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这是您的伞,感谢您支持我们天天便利店,能为您服务是我们的荣幸,欢迎您再次订单。”
走近的时候,她突然莫名其妙的说了那么一句,然后不由分说的把伞塞给我。
什么意思?她是烧坏了脑袋还是抽风了?
我看着她,她却忽然挂上了一个虚假的微笑又对我道:如果您还满意我们的服务的话,请给我们五分好评哦,您的支持就是我们的动力,我还要去送下一单,就不打扰你们了。”话音落下,她转身就走。
她是专程来给我送伞的?
正盯着手上的伞看,忽然听到一声打喷嚏的声音,抬头看到白落落正猫着腰,正想发火,她就打了两出租车走了。
“还是你最贴心。”齐婧伸手过来,从我手中拿走伞。
“前面就是车站,你自己看是去坐公交车或者直接打个出租车吧。”我对她道。
她开伞的动作一顿,转头一脸委屈的看着我,“你刚刚不是说送我回去的吗?”
“我还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你不是刚刚才下班吗?”
我冷冷的看她一眼,她暴露出来的刁蛮任性,瞬间收敛,又换成了乖顺听话,“好吧,事业重要,我自己打车回去。”
“嗯。”这样才像一只听话的狗。
我转身朝车库走去,她在后面又说了一句,“灏,明天我来找你。”
我没有理她,开了车门上车,扬长而去。
回到家,没看到白落落,应该是上楼去了,本来想直接上去,看到客厅里的饮水机。然后接了杯水,拿到楼上去。
开门,看到她正躺在床上,走近了看,她脸色很不好,一定是因为刚才出去了一会儿,又冷到了吧。
恼火。
那么冷的天,又下着雨,感冒没好还到处乱跑,她是都不想要命了?谁要她去给我送伞,自从自受的蠢女人。
“吃药。”我重重的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对她道。
“我刚吃过了。”
“真吃了?”这个笨蛋脑子笨却喜欢耍小聪明,说的话半真半假,她自小不爱打针吃药,谁知道她是不是在说谎。
然后为了给我证明她真的吃过了,就拿了药出来,给我数了上面空掉的药槽。
看她一脸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心中的火气才稍微平淡下去几分。
“那把水喝了。”
“又不吃药喝什么水?”
怎么话那么多呢?喝水总是好的,后来在我的眼神威胁下,她还是把水喝了,看着她低眉顺眼喝水的样子,方才觉得有几分消气。
“她应该还不知道我们结婚的事吧?”她喝着喝着,忽然问了那么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那么一问,我心里就下意识慌乱的跳了一下,“谁?”
“齐婧啊!”她说。
“你认识她?”我不知道在紧张些什么,慌忙问她。
“哦,我们高中那会儿的校花嘛,怎么可能不认识。”
只是这样吗?我看了看她的脸色,表情看起来像是真的只是随口问我那句话一样,可是她为什么要那么问呢?
我以前跟齐婧经常走一起,她看到过的,那她……会以为我跟齐婧是什么关系吗?
心中那种莫名其妙的紧张和害怕不知道从何而来,出了她的房间,去了书房却只是发呆的坐在椅子上,有些心烦意乱的看不进去任何东西。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齐婧果然又来公司找我,是提前到我办公室里的,那群只会拿工资连门都看不好的废物,怎么把她放进来了?
虽然想要利用她,可终究还是厌倦了应付一个表里不一的女人,所以早早的提前下班。
回到家里,白落落不知道去了哪里,在朋友圈里看到她发的和袁芳的一张照片,还乱叫别人什么老公。
一个女人叫另外一个女人老公?乱七八糟,荒谬。
给她评论了一个丑字后就扔了手机。
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就是出去买件衣服而已,用的着逛到那么晚吗?我也不知道我最近到底是在气一些什么,然后还把气都撒在她身上,罚她去做饭。她却说让我叫齐婧给我做。
果然,她知道我和齐婧的事。
心中瞬间又开始慌乱烦躁不已,关了电脑快步上楼。
然后换了一套衣服出门。
像是想逃避一些什么东西一样,那种东西我不知道叫什么,也说不清它大概的样子,反正就是想逃避。
正好过几天需要去外地谈一笔生意,便干脆提前去了,当做度假在那边待几天也好。
跟合伙人一起吃饭的时候,他的电话总时不时的响,是他的老婆打电话来催促他回家。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一个电话都没有,心里忽然有些怨念,反应过来,却又禁不住苦笑。
我跟她结婚,不过是为了完成我妈的临终遗愿,她会答应我的原因也不过是我当时用我妈快熬不过几天来威胁她罢了,不然,她怎么可能会嫁给我呢?
