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不会吧?”隔离墩颤声说道,“我就只是踩了它一脚脑袋,不至于要我的命吧?”
我摆了摆手说道,“赶紧睡觉了,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天王老子也不敢找你的事儿的。”
没过一会儿,我还没睡着,隔离墩打鼾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紧接着,我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那股寒意便再次骤现,仿佛要透过我的皮肤钻进我的血肉里,我只感觉脖颈间一阵温热,旋即那股温热便流经我的四肢百骸,快速的驱散周身的寒意。
而就在这时,一声声呜咽声音在我身边响起。
我登时清醒了过来,旋即我猛地睁开眼睛,只见那发出声音的正是隔离墩,但此刻隔离墩却是跟个蛤蟆一般,竟然贴在了天花板上。
而且隔离墩的手脚跟贴了吸盘一般,手脚并用的在天花板上快速的爬行。
隔离墩睡觉就只穿了一个大裤衩,一身白花花的肥肉此刻吊在天花板上,说不出的诡异和惊悚。
我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看隔离墩下一步的动作。
而隔离墩则一圈一圈的爬行在天花板上,紧接着,我看到在隔离墩的四肢上,缠绕着大量的黑色线条,像是提线木偶一般,一点一点的被拖拽前行。
而不远的的前方,便是呼呼往屋里灌冷风的窗户。
我靠,隔离墩这要是跳楼啊,我心中悚然一惊,就在隔离墩的脑袋已经探出窗外时,我瞬间从床上弹起,猛的扑向前方的隔离墩,一把抱住隔离墩的两条大腿,旋即便使出吃奶的力气把隔离墩给拽了下来。
那些缠绕在隔离墩四肢的黑色线条极为有韧性,一时我倒和那些黑色线条胶着了起来。
我抱着隔离墩玩命的后退,想要摆脱那些黑色的线条,但很快,隔离墩几乎快要断气的呜咽了起来。
我急忙抬起头看去,只见隔离墩的脑袋,几乎快被那些黑色线条裹成了一个大茧,看样子脑袋几乎快要被拽了下来。
我赶忙松开手,但隔离墩却是瞬间大半个身体都被拖了出去,但隔离墩的两条胳膊却是顽强的扒住了窗台,一时间倒和那些黑色线条僵滞在了窗户上。
看着那些黑色线条,我猛地想起火来,旋即我快速的朝床头摸去,万幸的是隔离墩吸完烟后打火机没有带走。
抱着孤注一掷的态度,我直接操起打火机,便对准了缠在隔离墩腿上的黑色丝线。
“咔嚓!”
微弱的火光骤起,瞬间沾染上黑色丝线,猛的窜起黑臭的焰火,直接将隔离墩腿上的黑色丝线烧了个干净。
成了!我心中激动的叫了起来,旋即我拉着隔离墩的腿,又将打火机对准了隔离墩胳膊上的丝线。
果不其然,那些黑色丝线在沾染上火焰时,便瞬间融化,我趁势将隔离墩脑袋上的丝线烧毁。
随即隔离墩便如同一头死猪一般,无力的瘫倒在房间里。
我赶忙晃着隔离墩,“隔离墩,隔离墩,你他娘的赶紧醒醒啊。”
隔离墩紧闭着双眼,旋即便猛的吐出一口长气,满眼惊恐的看着我叫道,“六子,有鬼啊。”
而在这时,一声桀桀怪笑响起,紧接着,在房间的正中央,一个篮球大小的东西悬浮在半空中,幽光骤起,我才惊觉,那篮球大小的东西竟然是一个脑袋!
旋即,那诡邪的脑袋猛的朝我扑来,一股腥臭的气息也铺面而来。
我浑身寒毛骤起,旋即我几乎是下意识的起身,一脚便踹了出去。
我这一脚,正中那诡邪脑袋的脑门子,瞬间将它踢飞了出去。
就在我还没缓过来神时,我身旁的隔离墩便是哀嚎了起来,“呜,六,六子,救我.....”
我这才惊觉,隔离墩被一具无头身体按到在地,正不停的拍打着地面。
我低吼一声,便一脚踹在了那具无头身体的屁股上,没想到跟踹在石头上似的,直接把我弹了一个趔趄,坐到在地。
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而在这时,我的左肩上猛的一沉,我下意识的朝肩膀上看去,只见一颗奇丑无比的脑袋正蹲在我的肩膀上,满嘴交错的獠牙猛的朝我的脖颈处咬来。
完了,我心中哀叹一声,仿佛感受到了血液从我的喉管之中喷涌而出。
下一刻,一股氤氲红光猛的从我脖颈中迸射而出,而那个诡邪脑袋来不及发出半点声响,便轰然爆开,碎化成一捧灰烬。
紧接着,那正掐着隔离墩的无头身体,浑身猛的一震,旋即便快速的往窗外窜去。
但还未触碰到窗台,一阵氤氲红光便猛的将那具无头身体弹了回来,旋即千百道红光猛的从我的脖颈之中迸射而出,将那具无头身体结结实实的捆在了地上。
而一道惊慌失措的声音,猛的从那无头身体的腔子里响彻了起来,“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的不敢了,小的不敢了啊!”
我猛的从地上直立而起,定定的站在原处,我只觉得全身上下早已不受控制,浑身炸裂般的灼烧起来,尤其是两只眼睛,仿佛着火一般,疯狂的往外喷吐灼热的气息。
而正揉着脖子的隔离墩,瞬间被我惊吓的后退两步,惊恐的看着我。
我只觉眼前一片赤红,旋即僵直着身体,缓缓朝那具无头身体走去。
“大人饶命啊,贱民无意冒犯大人的威仪啊。”
惊恐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站在无头身体的面前,旋即轻举右手,那无头尸体便直接浮在半空之中,动弹不得。
“说,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一道冰凉的声音从我的口中响起,但我却惊恐的发现,那道声音却根本不是我想要发出的声音。
而那无头身体则哀嚎一声,“我本是被那个家伙踩到了脑袋,心生怨恨便准备拉他去偿命,但我之前真的没有冒犯大人半点啊,还望大人放我一马,我必将感念大人恩德。”
“呵呵,”我轻笑一声,旋即冰冷的说的,“我的恩德,你不配挂念。”
话毕,那束缚住无头身体的所有的赤红线条,瞬间紧缩,直接将无头身体割裂成无数碎片。
整个屋子重新陷入黑暗之中,而隔离墩大口的喘息声则尤为清晰。
我又缓缓抬起右手,一道赤红色的光芒骤然亮起,隔离墩惊恐的看着我,几乎快要吓得背过气去。
这时,我轻声说道,“小子,别再冒失了,下一次,我可就没这么容易救你了。”
我的内心,清楚的知道,我口中所说的话,是对我自己说的,而我的心中也已经隐约意识到,那道声音的主人,是我熟悉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