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意味着顾少没耐心了,还是听话比较好。
顾承宣很满意朴小菱的配合,走到女生面前。
顾承宣如山一样压迫下来,女生被笼罩在阴影中,又害怕又兴奋,矛盾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顾承宣:“自己脱。”
女生惊呆了,所有人都惊呆了,连朴小菱都猜不到顾少的思维回路,嘴巴变成“0”型。
女生忸怩起来:“这么多人,大庭广众的,就脱了多不好意思~”
顾承宣重复:“脱。”
女生琢磨了一下自己今天穿的是粉红色**内衣,很好看,咬咬牙,一狠心,脱了。
朴小菱站在顾承宣身后,咂咂嘴,叹口气。
哎,顾少看中这个姑娘的身体了,我的奶昔是讨不回来了。
不开心。
朴小菱突然间情绪有点低落,不开心。
她觉得是因为,顾少看中这个女生了,那就不能指望他帮自己讨回那杯奶昔、那颗草莓,更不能自己去管她要。
顾少的人嘛,底气要硬好多好多,自己说了,肯定不会理的。而且顾少占有欲那么强,心眼又超小,自己问他的人要赔偿,说不定还要被他记恨上。
好好的一杯冷饮,就这么喂了大地,不开心。
朴小菱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草莓。有影子晃啊晃,停在面前。
顾承宣的声音在头顶炸开。
“走吧。”
诶!?什么?走?
朴小菱茫然地抬头,看到粉色**胸衣配黑色小裙子、白色漆皮高跟小凉鞋的女生,脸上的表情僵在羞涩的那一刻。
顾承宣迈开长腿,从女生身边走过去,目不斜视。
女生脸上的羞涩和期待一点点碎裂,她的脸开始涨红,越来越红,羞涩变成羞愧,还有愤怒。
手指颤抖,手中的纯白色针织上衣掉到脚边。
顾承宣的高级定制皮鞋,踩在她的衣服上,留下一个无情的脚印。
唔……以顾少的性格,一定觉得,给她一个脚印,肯定是对她的恩赐……
顾承宣回头:“你还走不走?”
“哦哦哦!马上走!”
朴小菱小跑着,到女生身边,小心地绕了一个小小的弧度。朴小菱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在脚印上拍了拍,塞到女生身前。
“我跟你说过啦,他脾气很坏,得罪他没好下场的……”
女生没接衣服,朴小菱要是松手的话,衣服又要掉下去。
朴小菱保持这个动作,看看顾承宣挺拔的后背,已经越来越远了。朴小菱有点着急:“你快拿住呀!”
朴小菱拉起女生的手,要把衣服放到她手中。
女生突然挥手,手掌在距离朴小菱的脸颊只有两指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被顾承宣握住手臂阻止了。
女生面目狰狞,但是顾承宣却熟视无睹。
顾承宣阴寒地看着朴小菱:“你磨蹭什么?”
顾承宣挥手,将半赤裸的女生摔了出去。
惨叫声传来,朴小菱忍不住缩了缩肩膀,小声道:“有点过分了吧……”
“过分?她弄脏你的衣服,我让她脱掉自己的。她要动手,我还一击。公平合理。”
商人太可怕了……居然算得这么细。
顾承宣冷哼:“按照我以往的习惯,她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
=皿=公平点好!我替广大老百姓感谢顾少手下留情!
顾承宣:“你还要浪费多少时间?”
朴小菱忙迈开腿:“走走走!马上就走!”路过躺在地上呻吟的女生,朴小菱把衣服给她盖在身上。
顾承宣不高兴:“你反应这么慢,是怎么刺伤我的?”
这能一样吗?当时事关自己的安危,所有的潜在能力都被激发出来了。现在面对一个女生,怎么可能拿出动刀子的魄力来?
再说,我哪儿知道她突然会动手?欺负她的又不是我啊!
朴小菱撇撇嘴:“明明是你惹来的事情!”
“什么?我惹来的?是谁要来游乐场?谁要买那些难喝的饮料?是谁不许我带保镖的!?”
“哪里难喝了?明明就很甜的!你——等等,顾少,你还在纠结没有保镖这件事?”
朴小菱仔细打量顾承宣的表情,成功捕捉到一丝僵硬和不自在。
“不是吧!都出来这么久了,你还在想那些保镖!?”
顾承宣被戳穿,恼怒道:“你知道什么!”
朴小菱:“你是不是很没有安全感?你有多久没离开过那些保镖了?”
顾承宣沉默。
朴小菱的嘴巴再次变成“0”,该不会……从来没有过吧!
顾承宣企图替自己辩解:“以前我遇到很多危险,致命的那种……”
朴小菱迅速合上嘴巴:“我懂我懂。”
“你根本不懂!”
朴小菱双手向下压:“淡定淡定,我们不要吵架。”
顾承宣困兽似的在原地转了一圈。这些经历他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因为在他的观念中,这是示弱的行为。以至于现在,他萌生出这样一个想法,将自己的经历讲给这个丫头听,但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朴小菱试探着问:“你在烦躁什么?”
顾承宣盯着她,一字一顿强调:“我不是胆小。”
诶!?这一句是怎么来的?中间有什么逻辑吗?又要考我的阅读理解能力!
不管怎么样,总之先顺着他说总没有错!
朴小菱:“没有人说你胆小呀……”
顾承宣还是死死盯着她。
朴小菱咽了口唾沫,往后退一步,如临大敌:“你到底怎么了?没有保镖对你影响这么大吗?”
顾承宣突然脱掉西装外套,扔到地上。
朴小菱吓得真地跳了起来:“你你干嘛!”
顾承宣卷起真丝衬衣的袖子,动作粗暴急切,拽掉了袖扣都没察觉。
朴小菱忙蹲下去捡袖扣:“你注意点!这可是真钻啊!这么大一颗,好贵的!”
朴小菱抬头,一只有力的手臂伸到自己面前,肌肉结实,充满男性气息。只是——
朴小菱往后退,脚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这,这是怎么回事?”
光洁的手臂上,一道很长的疤痕从斜上方切下来,食指那么宽,像是要把手臂给劈开似的。伤口缝合的针脚清晰可见,密集地排布起来,看得朴小菱头皮一阵发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