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请!”上官颜夕扶了扶因刚刚与夜子玄玩闹而有些散乱的发髻,吩咐。
夜子玄半卧在贵妃榻上,饶有兴致的看着上官颜夕梳妆,眼底闪烁着一丝不怀好意的光芒。
上官颜夕将最后一只凤钗插入发中,一回头就看到夜子玄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又羞又恼,看似狠狠的实则并没有什么威慑力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朝外面走去。
夜子玄轻笑着放下手中的书也跟了上去。
在外殿等候的陆之画看到恢复活力的上官颜夕满意的点了点头,象征性的行了一礼,随后直接切入主体“我这次来主要是有两件事,这里我准备了给颜夕调理身体的药,只要按照我的吩咐一个月就应该彻底补足元气了!”
“多谢舅舅!”上官颜夕真诚的福了福身子。
“你我之间不必这般多礼!”陆之画急忙扶起上官颜夕福下去的身体,继续道“这里是释毒水,喝了这个世家的毒药你便再也没有怕的了,我穷尽半生才炼制了这一点,切记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千万不要用!”
听着舅舅仿佛在交代的后事一般,上官颜夕心下一慌,急急的开口“舅舅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办?怎会交代如此详细?”
陆之画一愣,随即笑到“没想到你这丫头还有一个七窍玲珑心,罢了,还是告诉你吧。”
陆之画抿了一口茶水,继续说到“前两天,易少君找过我。”
“什么!?”上官颜夕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坐在一旁的夜子玄也狠狠皱紧了眉头。
“阴差阳错,他没死,而李梦蝶因之前养育她时,我也是真心疼爱她,于是就在她的身体里下了秘药,以保护她,现在易少君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这件事,让我救他。”因为时间紧急,陆之画大致交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那舅舅?”上官颜夕明白如此重情的舅舅肯定会非常为难。
“我拒绝了”话音刚落,陆之画的身体一颓,仿佛突然之间老了几岁“我当初教他毒术只希望她能自保,而不是希望她去伤害别人,尤其还伤害了你,如果不是你现在无碍。我定会亲手了结了她!”
“易少君冷酷无情,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肯定不会就此放弃的!舅舅接下来有何打算?”上官颜夕了解易少君的为人,紧紧抓住自己手中的手帕,担忧的问。
“舅舅打算不日离开国都,云游四海去罢!”说完,陆之画豁达的笑了一笑。
“我,我怕他会对您不利!”上官颜夕十分珍惜这个对自己疼爱有加的舅舅。
“舅舅行走江湖多年,自保能力还是有的。”陆之画缓缓摇了摇头,拒绝上官颜夕的挽留。
这时,站在旁边的夜子玄上前轻轻揽住上官颜夕的肩膀“舅舅去意已决,还是尊重他老人家的决定吧!”
上官颜夕转身,泪水沁湿了夜子玄的衣襟。
不知不觉,月亮已经爬上了枝头,月光洒落在守在宁水宫的禁卫军的铠甲上反射出锐利的光芒
“娘娘!娘娘!”绿枝小跑着,冲进寝殿,气喘吁吁的禀报。
裴明珠正坐在寝殿中,观赏着自己的指甲,看到绿枝这般焦急的样子,想到秋水秋若的稳重,心下烦躁“什么事?大惊小怪的不成样子!”
“娘娘,咱们的寝宫,寝宫被包围了!”绿枝跪在地上,心慌的不得了。
“什么!?”裴明珠动作一顿,“你确定看清楚了?”
“千真万确!看服饰,是禁卫军!”绿枝信誓旦旦的说。
“禁卫军?”裴明珠冷笑,看样子,她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罢了,围了就围了吧!咱们呐,是不会死在这的!”
“娘娘?”绿枝不敢置信的出了声。
“放心,如果会,就不会只是包围这般简单了!”裴明珠幽幽的出声。不得不说向来胸大无脑的裴明珠终于聪明了一回。
……
第二日清晨,刚到卯时,上官颜夕就感觉到动静,她吃力的睁开眼睛,挣扎着起来想要送夜子玄去上朝,刚走动作,就被夜子玄按住了肩膀“我自己去就好,你好生睡觉,不要管我。”
上官颜夕实在困的睁不开眼睛,就又重新进入了梦乡。
夜子玄看着在自己面前越来越不拘束的上官颜夕心下甚是高兴,在上官颜夕的眉心落下一吻,然后动作轻柔的穿上衣服后,上朝去了。
一柱香后,金銮殿中。
“皇上驾到~”独属于太监的声音响起。
整个金銮殿的大臣们立刻下跪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夜子玄身穿明黄色龙袍,头戴象征着一国之主的配冠,缓缓走上龙椅,从容的抬起右手“众卿平身!”
“谢皇上!”诸位大人起身。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启奏!”御察都督出列。
“爱卿请说”夜子玄挑眉,每次御察都督出来都没有好事。
“近日,江南水匪猖獗,各路商户都遭到截获,人心惶惶,百姓苦不堪言。臣以为,应派军镇压,以保百姓安宁!”
“皇上不可,西南战事频发,实在不是派兵剿匪的最佳时期,再说小小土匪不足为患!”很快就有大人站出来反对。
“黄大人此言差矣,虽然小小土匪不足为患但是养鼠为患,还是早早解决为好!”另一位大臣也站不住了。
“臣以为……”
“……”
“好了!”看着下面又要吵成一团,夜子玄出声点了云郄的名字,“云将军,你怎么看?”
“臣以为,攘外必先安内,如果内不安好,何以攘外!”云郄向来主张关注民生,义正言辞道。
“既然如此,那朕派你去剿匪可好?”夜子玄满意的点了点头。
“皇上不可,让云大将军去剿匪太过大材小用了!”
“臣愿意!”云郄并没有顾虑那么多,单膝跪下领命。
金銮殿内一片寂静,在位的大臣有的露出满意的神色有的露出惋惜的表情。
“皇上,臣有事启奏!”向来不参与这类事的礼部尚书出了声。
“准!”
“还有十天就是公主与云将军的婚事,不知,云将军剿匪的日期?”礼部尚书小心翼翼的看着夜子玄的脸色,他也很无奈,但是不得不提醒皇上还有这回事。
“哦?朕倒是忘了还有这件事?”夜子玄似笑非笑的看了夜卓一眼。
“既然如此,朕刚想起来另一件事,今天朕要为摄政亲王正名!”
夜子玄的话平地惊雷般落下,整个朝堂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因为朕的皇叔子嗣艰难,所以得了摄政亲王一子十分珍视,故应道士所言,将朕的表妹当做男子抚养长大,直到成年才可恢复女儿身!这件事还是父王与母后告知朕。因此事太过机密。再无旁人知晓!所以朕在这要为自己的表妹恢复身份,她就是本朝的公主,也是现在唯一的公主!”
夜子玄的声音刚落下,整个朝廷的大臣面面相觑,都看出了对方的震惊。
虽然此事有些荒谬,但是皇上都扯出先帝先后的,如果这个时候再出言反对,估计是不想活了!
“皇上,既如此,是否应该撤去摄政亲王的世袭资格!”一位大臣斟酌了很久,出列,说出了夜卓最不想面对的问题。
夜卓狠狠攥紧了拳头,想到自己父王母后的期盼,心头一片悲凉。
这时,夜子玄冷哼一声“那爱卿认为该如何处置呢?”
“臣认为应该夺去摄政亲王称号,賜公主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