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槿凉虽然有些犹豫,她不知道陆环香为什么要将这样一封信递到她面前,她们并非朋友,甚至可以说,她们是敌人。
期盼着自己的敌人来救自己,这陆环香是变天真了,还是变得更加聪明了。
但是她说她怀孕了……
陆槿凉想到陆环香肚子里的孩子,最后犹豫再三,还是将这个消息带给了林氏。
陆槿凉派人来送信的时候,赵姨娘洽好也在。赵姨娘原本正因为陆凝然的事情将陆槿凉恨上了,自然不待见她,见林氏将人迎了进来,就随便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林氏转眼便马上拆开了陆环香带给她的信,才看了一会就尖叫一声差点就晕倒,幸亏那送信的丫头眼疾手快扶诠了她,否则定要让她摔个狗吃屎不可。
林氏第一次六神无主,她只有陆环香这一个女儿,原本还想靠着这个女儿飞黄腾达,但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出了这样的事情。
如今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子,却没想到蓝侧妃竟然那么狠心,为了将来的大世子妃,竟然要将陆环香活活饿死。
这是陆环香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写出来的血书,这中间还有那个砂不断的催促,她们也承担不起被发现的命运。
好不容易将书信带回来了,却听到了这样的消息,林氏不激动才怪。
“快!马上备轿!本夫人要去福王府一趟!”她立刻收拾了一下自己,带着黄妈妈出了门。
很快,她就又递上了帖子拜见陆槿凉,虽然她们才刚走,但只要给钱,那些下人也不介意再多领些赏钱。
林氏一看见陆槿凉便眼泪婆娑的跪了下去,“槿凉,如今只有你能够救凝儿了,她可是你大舅舅唯一的女儿,林家的宝贝千金,从小她在林家可是连半点苦也不会吃的,可是现在……我一想到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却连口饭和水都没有得吃,我这心里就难受到不行……”
陆槿凉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道:“母亲,这封信是凝儿表妹写的?凝儿妹妹不是回滨州了吗?她怎么会出现在福王府,甚至还认错阳差怀上了大世子的孩子……这怎么可以?”
“槿凉,现在不管你凝儿妹妹为何会出现在福王府,母亲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凝儿那日回去的时候正巧被大世子看中,当时便将人带走了。因为那时你正在拜堂成亲,所以我就没有打扰你,直接让大世子带走了她。可没有想到……”
林氏泣不成声,陆槿凉冷着眉眼看着她,没有想到她竟然也会为了陆环香哭着来求自己。
她不禁想起上辈子自己到死才想明白的悲剧,如果不是她被这睦所谓的亲人用泪水洗澡,恐怕她也早就变成了一个泪人儿。
“母亲快请起,槿凉可担待不起,此事还要容女儿好好想想,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做成的。而且你知道,大世子与我们……向来不和,大世子那边的事情,女儿实在不好插手。”
“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凝儿就这样死去?她才十四五岁啊!”林氏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没想到她竟然会拐着弯的拒绝。
陆槿凉不为所动,只是心里冷笑一声。当初她被她们骗得团团转,最后一个欲盖弥彰的罪名就让她惨死在九九八十一根之下。
“那真的是凝儿妹妹吗?因为女儿并不认识凝儿妹妹,只是被那上面的字所吸引,所以才会派人去告知母亲。母亲能确认凝儿表妹的身份分?”
陆槿凉道。
林氏自然不会告诉她,这林凝儿就是已经“死掉”的状态,陆环香已经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了,代替她活下来的最后后遗症,就是林凝儿最近也总是出血,如果不是心中的执念去支撑着她,恐怕她也早就倒下了。
“自然是她。”林氏装模作样的道:“前一阵子你表妹入了府,原本大世子是要立她为夫人的,可是事有凑巧,这个时候蓝侧妃却偏偏不同意,她说大世子还没有立世子妃,要迎娶凝儿自然要等到君墨遥立世子妃这后,母亲见她说得有道理,所以便答应了下来。因为你凝儿表妹已经是君墨遥的人了,如果凝儿就这样回去,恐怕家里的族规也饶不了她的性命。”
“那凝儿表妹还真是可怜。”陆槿凉假装叹了一口气,“那母亲希望槿凉如何帮助凝儿表妹呢?”
林氏见她终于松开,顿时高兴了起来。
“只要你去告诉福王妃,将实情禀报给她,她自然会为凝儿作主。”
陆槿凉暗暗一想便明白了过来,只要这件事情传到福王妃的眼底,那君墨遥始乱终弃的名声算是彻底的定了,到时君墨遥为了扫尾,恐怕就要急匆匆的纳陆环香为妾了。
“可是福王妃与蓝侧妃她……向来不和,槿凉觉得恐怕福王妃做不了大世子的主。”陆槿凉犹豫着开口。
“槿凉,你凝儿妹妹的性命攸关,如果你不能帮她,恐怕她真的是一尸两命。难道你不想要让凝儿在福王府站稳脚跟,到时成为在蓝侧妃那儿的内应,帮助福王妃,那不是很好吗?”
为了能够劝说陆槿凉去救陆环香,林氏将所有的好话都说完了,最后还给陆槿凉画了一个大饼,只要陆槿凉按照她说的做,恐怕就连福王妃也会心动的。
必竟蓝侧妃在王府横行霸道已经多年,加上又有福王爷的宠爱,她简直称得上是肆无忌惮,她相信只要给福王妃一个机会,她一定能够扳倒蓝侧妃。
虽然这么多有可能便宜了陆槿凉,让君墨城在福王府的威望更盛了,可是现在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总比陆环香被那两个贱人折磨得一尸两命是好。
陆槿凉见她说得十分诚恳,最后推托不掉,只好应承下来。
只不过林氏还是不放心,她想要跟着陆槿凉一起去面见福王妃。
陆槿凉对她说道:“母亲,女儿必竟才嫁入福王妃一个多月,对这儿的一切都还不是很熟悉,如今贸贸然然就去管大世子的私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