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二人起床后,发现各自的眼睛都红红的,静曦的眼睛还有些肿肿的,好像流过不少泪水。看见对方这样,两人都有一些不好意思。萧荭依从二人的表情上看出了一些端倪,于是,想着她的计划该如何实施。
这天,吃过晚饭后,一家人坐在一起闲聊。萧荭依问二人说:“你们中学快毕业了,今后有什么想法呀?”
静曦想都没有想就说:“还能有什么想法?继续读书呗。”
江秀坤问:“那静曦,你有没有想过去哪儿上大学呀?”
静曦说:“这还用想啊,焕明哥哥去哪儿上大学我就去哪儿上大学呗。”
萧荭依说:“那要是你爸爸希望焕明不忙着升学,让他先留在魁星学校帮帮他,你是不是可以先去上大学呢?”
静曦说:“那不行。焕明哥哥如果留在魁星学校,那我也留下来不就行了。”
萧荭依说:“那怎么行。你们都是大人了,应该各有各的事情做。你升你的学,他留他的校,你们总不能你陪我我陪你的吧?”
静曦有些生气了,说:“怎么不可以你陪我我陪你的,当初焕明哥哥就是为了陪我才来到我们家的。怎么,现在长大了就不让他陪我啦?”
萧荭依说:“他陪你也罢,你陪他也罢,这只能是过去的事情。现在你们长大了,你们各有各的事情要做,你们总是要分开的。”
静曦说:“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分开?”
萧荭依说:“你们这么陪着是不能陪一辈子的。就说静曦你吧,你将来是要嫁人的,你是要自己组织家庭的。”
静曦说:“如果我嫁人就要离开焕明哥哥的话,那我宁可不嫁人。”
萧荭依也生气了,说:“你可以不嫁人,但是,焕明总是要娶妻生子的,你还能陪他吗?”
静曦问焕明说:“焕明哥哥,你要离开我去娶妻生子吗?”
焕明很尴尬地说:“这个,我还没有想过。”
静曦说:“如果焕明哥哥离开我去娶妻生子,那我就剃了头,去庙里头当姑子。哏!”静曦说完,抹着泪跑了出去。
“静曦,静曦。”焕明赶紧的追了出去。
屋里就留下了萧荭依和江秀坤二人无奈地摇着头。二人正为焕明和静曦的事苦恼着,突见秉灵急匆匆走进屋来,一下跪在江秀坤跟前,抱住他的腿杆嚎啕大哭起来。江秀坤连忙扶起秉灵问:“秉灵兄弟这是咋个了?”龙秉灵止住哭声,把龙秉诚被绑架之事讲了出来。
江秀坤听后非常吃惊,问清确系钟金山万寿堂周春山所为,于是叫萧荭依赶快去把焕明找回,自己立即书信两封。焕明回来后,江秀坤也顾不得他们父子叙情,一面叫焕明拿着他的书信立即去找银沙镇驻军卢旅长,一面自己亲自去向本堂口总舵爷陈南山秉明情况,得陈南山应允后即派红旗五哥带着他的书信前去土地堂交涉救人。红旗五哥受命星夜急赴土地堂不误。
这边卢旅长与人打完麻将刚回来,有军士前来禀报,说门外有一人拿着江秀坤校长的书信求见。卢旅长深知这江秀坤的身份绝不是一个校长那么简单,他不光是银沙镇名流,而更重要的是他是党国功臣,在政府高层颇有人脉。于是他不敢怠慢,叫人把信使请进来。焕明见到卢旅长后即将舅舅的书信呈上。
卢旅长看完江秀坤的信后,对焕明说:“请转告江校长,此事卢某定当尽力。那帮会内部的事情他们自己处理,我管不着,但是涉及到人命关天的大事,理应报官由政府处理。倘若要一意孤行,本座绝不会坐视不管,请江校长放心。”焕明听后致谢告辞。
卢旅长心下暗思,这袍哥在四川地面上势力颇大,自己的队伍中就有不少人在袍,此事弄不好,定会引火烧身。于是,他即刻叫来副官,让他带人去到土地堂外查看,不可硬来,只能相机处置。副官领命而出。这焕明其实并没有走远,在门外暗处观看。见一队人马悄然外出,就尾随其后,静观事态发展。
龙秉灵和江秀坤一家人都在屋内坐等消息,及至天色将明时,先是红旗五哥进门回话,讲事已办妥,龙秉诚已收押待处。随后是焕明回来,说卢旅长所派人马在土地堂外巡游,亲见大爷被人押回土地堂内。直到他离开赶回来报信时,卢旅长的人马都没有撤走。
江秀坤听后对秉灵说,现在可以稍稍放心了。你先稍事休息,我得去想想明天将如何与周春山交涉了。说着,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