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把嘴巴放干净点,少在这里血口喷人哈,”张文远再也忍受不了,厉声问道:“别忘了,前两年,我少说也给了你十几万元的稿费,这些钱你拿到哪里去了?我花自己的钱,你凭什么说养我、养我妈和养我们全家?”
“难道不是吗?”马小丽大言不惭地说:“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想想,这两年,你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不说,每个月还寄钱给你母亲,不是我养你们全家是什么?”
“你搞清楚没有,我的钱都放在你那里,你拿钱出来花销,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再说了,这套房子也是我买的,你凭什么说我住你的?”张文远质问道。
“我跟了你这么多年,这套房子早就不属于你的了,你别忘了,房产证是写我的名字,还有,你说拿了十几万元钱给我,你有证据吗?”马小丽见说不过张文远,便开始耍泼。
“你还真会睁眼说瞎话,颠倒黑白,你就知道欺负我这样的老实人是不是?”张文远沉声问道。
想当年,张文远在外面的生意做得红火的时候,按时给马小丽和女儿寄生活费回来不说,还花钱回来买了一套面积为10平米的商品房。
这套房子当时在蓉城市算是最高档的,张文远觉得他和马小丽是夫妻,没有必要计较那么多,毫不犹豫地在房产证上登记马小丽的名字。
生意失败后,张文远回家写网络小说的时候,他的银行卡一直放在马小丽手里,每个月的稿费一到,都是马小丽去取款机里面把钱取出来,再存到了她的银行卡上。
“是啊,”马小丽大言不惭地说:“老娘就欺负你这种没本事,整天就知道在家吃软饭的男人,怎么啦?”
“我靠……”张文远顿时气得暴跳如雷,爆了一句粗口,不顾一切地扑上去,一把抓住马小丽持有水果刀那只手的手腕,用力一扭。
哐当!
一声脆响,水果刀落地。
张文远怒视了马小丽一眼,一脚将水果刀踢到床脚下,再也不给马小丽拾起水果刀,伤到他的机会。
马小丽没想到这些年被她调教得差不多,已经磨去很多菱角,在自己面前逆来顺受的张文远居然会对她动手。
俗话说,兔子急了会咬人。
马小丽信口雌黄,歪曲事实的言语深深地伤害了张文远的自尊,激发起了他长期被压抑,埋藏在心里的那股怒气。
因此,在马小丽对张文远毫无防范的情况下,张文远才冷不防地抓住她的手腕,卸下了她手里的水果刀。
要不然,凭借马小丽那副大块头,张文远如果要夺走她手里的刀子,还真不容易,水果刀没有被夺下来不说,说不准还会被马小丽刺伤。
马小丽的手腕被张文远扭了一下,感到一阵剧痛,见自己手里的水果刀落地,被张文远踢到了床下,再也没办法拾起来,觉得非常恼火。
她先是一愣,然后用手指着张文远的鼻子,大声骂道:“你……你这个畜生,你这个流氓,居然敢打我?老娘跟你拼了!”
说着,不顾一切地朝张文远扑了上去。
两人随即扭打成一团,从地板上打到床上,从卧室打到客厅——
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最终,张文远的衣服被撕破,脸被马小丽的手指甲划破,全身血淋淋的,而马小丽也好不到哪里去,全身上下被张文远打得鼻青脸肿。
由于他们所居住的是商品房,左邻右舍,上下邻居平时互不来往,尽管这对生死冤家吵得乌烟瘴气,打得昏天地暗,就差一点把地板蹋垮,将房顶揭穿了,但还是没有人敲门进来劝架或什么的。
终于,两人都吵累了,打得也没力气了,这才住手,彼此旗鼓相当,半斤对八两,只能闹得一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你……你这个畜生,你……你这个流氓,你……你这个有人养没人教的杂种,你……你将不得好死,会遭天打五雷轰……”马小丽一屁股跌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尽管她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但还是没有停止对张文远的咒骂。
张文远知道马小丽耍泼起来,一定会没完没了,如果她缓过劲来,说不准还会再次与他大打出手,便懒得去理她,任由她将自己骂了个通遍,权当放屁一样。
“还真是一个泼妇!”张文远从心里骂了一句,狠狠地瞪了马小丽一眼,再次回到了自己那间卧室。
进屋后,张文远迅速将房门从里面反锁。
因为他知道,刚才马小丽进门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如果下次再闯进来的话,说不准还会拿着一把菜刀或斧头什么的。
对这种丧失理智的女人,就得严加防范!
张文远趴在地上找了老半天,才把从马小丽手里掉在地,被他踢到床下那把一尺多长的水果刀找出来,并将水果刀藏到了床垫下面,然后一头扎在床上。
他之所以这样做,是怕马小丽因一时想不通,会走极端,趁他熟睡的时候,用钥匙开门后,偷偷地摸进房间,将那把水果刀找出来,捅他一刀。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夫妻没有隔夜仇。
从理论上讲,马小丽即使是再失去理智,与他有深仇大恨,也不可能杀他,但前提条件是夫妻俩吵完或打完架后,须得睡在一个床上,办点那事,吹吹枕边风或什么的。
既然他们没有睡在一起,难免不会发生点什么意外,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尽管这种想法虽然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味道,但以马小丽那种风车车的个性,不得不防。
这就叫未雨绸缪。
张文远在床上躺了一阵子,见马小丽没有再进他的房间,便跳下床,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门口,轻轻打开房门。
发现客厅里的灯光已经熄灭,借着窗外送来的月光,见客厅里没人,而马小丽所居住那间主卧室里亮着灯。
这说明马小丽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张文远这才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折回房间,重新将自己卧室的房门锁好,重新躺在床上,两眼直盯盯地望着天花板。
此时,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反复思考着这样一些问题:
“我与老婆打架之后,将如何收场,如何才能修复好夫妻之间的关系?”
“如何向她解释自己和哪些人在一起喝酒呢?”
“我需不需现在就给唐欣打电话,让跟我们在一起唱歌、喝酒那个名叫王大力的老男人,出面向老婆解释一下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