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该准备的工作还是得做好,她可不想让司寇傲现在就盯上继览,继览是莫家唯一也是最后的血脉,她绝对不容许有丝毫的闪失出现。
从空间的书籍中她找到一本易容术,并利用动物的皮制作了一张以假乱真的脸,现在,就等莫继览到这里,想办法把这个人皮给他了。
刚想到这,莫茹就见一队人马踢踢踏踏的骑进了这个小客栈的院子里。
莫汝儿刚塞进嘴里的苹果嘎嘣掉了出来,脸立刻了恢复了以往的样子。然后起身,朝着自己的屋子快速走去。
来人便是楚晗昀,他从马背上翻下来,将马递给跟着他的人,就走了进来。
“掌柜的,想来二两牛肉一坛好酒三个馒头。”说完嘚瑟的向着桌子旁走去,长衣下摆一撩自以为潇洒的坐下,但瞥见掉在地上那被咬了一口的苹果有些脸黑:“真不爱护公共卫生。”
而店小二则有些黑线的走过来:“这位客官,还需不需要些别的菜呢?”看着挺人模人样的,咋就是个穷鬼呢?看看他这都要的什么啊。店小二自然不知道楚晗昀这只是完成一下自己的武侠梦的说。
“先这样吧。”挥挥手楚晗昀则直接靠在椅子上看似小憩起来,但实则脑海急速的思考着。
还有几日,自己将成为大齐质子的消息便会传来,到时自由便被完全剥夺,而在次之前,他必须将一切都准备好。呵,那一日,自己可是期待了许久呢。
他的眼前再次出现了那冲入云霄的大火,而在火中,那位他名义上的母后嘶喊着,求饶着,而那帮女人,那帮兄弟,将他踩踏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后活生生烧死。就算前世有着二十五年的记忆,但从未有向那一刻那样的恐惧,震撼……那年,他的这个身体只有六岁啊。好在他不是真正的六岁,不然没有被吓疯也被吓傻了吧。
木质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声音不大,有些轻盈,但依旧打断了他的思绪,看过去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走下来,一张平常无奇的脸实在没什么存在感。
正好这时小二将他点的东西都端了上来。
“客官,您的菜齐了。”
看着那些粗食……楚晗昀嘴角抽搐,看看都够了。
“这些就帮本公子分给外面的那些乞丐吧,再给本公子上几个招牌菜。”说完再次闭上眼睛。啧啧,所谓的江湖果然不是有钱人闯的起的啊,唉,做个有钱人真为难。
莫汝儿见楚晗昀没有任何的反应,也知道自己的伪装已经成功了,故而大大方方的坐在一旁要了一碗面,一遍吃,一遍等着。
十里路对于一般马车或者马匹并不需要多久,但是对于一个几万人众的队伍却不是小事,或许队伍头在这里,而尾却已经到了十里之外了。好在皇家仪仗队的驻扎地不在这,而是几里之外,所以这个小客栈除了多了一些想要瞻仰圣容的客人并未受到大影响。
所以等莫汝儿看到队伍的头已经是到了夜深。仪仗队是不停的,皇上的起居都是在那个堪比一间房子的轿子。
莫汝儿起身,向着车队的中央走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空间的作用还是因为重生,她的视力虽然达不到目视百里,但在夜里也好比如入白昼的程度了,所以走夜路什么的对她来说压根不是事。
果然在离皇上御撵旁边的草丛中发现了莫继览的身影。
莫汝儿手一翻手中便出现了一个小瓶子,取出一粒药丸轻轻一弹便没入了莫继览的口中,莫继览顿时被定住了身形。
“空间的定形丹还不错嘛,嘿嘿。”莫汝儿如偷腥了的猫儿似的,贼兮兮的伸出手在莫继览的脸上涂涂抹抹,最后将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最后往他的嘴里又塞了个药丸才满意的转身离开。
一刻钟后莫继览才恢复了神智,却发现莫名的被拉下了一大截,来不及多想立刻赶了上去。
日起之时,祭祀开始。
也只有今日司寇傲才会露面。只见司寇傲一身绣龙五爪龙袍,再无多余装饰,手持三支香,在唱者的祭祀词中缓步上前,面容慎重,独自踏上那用五谷累积而成高台,象征着五谷丰登。
就在此时,一声喝声,一袭灰衣男子从一侧的山丘中一跃而起,手持利剑在初晨阳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辉,在没有任何借力的情况下竟然攀上了五谷搭建的高台,可见其轻功的厉害。
顿时,原本秩序井然的队伍混乱了起来,祭祀大典除了一些保卫的侍卫,更多的可是手无寸铁的官宦,而且谁都不会相信刺杀只可能是一个人。
司寇傲一瞬间慌乱了起来,下意识的往后退去,却见那身影眨眼间就到了自己眼前。
“狗贼,拿命来。”此刻大吼一声,利剑直指司寇傲脑袋。眼看司寇傲就要命丧利剑之下,电光火石之际从司寇傲身侧伸出一只大拳,狠狠的向着刺客砸去,刺客大惊,一时不查被砸了个正着,顿时感觉自己的器官都仿佛错位了般疼,血顺着嘴角流出来,但就在这一来一回之间司寇傲已经躲在了刺客难以接近的位置,无奈,只得被大拳的主人缠住。
不甘从莫继览的四肢传来,原本浑身的力气突然感觉有些泄气,大拳的主人便是一直保护着司寇傲的暗卫,而那刺客,正是莫继览。
方才决定一气而成的飞上高台就是知道,若是暗卫反应过来自己就很难的手了,但是现实却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大巴掌。
因为一个月的功夫莫继览知道自己和以前的自己大不相同,只是到底差距多大并不清楚,就是如此,他现在也可和暗卫打个平手,但也仅此而已,再加上层层围上来的侍卫,他渐渐感觉力不从心。
一幕幕熟悉的场景从眼前划过,父亲的严厉,爷爷的教导,姐姐的关怀,最后,停留在莫茹的浅笑上。这些他曾经拥有的,眼看就得失去,不甘更加剧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