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金铭儿日思夜想的一幕,在无数个情欲涌动的时刻,暗夜或者白天,她用自己的身体承载着一个又一个令她恶心的老男人,每每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下去了,就是三个幻想的画面让她得以继续忍耐。
一个自然就是克服种种磨难后终于跟夜子玄在一起,再一个就是她成功复国并登基做了女王手握大权,最后一个就是用各种手段折辱上官颜夕。
如今第一个是不可能了,第二个也希望渺茫,唯有这最后一个画面,在经历了种种不可思议的情状之后,居然顺利达成。
金铭儿从未想过夜谨那个老家伙会封她做太上国后,让她名正言顺的成为这个国家的女主人,也让她拥有一个可以光明正大的面对夜子玄和上官颜夕的身份!
看着上官颜夕跪倒在自己面前,她本来应该是得意的,朝思暮想的事情一旦成功,难道还不应该欢呼鼓舞吗?
可是并没有。
金铭儿不仅没有感到得意,相反还感到了无穷的恐慌和害怕,她总觉得事情不应该如此顺利,夜子玄不该忍气吞声,上官颜夕也不该顺从得近乎懦弱。
一定是有哪个地方不对劲,金铭儿本能的想着。
可是具体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没有实在感,同时又心虚得要命。
她猛的甩甩头,在心底告诉自己,金铭儿,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上官颜夕顺从是因为她没办法,要是夜子玄不肯护着她,她在这偌大的车池皇宫里,还不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至于夜子玄,他再不甘心又能怎样?自己如今可是他母后呢!名分所关大义所在,他便是气得要吐血也得忍回去!
金铭儿想到这里,胆子又大起来,看着上官颜夕在廊下跪的笔直,心里又是一股无名火从心底升起。她款款走到上官颜夕身边,抬脚就踹了上去,“狐媚子,跪着都还不忘了摆姿势,怎么,还想着怎么勾引男人呢?!”
上官颜夕冷不防被金铭儿一脚踹了过来,一下子没撑住,身子一歪就倒在旁边,正好匍匐在金铭儿脚下,半晌都没有起来。
金铭儿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情敌,“上官颜夕呀上官颜夕,你在南月皇宫里作威作福的时候,你趴在夜子玄怀里勾引他的时候,就没想到过今天吗?”
“我没有!”
上官颜夕想反驳说她没有勾引过夜子玄,转念一想金铭儿是打定了主意要侮辱她的,那就说什么都没用了,反而会给金铭儿更多找她麻烦的理由。
果然金铭儿阴沉沉的笑起来,“你没有什么?你没有作威作福?还是没有勾引过男人?”
她蹲下来,一双美丽邪魅的眼睛牢牢盯着上官颜夕,“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吗?昔日你父亲昏庸无能你扶摇弱小无依,你看中了易少君的地位和能力,不择手段的嫁给了他,可婚后你万万没有想到,易少军另有所爱,于是你后悔了。”
“正好在这个时候,夜子玄去南月游历,你不知怎么就看上了他,想方设法的勾引他,迷惑他,直到你被易少君休弃,你又转而想跟着他,我说的对不对?”
金铭儿眼睛微微眯起来,声音略略放大,“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贱女人,先嫁给南月国皇太子,结果人家看不上你休了你,你又跟着车池国皇子来到车池,妄想当车池国的皇后,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幅德性,你配吗?!”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对于金铭儿的臆想和她满嘴里的胡言乱语,上官颜夕不想反驳也不屑反驳,至于金铭儿放大了声音有意说给周围人听,她更是不在意,是以也只是倒伏在地上,一声不吭。
金铭儿见她不理会自己,反而更加恼火起来,很多人就是如此,情愿跟人大吵一架,也好过被人不屑一顾。上官颜夕如此,更加触怒了金铭儿。
“贱人,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金铭儿一边说一边站起来抬起一只脚来,将之放在上官颜夕的一只手上,恶狠狠的踩着,“我真后悔在清安庙的时候没把你打死!”
金铭儿说这话的时候五官扭曲,眼睛里放射出恶毒的光芒,她甚少流露出这种神情来,不免把左右的从人都吓了一跳,夕儿看了上官颜夕一眼,忙劝道:“娘娘仔细累着了脚,便是颜贵人有错,您要打要罚只管吩咐奴婢们,又何苦亲自上阵呢?”
金铭儿听了,咬牙切齿的笑道:“你不懂,有些事就得亲自做才有趣儿呢!”
她一面说着,脚下也不停,踩得更用力了些,还移动脚面左右捻着,上官颜夕被踩住的右手很快就红肿了起来。
上官颜夕前世今生经历复杂,不免也养成了极硬气的性格,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连一丝呻吟也无,金铭儿越发怒火难消,“我叫你硬,我看你能硬到什么程度!”
她从头上拔下一枚簪子,没头没脑的冲着上官颜夕扎了过去,身后一干宫人吓得魂飞魄散,还是那句话,这位太后主子小打小闹也就罢了,若果然上官颜夕吃了大亏,夜子玄奈何不得金铭儿,杀他们几个出气还是轻而易举的。
夕儿没命的扑过去遮住上官颜夕,金铭儿的簪子正好扎过来,正正扎在她腰眼上,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袭了过来,夕儿险些昏死过去,眼里瞬间就涌出了泪水。
颜儿见势不好,忙一个闪身跪在金铭儿面前,不顾一切的架住金铭儿举着簪子的胳膊,嘶声喊道:“娘娘,您惩罚颜贵人事小,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事大啊——!!”
“您是太后,颜贵人不过是后宫一个小小嫔御,您这般亲自跟她计较,不是失了自己的身份吗?您便是生气,也该让奴才来惩治她才好,左右她比奴才也高贵不到哪里去,哪配娘娘和她动手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