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呯呯……”
正当易珏目光一沉打算动手的时候,他们的救援终于及时赶到了。
领头的男人身材强壮,身高有一米九左右,眉目刚毅,唇角严肃的抿着,站的笔直,身上充斥着一股铁血的气质,正是易家的养子之一,也是几名义子中的老大,易铮。
黎佳茉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不确定他是不是来接应他们的人。
“来了?”易珏的目光从倒在地上的几个人身上收回,看向眼前的人。
“珏爷,您没事吧?”易铮一挥手,身后的人牢牢将他们护在中心,自己则急步起到易珏身边,察看他的伤势。
看着他脸上和身上狼狈的血迹,心下一纠,对自己的失职自责不已。珏爷的安全对他们“易家五将”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没想到刚刚回国没几天就出了这样的事。
“没事,我们先回去。”易珏揽着黎佳茉的手一动,率先向前走去,身后的众人连忙将地上的痕迹处理好,将唯一还活着的刀疤脸带走。
易铮清毅的眸子向黎佳茉看了一眼,她应该就是刚才电话里的那个女人,现在看来,珏爷对她的态度很不一样,虽然依然是清冷里带着几分高贵,但面对她时却透着几分亲昵,与面对其他人时简直是天差地别。要知道珏爷是厌恶的就是与人有身体上的接触,即便是熟悉如他们和他说话时也习惯性的站在一步之外。
易珏对黎佳茉特别的态度让易铮侧目,但也只是微微侧目而已,对他来说,珏爷的安危胜过一切。
所以听到易珏的话,他忙命令手下护送,尽快回易宅。
虽然易家不常在国内,但国内的产业却一点儿也不少,在京都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拥有一座占地面积颇广的宅院,据说是清朝一位亲王的府邸,不仅占地大,庭院多,家具摆设全都是古色古香,典雅精致,亭台楼阁,树木山石,也点缀结构得幽雅不俗。
一行人回到易宅,直奔易珏所住的主院——琅玕院。
易家的另一名养子易泽早已接到电话,准备好一应医疗物品等在那里。他是一名医生,医术精湛,气质温润如玉,有着外科医生惯有的冷静自持,此时脸上满是焦急,直到看到易珏被人扶着走进琅玕院才微微松了口气,连忙让人帮忙准备。
对于扶着易珏进来的黎佳茉没有投注一丝关注,急声让一些无关人员出去,准备为易珏处理伤势。
黎佳茉扶着易珏坐到床上,没想到一直表现的从容镇定,好像自己从没受伤的易珏突然失去意识“呯”的一声倒在床上,黎佳茉吓了一跳。
易铮顾不得许多,一把将黎佳茉推到一边,察看易珏的情况。
易泽也不落后的上前,占据最佳位置为易珏做检查。
过了一会儿才松了口气说道:“好在没有好到要害,只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我先处理伤口,再拍一个片,看看脑部有没有淤血。”虽然看起来不太可能,但因为受伤的人是珏爷,他们承担不起一点风险。
黎佳茉被人推开之后便默默的站到了一边,也理解他们急切的心情,不打扰他们,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来等着。
直到一个小时之后易珏的情况稳定,也确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易铮才像是刚刚想起黎佳茉这个人似的看向她。
顺着他的目光,易泽也注意到了这个被自己忽略掉的年轻女孩,她长的很漂亮,年纪不大,大约二十岁左右,五官精致如琢,一双清眸如星子般明亮耀眼,长发如瀑垂至臀部,宛如精灵一般灵动。
恍然想起,刚刚好像就是她将珏爷扶进来的。
一向不让任何女人近身的珏爷什么时候这么平易近人了?即使身体虚弱但放着大哥易铮不用,为什么偏偏劳烦一个年轻女孩儿?
“请问你是?”易泽慢慢脱下手套,轻轻擦了一下因为紧张而冒出的汗,对黎佳茉礼貌的笑了一下,问道。
“我……”黎佳茉本想说自己就是个过路的,但随即想到自己现在无处可去,还要靠易珏的身份帮助自己,所以改口道:“我是易珏刚认识的朋友,是他请我来做客的。”
易铮和易泽面面相觑,珏爷会主动请人来家里做客?即使是珏爷的亲姐姐,亲外甥也没有这种待遇啊!
但此时珏爷昏迷着,他们也没有权力处置他带回来的人,所以默认了她的说话,并体贴的为她安排了房间休息。
黎佳茉道了谢,便跟随下人退了下去。
“大哥怎么看?”易泽等黎佳茉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才对同样盯着她消失的方向的易铮问道。
“她还接了珏爷的电话。”易铮陈述另一个事实。
珏爷身份矜贵,清傲冷俊,待人总有一种淡淡的疏离感,极少与人亲近,更何况是刚认识的人?且他有严重的洁癖,极注重自身的隐私,即便是他们也不会随意去动他的东西。
这个叫黎佳茉的年轻女孩儿,实在太特殊了。
“珏爷确实年纪不小了。”易泽轻轻笑道。
珏爷今年二十有六,恋爱史却为零,让义父操碎了心却无法撼动他半分。他们五兄弟只有四弟和五弟比珏爷小,大哥也已而立,是除珏爷之外的另一个“怪物”,同样对女人不假辞色。
易铮闻言坚毅的唇紧紧抿着,没有说话。
易泽注意到他的表情,摇头轻笑一声,走出了房间。
易铮又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也离开了。
而黎佳茉被带到客房之后,很快便有人送上了几套衣服,她也终于可以放松的洗一个澡了。
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上午,发生了太多事,她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直到现在才稍微放松下来,两腿间刻意忽略的肿痛也越加严重,舒服的泡了一个澡,特意加了几滴薰衣草精油洗去满身的疲倦,舒缓身体的酸痛。
然后就舒服的躺在床上睡着了,虽然她对于昨晚没有太多记忆,但困倦的感觉告诉她,她可能睡的很晚。事实也确实如此,嵇可晴为了计划不会出现意外,特意下的那种烈性春药,并且加重了不少的药量,她几乎一夜没睡,直到天快亮药效才渐渐散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