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琛带着一身低气压到了公司,所有人的均是四散逃走,不敢在他的面前多做停留,总裁的心情不好,指不定逮到谁就收拾谁。
季衍把顾立峰送到医院,刚进办公室,就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老大不是已经把小嫂子带回去了吗,怎么好像心情更差了?
不会是小嫂子又跟老大吵架了吧?
想到这一点,季衍觉得他有些头疼了,他偷偷瞄了秦墨琛一眼,见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轻手轻脚的往后退。
正要打开门出去,秦墨琛就抬头扫了他一眼,眼神没有半点温度。
“怎么,有什么事吗?”
季衍脚上一顿,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他呵呵干笑了两声,不怎么情愿的往前走了几步,在他的面前站定。
“顾立峰已经送到医院了。”
秦墨琛微微颔首,精瘦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击了两下,心情也烦躁了不少。
“加强医院和别墅那边的看守,我不希望类似的事情再发生了,另外去查那辆红色跑车的司机是什么人。”
如果不是因为他扣住了顾立峰,顾千依那个女人今天肯定已经逃出A市了,直觉告诉他那个人不简单。
季衍自然明白他的担心,冷着脸点点头,心里却是一阵哀嚎,老大和小嫂子到底要多久才和好,在这样下去,他真的要神经衰弱了。
“我知道了。”
秦墨琛没了继续跟他说下去的心思,摆了摆手让他出去。
季衍冷着脸走了出去,关门前用余光扫了秦墨琛一眼,见他站起身来往落地窗前走去,不由得摇了摇头。
这两个人真是何必呢,明明互相喜欢,却偏偏要搞成了这幅样子。
秦墨琛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下方的喧闹,心情又烦躁了不少。
他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英俊的面容在白色的烟雾中变得模糊起来,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秦皇总裁为爱而战,顺利救回娇妻!”
苏婧坐在电脑前看着优乐网页的新闻标题,握着鼠标的手不断的收紧,仿佛要将它捏碎一般。
那个该死的贱人,为什么还要回来,明明秦夫人的位置都已经近在咫尺了!
她越想越生气,赤红着眼睛把面前的电脑从桌子上推了下去!
她不是傻子,她比谁都清楚,经过这次的事情之后,秦墨琛那个男人一定会加强对顾千依的保护,让她再也没有机会离开他身边半步。
苏婧的心情又烦躁了不少,胸口因为愤怒的关系气得上下起伏,她现在只想用酒来压制她心中愤怒。
她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没有注意脚下,不小心被电脑上的线绊倒在了地上。
“该死,真是一事不顺,事事不顺。”
她咒骂了一声,从地上站起来,恼怒的将那些杂乱的线踹开,气冲冲的往吧台的方向走去。
红艳的手指挑了好几瓶拉菲出来,苏婧直接倒了一大杯,丝毫都不记得她的身份应该保持的教养了。
黑衣人趴在窗口上看见她的模样,不由得嗤笑了一声,这种女人也想跟顾千依争,简直是不自量力。
他将箱子里的M00的零件组装好,架在了窗台上,思来想去还是只有这种教训才令人印象最深刻。
黑衣人勾了勾唇角,直接扣下了扳机。
苏婧斜半眯着眸子,倚在吧台上,手上拿着高价杯,身上薄薄的毛衣稍微往下滑,露出了浑圆的肩头,整个人越发娇媚。
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她猛地睁开了眼睛,她手中的高脚杯已经碎了,红色的液体溅了她一声。
她警惕地看着四周,很快就发现墙壁上竟然有一颗子弹。
苏婧后背冒出了一阵阵的凉气,不由得想起之前的事情,心里既恐惧又愤怒!
该死,颜朗那个男人难道是想杀了她?
想到这里,她的身上不停的有汗水冒出来,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衣服也变得湿润了。
苏婧重重的喘了两口粗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她就迅速向卧室冲了过去。
黑衣人看见她的动作,心中的鄙夷越发浓郁,随后不急不缓的朝她的脚边打了几枪,就吓得苏婧抱头鼠窜。
她努力把身体缩在墙角里,不敢动弹半分,屋子里不是传来东西破碎的声音,尖利的响声不停的刺激着她的耳膜。
苏婧把头埋在膝盖里,白嫩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浑圆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掌心的肉里,留下了月白色的印痕。
颜朗那个男人利用了她,现在居然还想要她的性命,简直是欺人太甚!
“可恶的男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她恨恨的咬了咬牙,一拳重重的砸在了墙上,然后猫着腰,想进卧室用座机报警。
黑衣人察觉了她的心思,在心底骂了声贱人,一枪将离她最近的花瓶打碎了。
苏婧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彻底消退了下去,冒着冷汗看着面前碎了一地的瓷片,心底满是凉气。
见效果已经达到了,黑衣人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苏婧别墅的电话。
她的身体紧贴着墙,听见铃声,吓得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一双手压在了碎瓷片上,涌出了一滩鲜血。
苏婧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发现对方没有再狙击了,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甩了甩手上的血,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卧室。
她扫了眼座机上陌生的号码,心中不免有些迟疑,她隐隐已经猜到了这是谁打来的电话。
她抿了抿唇,再三思索了之后,咬牙接了起来。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黑衣人将身体靠在窗户上,冷眼看着对面的高楼,这个女人倒也不算笨,居然猜到电话是他打的。
“苏小姐,这是对你失误的惩罚,你如果敢报警的话,我很乐意让你知道子弹的真正用途。”
这样充满威胁性的话,让苏婧的脸色有些苍白。
她很清楚,这个男人并不是说说而已,颜朗作为能够让秦穆忌惮的男人,他的手下又怎么可能会是泛泛之辈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