柏的新家里,做了一次完整的身体检查!
“如歌小姐,请跟我来房间休息。”管家恭敬有礼地带着路,沈如歌在后面走得越发不安心。只是一个感冒而已,至于这样劳师动众地做身体检查么?甚至还采集了好几管血液去化验。
但因为吃了药的缘故,她的确是有些昏昏欲睡。
房间被布置得很好,是沈如歌一向喜欢的欧式简约风格。柔软的大床在此刻看来,实在是有无上的吸引力。
沈如歌对着管家礼貌道谢之后,便锁上了门,脱鞋上了床。
但明明眼皮沉重地犹如千斤一般,她就是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入睡。
半小时后。
医生们拿出了各自的检查报告,留下护士收拾仪器,其余的,全都进了薛陵柏的书房。
“怎么样,问题严重吗?”他拧眉,声音凉凉。似乎只有在面对沈如歌的时候,他才是有生气的。
“薛先生,沈小姐的身体底子实在是太差了。之前流产过至少两次,最近的一次更是伤害比较严重,所以抵抗力低下,很容易发烧,这都是正常情况。”
“但因为前几天如你所说,在雪地里拍戏,环境很恶劣,这也让她受了寒。本来子宫就已经萎靡收缩了,此刻就更加……”
医生顿住了,面露难色,似乎在想着措辞。
薛陵柏沉下脸色,心里焦急,声音自然冷硬得不像话:“到底怎么了,说。”
难道,情况真的如他所想那般恶化了吗。
“现在,就算是调理得好,沈小姐几乎没有怀孕的可能性了……”医生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战战兢兢。毕竟,她以为沈如歌和薛陵柏是一对儿,又有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女人生不了孩子呢。
“还有就是,现在细胞分解速度太快,她的抵抗力有太低。以后但凡有点儿伤痛感冒,只要发烧,都有可能危及生命。”另一个医生神色严肃,强调着这件事的重要性。
“万病之源都是因为身体底子太差。在雪地里呆了太久,即使是做了保暖措施,沈小姐的手和脚其实都有了不同程度的神经损伤,这必须要好好调理。并且如果要坚持拍戏,在恶劣环境下的每一场戏绝不能超过二十分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