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在这个时候不敢对拓跋珪有任何的不敬,所以崔相国给拓跋珪配置的那都是最大最好的东西。
所以当人群渐渐散开,拓跋珪再一次躺下,从喉咙中溢出一声无奈的叹息时候,这诺大的帐篷却只能回荡起他一个人的叹息之声,这瞬间又让拓跋珪心烦意乱到了极点。
也许现在在所有人的眼中,拓跋珪就只是一个被慕容倾城立起来的傀儡皇帝,即使是被拓跋珪严厉惩罚了一番的崔相国也不例外。
所以自己这个皇帝当得还真是失败,拓跋珪这么想着,虽然他的心里对于被人看成傀儡的自己没有任何的感触,却依然有些咽不下这口气,而最主要的原因当然还是源自慕容倾城。
所以拓跋珪就这么自怨自哀了良久,他才猛得起身,向帐外走去,老是这么在厂帐子里待着,天知道他又会胡思乱想些什么。
随意在北疆大营中看的到卫兵之外的地方逛了逛,拓跋珪还是没有踏入这里都禁地。
可是说到底他现在的举动却也还是有些唐突,不过也许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崔相国真的是变了不少,可是这份变化却也不是什么好事,拓跋珪不由得开始怀疑崔相国的能力。
在这个时候,他是这副模样的话,那么当胡蛮真的开始入侵,崔相国真的还能像以前那般镇守的住北疆吗?
又是漫无目的的胡思乱想的乱逛了好几圈,当拓跋珪意识到天色已经不早的时候,他才转身向自己的帐子走回,但是他却在离自己帐子不远的地方发现了军帐。
此时,军帐内灯火通明,却没有任何多余的响声传出,完全不像是正在讨论战事的样子,所以拓跋珪就有些好奇了,好奇在这样寂静的夜晚,还有谁会老老实实呆在军帐里?
不知为何心里浮现出了一个形象,拓跋珪却是没有慌乱,先是小心求证的掀开一边的帘子,看见自己那有些熟悉的花白头发背影时候,他才是断定。
“相国这么晚了,还不歇歇。”
一句却吓得崔相国愣了半天,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拓跋珪,粗粗的喘了几口气后,却是摇了摇头,然后又将自己的视线放到面前的那份沙盘之中。
沙盘上显示的便是此时中原和大漠的较量分化图,在这图中拓跋珪清晰明了的看清楚了,现在在他国边境上发出的冲突,一个一个地点逐步的扫视过去,拓跋珪心里便有了定数。
原来一切都不是他的妄想,这西疆和西蜀的争斗,最后却是让西蜀连个南唐都渐渐压不过,而那楚臻虽然立了不少战功,可是毕竟离开了自己最重要家族,他的这些胜利缺少还并不是一星半点的声势不稳,尤其是他现在一心向着西蜀,对于北齐来说,他已经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废物了,又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给他谦让。
所以即使听完战报好像是楚臻和西蜀出尽了风头,但是论实际情况来讲,这西蜀却依然比不过整个北齐。
所以倾城曾经都要求好像就都是早晚的事情,尤其是在这个时候,拓跋珪意外的想到慕容倾城要自己帮她做的那一件事情。
一统三国。
其实一开始就是这样,他西蜀已经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了,现在不管他么做什么反抗,那都只会是败家之犬。
所以拓跋珪的视线就又继续的移动了起来,可是当他望向沙盘的另一端,也就是西蜀和大漠相邻之处。
胤浩也往这里派兵了?
意外的拓跋珪下意识的问起了自己身边的人,崔相国一直尽力跟在拓跋珪的身侧,所以在这个时候听到拓跋珪发出这样的提问,下意识还是确定的点了点头,毕竟他们预防的都是大漠,所以使用的手段当然也要一山更比一山高。
而现在他们北齐的做法便是观测好,西蜀那边的动静,也算是能够为他们提前埋下一个伏笔。
所以在崔相国的寥寥几语解释之中,拓跋珪却又是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一样,尤其是西蜀此时的做法,他们明明早就已经粮草不济了,甚至此时也显出了几分战士的疲态,那为什么他还要分开自己的势力,又将目光转向大漠呢?
难道是西蜀还藏有什么杀手锏?
完全不敢在这个时候胡乱做些猜测,拓跋珪又是将整个沙盘仔仔细细看了一番,将大概的情势都印刻在自己的脑子中后,他才算是松了口气,这些战事让他有很多想要表述的部分,可是到现在他也确实说不出来个所以然,甚至此时他脑中想到的事情,还没有他在西疆大营呆着的时候想得多。
果然,时间不一样了,自己也不一样了。
所以既然自己想不明白这一点,拓跋珪当然也不会强求,在崔相国战战兢兢的陪同之下,他又重新走回到刚才崔相国想让他坐下的主位上坐下,崔相国便立马将自己面前摆的那壶美酒放到拓跋珪的面前。
“陛下,这是漠北特有的马奶子酒,你可以品尝一番,味道虽然有些重,但是不得不说确实和中原的酒有极大不同。”
于拓跋珪而言,他其实很少拼酒,除非是避不掉,要么就是不得已,现在他看着自己杯中那乳白色的液体,他很是狐疑,狐疑崔相国对于他整个态度的转变,他还以为过了这么久,崔家又会回到以前的那般模样,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叫那孩子一直留在自己的身侧。
所以在这个时候,拓跋珪稍稍的在脑子里想了几圈,却还是端起了那杯不知是什么的液体轻轻的放在唇边,允了一口,然后又晃了晃杯身,还是觉得有些怪异。
这液体入口那黏腻浓稠的感觉让拓跋珪极为不适应,甚至差一点就一口喷出,但碍于崔相国的面子,他还是生生忍住了。
可就是这么异常,过了没有多久,拓跋珪却像是发现了什么事情一样,猛然瞪大了自己的双眼。
“这……这酒……”有些语无伦次的再次将酒杯举起,拓跋珪很是诧异在他忍受了那入口后难以忍受的怪异之后,满唇流着的却是一股纯正的乳香,甚至这乳香却和他在中原闻到的乳香完全不一样!
——内容来自【咪咕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