她应该是讨厌我的吧,在外人面前她从来都假装与我不认识的……
酒喝多了,头有点晕,当看到手机上除了同事和移动公司发来的信息,终于有了另外一个人发来的信息时,即使内容不是很讨人喜欢,但我还是立刻打了电话过去。
“什么叫假装?”
“呃……就是……”
“我本来就在出差,别搞得我跟你一样。”
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口气变得怪怪的起来,“喂?秦……江灏啊。”她应该是要叫我全名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中间要停一会儿,这个笨蛋大概是被自己的口水卡到了吧。接着又听到她问,“出差累了吧,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啊?”
关心我?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然后假装嘲笑她,“你这声音作得你觉得我还吃得下饭?”
大概是惹她生气了,她跟我说她妈妈有话跟我说,然后就赶紧把电话转给她妈妈了。
她妈妈跟我没说几句,就是平常一样的随便问了几句家常,就把电话又给了她,让她跟她老公聊去。
老公这个词对于我来说非常的陌生而遥远,刚刚那个合作伙伴的老婆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叫的就是老公,而白落落,从来都不那么叫我。
甚至是从来都不会亲密的叫我一声,除了小时候会叫我两句哥哥外,都是直呼我的全名。
小时候,她那么叫我的时候,她妈妈总是训她,“没大没小的,要叫哥哥。”
她皱着眉头抗议,“他又不是我哥哥。”
然后我妈就在一边笑着跟她说,“不想叫哥哥也没事的,反正相差也不是特别大,可以跟着秦姨叫他灏儿。”
“灏儿?”她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果断摇头,“我还是觉得叫他全名好听一点。”
也不知道叫全名到底哪里好听了,确实很没大没小的。
她接手电话之后,我们却都相对无语,没有人先开口,后来,她大概是怕浪费电话费,竟然乱七八糟自说自话一句就给我挂了。
合作伙伴看我挂了电话,便问我,“怎么,你老婆也打电话来催你了?”
我看着手机上,那个号码,抬头,淡淡回了一句,“嗯。”
然后他就开始感慨,“唉,还是单身的时候好,自由自在又潇洒,现在结了婚,出门一会儿,婆娘就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来,真是烦死了。”
“确实。”我端起酒杯将杯子里最后一点酒喝尽,然后站起身跟他道:“金总,我们下次再约,我请客,我已经出来几天了,得回去了,不然待会儿又该打电话来烦人了。”
“哈哈,原来秦总也怕老婆,知音啊。”
我旦笑不语,转身离开,路上的时候让助理给我订了最快的机票,从这个城市飞到C市,不过两个小时,回到家之时,果然见到了白落落的爸妈。
她过了会儿才从楼上下来,头发看起来有点湿,应该是刚洗过澡。
吃饭的时候她妈妈一直都在往我碗里夹菜,她在旁边一会儿又拿眼睛瞅我们一下,一会儿又跺两下碗,小的时候,每次她妈妈一对我好点,她就是这个表情。
嫉妒得不得了的样子。
我忽然有点想要捉弄她,就往她碗里夹了一块红烧肉,还叫了她一声老婆。
成功看到她被呛住方才心满意足,然后被她瞪了一眼,我假装没看到,往她妈妈碗里夹菜。
饭后,白落落想留她爸妈下来过夜,却偷偷的看我的脸色,她这个行为是对的,算是尊重我,可是又有点莫名的气。
她爸妈留下来住,我们就不得不在两个老人面前做做样子,装真正的夫妻。然后第一次同住一个房间,同睡一张床。
其实小的时候,也是有一起睡过的,但那时的我们睡觉就真的只是为了睡觉而已,可长大了,两个异性再睡到一起,就是不成体统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