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老老实实呆着,别打别的鬼主意。
当然,她要是答应了,她就不是安浅惜了。
安浅惜十分乖巧的点了下头。
待到温弛楚出了门,安浅惜才敢稍稍放松下神经。
防盗窗上面的小锁已经被她撬的差不多了,这还要多多感谢修理工落在这里的铁丝,真是帮上大忙了
现在还早,十二点十分,完全足够她睡上一觉,然后精力充沛的起来准备潜逃。
慢慢的,她陷入了睡梦之中。
迷迷糊糊之中,有人轻抚她的脸庞,带着十分的轻柔。温热而眷恋的吻轻轻浅浅,密密麻麻的的落在她的嘴角。十分疼爱的意味越来越深,让仍在睡梦中的她也微微的扬起了嘴角,莫名的安下心来。
她睡的越来越沉。
问了佣人温弛楚的行程安排,结果却让安浅惜觉得奇怪不已。
偏偏是下午一点二十到五点都不会在这里的他,和她逃跑的时间极尽符合,让她想不怀疑都难。
可母亲的医药费却不允许她考虑这么多。
安浅惜命令自己静下心,深吸了口气。
浅色的窗帘被剪短连接,一端在坚实的窗棂上紧系,一端连在她盈盈可握的细腰上。安浅惜看着从这里到楼下的距离,信心满满。
温弛楚,如果可以的话,这辈子都不要再遇见你!安浅惜恨恨的想,她腰间施力,将自己缓缓放下。
片刻。
她做梦都没想到会如此顺利!
出来之后的瞬间,安浅惜没能松一口气的,拿出信号微弱的手机先给自己的助理大了一通电话。
那头的人淡淡的应着,让她尽管放心。安浅惜叹了口气,生平第一次如此庆幸她的靠谱。
安浅惜着一身布衣,压低了帽檐,乍看上去,和船上的行人并无二样。她警惕的环顾了一周,继而小心谨慎的朝载着水果的小船走近。
船上的大叔见她窄小瘦弱,很是热心的拉她坐下,粗掌给她挑出几枚能吃的海棠,黑紫色的果体晶亮剔透,看起来可口极了。
安浅惜正是口渴的时候,便几口一个都下了肚。看她吃的开心,大叔憨厚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一点四十分整,脚下的小船开始缓缓移动。木制的锚松开的那一刻,安浅惜却没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这么顺利,怎么看都像温弛楚设计的阴谋,故意来看她的热闹罢了。
学聪明了的安浅惜瞬间低调起来,把帽檐压到了最低。
大叔缓缓打开了手中精致小巧的对讲机,不动声色的对着那头说了几个字。
不一会儿传来消息说,安浅惜已经抓到了。
空气中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的怒火。
“安浅惜,你忘了我警告过你的话!?”
温弛楚看着面前的女人,眼底的盛怒毕露无遗。
他的呼吸极其不平稳,琥珀色的眸子此刻正死死的盯着面前有些狼狈的女人。像是生了极大的气一样,
安浅惜朝他冷笑,开口的话却带着十足的挑衅:“你没资格囚禁我。”
听到这句话,温弛楚身形突然怔了一怔,高大的躯体背对着她,让人看不清他的面色。
“我今天就让你知道,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他的语气淡淡的,带着些许的轻蔑,让一直还算镇定自若的安浅惜有些心底一凉。
不好!
她还未反应过来的空档,温弛楚就极快的擒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凭蛮力,安浅惜根本就不是温弛楚的对手,几乎是一瞬间,她就被他严严实实的抱在了怀中。
一时间,心中警铃大作,如画的美眸微张。
“你如果敢碰我一下…我会让你后悔。”安浅惜也红了眼睛,平日里柔和的杏眸也发狠般的瞪了起来。
她如同被惹毛的小兽,张牙舞爪的向他展露锋利的爪牙。
温弛楚轻呵一声,鹰眸沉淀下满满的情绪,他开口,一时间竟有些无奈的意味。
“为什么要逃?”
面对这样疯狂的温弛楚,安浅惜自诩见过场面无数,心里却也是有些慌乱的。
安浅惜开口的话语带着颤抖:“温弛楚,你就这么恨我?”
这样的他,让她感到陌生,也有几分不知所措。
就这么恨她,恨她恨得要对她赶尽杀绝?
温热的泪顺着眼角跌落,带着些许的无奈,更多的是彻悟后的绝望。
“谁让你当初离开我!”温弛楚突然吼了出来。
面对突如其来的咆哮,安浅惜想要逃避,却无计可施。
她选择迎目直上,水眸里还清晰的倒映着面前男人的身影。
修长的指携住她小巧的下颌,力道有些紧了,他自己却并不自知,却惹得安浅惜一阵挣扎。
“你放开…温弛楚!唔!”
男人的铁臂紧紧的箍着她,使她动弹不得。任凭她怎么挣扎,钢铁一般的长臂牢牢的禁锢住她,直到她挣扎的没了力气,身体软软的向身后的床上倒下。
狂热的吻极其霸道的落下,不顾她的反抗与挣扎,手掌也张狂的撕扯开她的衣物,露出里面乳白色的内搭。
安浅惜有些失神了,有些恍惚的感受着身上男人粗暴不堪的动作。
突然之间,她轻轻的说了一句:“停。”
没有任何威胁性的的一句话,温弛楚充耳不闻。
“只要你一天不打断我的腿,我就会想尽办法离开这里。”安浅惜似是已经放弃了挣扎,语气淡淡的说,“我说到做到。”
安浅惜的话语一字一句敲击在温弛楚的心上,他动作一滞,长臂在她脸庞上方撑起。
“把你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他眼波流转,深处明明有她的影子。
“我说。”
安浅惜的语气突然变得狠绝起来:“你只要一天不打断我的腿,我就会想尽办法离开这个地方!”
气氛有些沉默。
“为什么?”质问的语气有些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她总要一门心思的离开?
待在他身边有什么不好!
良久,温弛楚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也变得温和起来。
安浅惜看着这样的他,心下却紧的发慌,而且慌的很厉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