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儿也是老早看我不顺眼,直接将厢门打开摆出一副送客的模样,隔离墩还想理论两句被我拉了出来。
我站在门口,看着正优哉游哉品茶的秦五爷,高声说道,“五爷肯定是不在意那五十万的,我和我兄弟就在此感谢五爷的慷慨大方了。”
说完我便要转身朝外走去,秦五爷登时将茶杯拍在茶几上,直接吼道,“你敢!都给我滚回来!”
我和隔离墩对视一眼,旋即又折返回屋。
秦五爷缓缓的扫视着我和隔离墩,旋即沉声说道,“小裁缝,我的钱你敢不给我,当心我把你吃饭的家伙什给卖喽!”
我嘿嘿一笑,“五爷,我那一身家伙什可值不了五十万,您要是让我用那些抵债,我可就谢谢您了。”
秦五爷一愣,旋即恨恨的看了我一眼,“呸,谁爱要谁要,五爷我可不收,屁话少说赶紧给钱。”
我朝隔离墩使了个眼色,隔离墩心领神会看着秦五爷说道,“五爷您放心,我们可不是爱欠钱的主,只不过这钱我们还得去找王琳去进行运作,很是麻烦。”
秦五爷一摆手,满脸不耐烦的说道,“什么时候给钱?”
“至少一个星期。”我直接说道。
“嘭!”
秦五爷一拍桌子怒声道,“小裁缝,你耍我?!”
我连连摆手说道,“五爷,我可不敢耍您,我说的都是实话啊,要知道接下来,我们可是要冒着生命危险和王琳交涉啊。”
“哼,我要是知道你们骗我,我非吧你们舌头给割下来!”秦五爷恶狠狠的说道。
“当然不敢。”我摆手笑着说道。
而秦五爷则端起茶杯滋了口茶,随即看向唯唯诺诺的吴儿说道,“说吧,你是怎么搞成这副样子的?见到那个女子没有?”
我登时竖起耳朵准备仔细听起来,同时猜测这个一直隐藏在暗处的人,到底是不是王琳的黑手,又或者她究竟是什么人?
吴儿讪讪的点了点头,旋即说道,“人我是见到了,是一个二十多岁光景的女子,长得很漂亮,我跟着她的时候,她无意间掉落一张身份证,我捡起来便赶紧托人送了回来,然后我紧跟着她,而她一直在漫无目的的闲逛,直到天黑她就直奔这个隔离墩的家里去了。”
吴儿说完,我和秦五爷也登时看向了隔离墩,隔离墩一愣旋即指了指自己,“我家。”
吴儿点点头,“就是你家。”
隔离墩挠了挠头,“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你当然不记得了,都快变成鬼了。”吴儿没好气的说道,同时用手指了指肿了一圈的脑袋,愤愤的说道,“你看清楚了,我的脑袋都是让你给吸肿的。”
我的脑海中登时想象出,隔离墩猛地从黑暗中窜出,甩着满是哈喇子的血盆大口,抱着吴儿的脑袋便是一阵猛啃,登时便不寒而栗,奶奶的,幸亏是吴儿给我打了个头阵,要不然这会肿的可就是我了。
“嘿,嘿嘿。”隔离墩也知道吴儿说的八九不离十,只得干笑着。
“接着往下说。”秦五爷紧皱眉头说道。
吴儿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那女子速度太快,再加上当时天黑,我给跟丢了,但她忽然又出现了,给我留了一个背影,我紧跟着便来到了这隔离墩的房门前,当时我就看到这隔离墩房门上鬼气缭绕,显示着大凶之兆,但没办法,我时刻谨记师父的交代,只能一头撞了进去。”
说道这儿,吴儿一指隔离墩心有余悸的说道,“那女子我没见着,这化成鬼的隔离墩倒在门后面阴我,我没有反应过来,脑袋就被这隔离墩给舔成这样了。”
奶奶的,我想什么来着,这隔离墩果然是躲在门后面等人,本来这隔离墩就猥琐,变成鬼了还是不改猥琐本性。
吴儿接着心有余悸的说道,“这隔离墩力气极大,他的背后又不知道怎么冒出来一个小鬼,趴在我的脑袋上就是一顿猛吸,师父我至少十年的功力都被吸走了啊。”
秦五爷皱眉沉声说道,“那个女人呢?”
吴儿接着说道,“就在我快要昏过去的时候,那个女人又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把这隔离墩从我背上给拉了下来,这隔离墩一见到那女人就要跑路,结果被那女人直接打昏过去了,他背上的小鬼也被那女人给收了过去。”
吴儿说到这时停了下来,秦五爷问道,“接下来呢?”
吴儿登时有些窘迫起来,“接下来,我也被那个女人打昏了过去。”
秦五爷没有说话,而是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若有所思的说道,“以你现在的修为,虽然不敌这隔离墩背后的观音胎,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柿子,照你的说法,这个女子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观音胎收伏,又三拳两脚的将你打晕,她又会是什么人呢?”
“师父.....”吴儿看着秦五爷有些欲言又止。
“说!”秦五爷怒声喝道。
吴儿咬了咬牙,沉声说道,“师父,我猜她是**中人!”
“又是**!”秦五爷猛地一拍桌子,怒声说道。
“师...师父,我只是猜测,”吴儿嗫喏着说道,“不一定是**中人。”
“放屁!除了**的人谁还天天跟疯子一样见鬼就来劲?!”秦五爷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吴儿,“三拳两脚就让人收拾了,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徒弟。”
我在一旁听着他们师徒俩云里雾里的对话,唯一能听明白的就是**这个名词。
我有些糊涂,我也是随着阿爷吃了十几年阴行饭的人,可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词汇,难道也跟我一样是吃阴饭的手艺人?
这时吴儿忽然说道,“对了,当我快要昏过去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了你的声音。”
吴儿说完,定定的看向了我。
这他妈不是废话吗,咱们都跟下饺子似的被那女子轮着打,我心中暗自腹诽,早在吴儿说和隔离墩缠斗的时候,我已经猜出他早我一步先到了房间,而我上去的时候应该是刚刚解决了战斗,正撞见了收拾局面的那个女子,然后我就被狠锤了一顿。
可是那女子是当着我的面跑掉的,并没有见隔离墩和吴儿的身影啊?
当即我看着吴儿问道,“你听到的那个声音就是我,可是我去到的时候,屋里上上下下都翻遍了也没看见你啊?”
吴儿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当我醒来的时候,并不在房间里,而是和隔离墩躺在东关拆迁区的街道里,隔离墩昏了过去,是我背着隔离墩回来的,刚一回来就联系了我师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