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浅惜被这男人的笑迷了眼,半天回不过神来,最后唤醒她的,是来自旁人的目光。
安浅惜脸色大红,她都忘了这里还有人啊啊啊!
“放我下来……”安浅惜声如蚊呐,小的让人几不可闻,温驰楚像是故意逗她一样,问道,“什么?大声一点。”
嘴角的坏笑愈发的深了,安浅惜正在羞赧着呢,被他这么一笑便是更加觉得丢脸,什么呀……搞得像关系很亲密的情侣一样。
白皙的五指拍拍他的大手:“下来啦……很重。”
她要是再不下来,旁边那个大波秘书都要把自己给吃了。
要不……突然,心头的小恶魔作祟。柔顺的发丝上仿佛冒出两颗黑色小角,獠牙尖尖。
纤细的手腕环上他坚实的后颈,若有似无得蹭着,像是羞赧到了极致后突然的自然一般,彼此之间生起了暧昧的电流,空气中仿佛能感受到激烈的“滋滋”声。
“怎么开了这么久?”秀气的眉浅浅皱起,像是在埋怨一般,还很不开心的鼓了鼓嘴。
温驰楚则是被她娇憨的样子弄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怎么,等急了?”
说着就将她放了下来,大手眷恋的抚一下她的后背,将她扶稳,安浅惜则是抚弄一下自己稍稍凌乱的长发,有些羞赧的笑了出来。
两人这亲密无间的样子,完全将旁边的二人忽视了个干净。
安浅惜注意到了身后锐利的眼神,轻笑一声转过身去问道:“这位小姐,是温驰楚的秘书吗?”
大波妹干干的笑了一声回道:“啊……是的。”
安浅惜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温柔的笑了出来:“没事,我就是闲来无事探个班,随口一问,不要在意啦。”
这探班的意思可就多了去了,意思就是正房来看看丈夫在公司有没有好好工作招惹女人,顺便玩玩,安浅惜在心底轻嘶一声,有点想撕碎眼前的女人。
大波妹则是眼睛根本没有放在她身上,微笑着点了点头就再无他言。
安浅惜轻哼一声,哼,看来还算老实。
温驰楚则是不满她将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大手扳过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你不是说要谈生意?”
“对啊,我得和你好好谈谈。”
“地点呢?”温驰楚饶有兴趣的挑了下眉。
安浅惜轻叹一声,石榴籽一般光亮晶莹的指甲若有若无的蹭过他前胸的西装面料,猫儿一般的优雅慵懒。
“去你家啊当然是,怎么,不愿意?”
“还是……”安浅惜眯了下眼睛,“你家里藏着女人,不敢让我去了?”
“没有,你可以随时检查,不放心的话我可以把家里的密码告诉你。”男人作双手投降状,表情严肃又无辜,安浅惜为这反应很满意的点了下头,丢下一句“走着”就自顾自踱步朝门外走过去,温驰楚则是亦步亦履的跟上,别人眼里在生意场上杀人不眨眼的鬼见愁,现在却像个小兵一般跟在她身后,可让旁边的大波妹嫉妒红了眼睛。
怒嗔一声跺了一下脚,却把旁边的保镖吓了一跳。
“我问你,总裁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保镖大叔则是扶了一下墨镜,淡淡答道:“夫妻。”
车上的安浅惜可把温驰楚难为惨了。
从他开车就开始碎碎念,嘀嘀咕咕,像是在自言自语,因为无论他怎么说话她都压根没有要理会的意思,念的还都是关于他的话语,不咸不淡的声音在他听来却很是舒爽,干脆打开音乐让她慢慢念。
“原来你喜欢那种大波妹啊,大波有什么好啊,叫的真是亲密还驰楚,你们俩是不是早就搞上了啊,注意公司影响知不知道,你这样让大波妹以后在公司还怎么混,舆论尖端这不都指向她吗?”
“还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叫你淫棍都是抬举你,一天不找女人会死是吧,再说那个大波妹那满脸的玻尿酸你看了不毁情绪吗?你倒是心也大,还能下得去口,真是说得好听是瞎眼,说的难听你俩就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儿了是吧,平日里在公司肯定也不好好工作整天白日宣淫,啧。”
淫棍到底也没有淫棍的自觉性,还很无所谓的打一下方向盘,稳稳的将车停在外面,就下车给她开了车门。安浅惜却是毫不领情,轻啧一声双手环胸,丝毫没有下车的意思。
“这位美丽的小姐,要不要我再上车陪你骂一会儿?”
他挑眉的样子让她恼火,横冲直撞的下了车风风火火的就往他别墅内走,高跟鞋踩在大路上的声音咣咣作响,像是有多大仇似的,搞得路过的小女佣很是心疼地板。
先生特地为了安小姐铺的羊毛地毯,给她这一糟践,都要被踩出破洞来了。
结果很快就不让她担心了,因为勇猛无比的先生已经抢先一步,长腿几步就走到了她身边,长手一身就将她抱了起来,安浅惜内心正酸楚的要命,被他这么一抱当然不会乖乖就范,开始猛烈的挣扎起来,笔挺的西装被她抓得凌乱无比,领带早就开了半开,连衬衫领口都被这小女人撕烂了。
“你放我下来……淫棍!不要脸你……”
“再叫我淫棍,我就地办了你。”这话低沉且掷地有声,不像是在开玩笑,况且边上还有几个站着欠身的小女佣,这混蛋要是一犯傻把自己办了还得不偿失,。安浅惜也被他的声音弄得晃了下神,挣扎幅度确实小了不少,被他抱着进了卧室。
本来安浅惜以为他生气会直接将她扔在床上,谁知对方只是轻轻的将她放了下来……放到了床上。
“嘶……”
他不知道何时走到了镜子前,对着镜子里面那劲长的脖颈看了起来,大手左右翻看,果不其然在左侧的地方发现了一条细细的血痕,刚才被那小女人一下抓得生疼,现在一看果然用了狠劲,都抓出血来了。
“你还真舍得……”温驰楚皱眉呼疼。
安浅惜则是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舍得,让她现在咬断他的脖子她都舍得。
“宝贝,疼死了。”他轻嘶着,像是真的很疼似的,指尖抚过她指甲划出的血痕,淡淡的抱怨道。罪魁祸首倒是丝毫没有自觉,长腿叠放在巨大而柔软的床上,悠悠的开口:“你活该。”
“要不……咱算算账?”男人坏笑着开口,惹得安浅惜皱起了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