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哥哥。’”
黎明舒神色一动,她又一次的听到这个声音。
深刻的似乎来自她的脑海中一般。
来不及细想,床上的人突然一动,缓缓的下床,黎明舒赶忙跟在其后,发现她走进电梯,竟到了医院的天台上去。
黎明舒再次睁开眼睛,她回到了病房中,借着紫源晶体的能量,她再一次回到了过去,知道岳江年的下落。
她赶忙坐电梯,跟着来到天台。
一走出铁门,她就看到在边缘,站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人。
高处不胜寒,寒风凛凛。
不知不觉间,天气竟开始有点转凉。
黎明舒走上前几步,伸手勾下被风吹进口中的发丝,轻声道:“小年。”
听到她的声音,岳江年的身体猛地一震。
“舒舒,你回来了吗?你是回来带我走的吗?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原因。”岳江年颤抖着声音,向她道歉,肩膀微颤,甚至不敢回头。
黎明舒闻言,一头雾水,稍微思索顿时了然,挑了挑眉道:“小年,你不会是以为我已经死掉了,现在是冤魂索命吧?“
“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我坚持要进娱乐圈,认识了姜月澜,还把她当作理解我的好朋友,最后害得你失踪,下落不明。”岳江年的语气极度自责,甚至认命的闭上眼睛,张开手道:“没关系,我这就下来陪你。“
“小年,你是傻瓜吗?难道没听过,鬼最害怕阳光。现在大白天,我就出现在这里,你倒是转过头来看看我,我在阳光下面是有影子的。”
黎明舒无奈的扶额,苦笑着解释道。
顿时岳江年的动作一顿,转过身满脸泪痕的看着她。
视线一转,果然在地上看到她的影子。
“你……你没死?”
岳江年难以置信道。
黎明舒挑了挑眉,摊手道:“怎么?你看样子很失望的样子?”
“不,不是。”
岳江年赶忙矢口否认,神色紧张的看着她,生怕她误会一般。
“好了,我知道的,快下来吧。”
黎明舒脸上带着轻松的微笑,未免刺激到她,做出什么过激行为。
黎明舒小步走上前,站在下面,朝她伸手。
“不,我不想再拖累哥哥和你们了。”
“不管怎么努力,都是一个废人。“
“妈妈的事,我就帮不上哥哥,学习更是上不去,哪怕进了娱乐圈,最后也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样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岳江年身体微晃,目光变得呆滞,喃喃道。
“说什么胡话!”
一个呵斥声传来。
岳江年愣了愣神,闻声望去,便看到黎明舒冷着脸,抱着双手站在那里,怒瞪着她。
顿时心里一慌,除了岳江怀,她最尊重的便是黎明舒。
对于她突然的严厉,饶是如今的岳江年,也有些畏惧。
“我们从来没有觉得你拖累了我们。”
黎明舒神色认真的看着岳江年,一字一句道。
岳江年神色一震。
“你问过你哥吗?你问过他是什么想法吗?他根本就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好好的活着,不像你妈妈那样离开,不要丢下他一个人,他就心满意足。”
“学习不好又怎么样?娱乐圈混不好又怎么样?我们是家人啊,既然是家人,只要你是你,不管什么样的你,我们从来都不在意。”
“你忘了你们妈妈走的时候,你多痛苦,你哥多痛苦了吗?你忍心再次让他这样吗?”
黎明舒声声质问,直问的岳江年哑口无言。
见她如此,黎明舒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
更何况她现在还是病人,随即神色一软,朝她再走近两步,伸出手轻柔道:“乖,我扶着你下来,我好久没回来了,难道你不想和我聊聊吗?“
岳江年犹豫的伸出手,紧紧的抓着黎明舒伸出来的手,就像是在抓一个救命稻草一般。
黎明舒紧紧回握,将她扶下台阶。
趁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抬手用食指点上她的额头。
顿时心里一动,原来如此!
缓缓睁开眼睛,黎明舒伸手环抱岳江年。
黎明舒从她的内心深处,看到了原因,从岳江怀兄妹的妈妈去世开始,岳江年就一直压抑着自己,知道哥哥很难受,所以一直不愿给他添麻烦。
甚至遇上黎明舒之后,有了一个同龄人做对比,她突然发现自己好没用。
就连去娱乐圈发展也是为了证明自己。
“真是对不起,原来是我对你造成了困扰。”
黎明舒轻声道歉,顺势用食指点在她的额头,让她重新面对。
等岳江怀接到黎明舒的电话,跟星河一起往回赶的时候。
到了医院之后,一刻不停的冲进病房,他便看到岳江年平静的躺在病床上,黎明舒坐在床边陪着的景色。
他步伐踉跄的走到床边,一脸胡渣,眼中满是庆幸的神色,跪在病床边,双手紧紧的抓着岳江年的手,抵在自己的额头,轻声道:“还好,还好你没事!”
自从两人的父母相继离开后,岳江年已经是岳江怀活下去的唯一支柱。
如果她再出事,岳江怀难以想象,自己还能不能撑过去。
“呜呜呜,哥……“
病房内传来一声呜咽声,岳江年随即幽幽转醒,看到跪在病床边,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一脸脆弱不修边幅的男人,很难想象会是自己的哥哥,虚弱的轻声道。
“小年,你感觉怎么样?”
岳江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突然听到岳江年的声音,猛地回神,关切道。
岳江年张了张口,下意识的舔舐了一下嘴唇。
刚想说话,从一旁递来一杯水,顺着望去,是黎明舒。
“渴了吧,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黎明舒微微一笑,冲着她眨了眨眼,轻声道。
岳江年接过水杯,连喝了一大口,大喘了一口气。
“哥哥,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岳江年低着头,双手紧紧的握着水杯,满带歉意道。
岳江怀眼睛微微湿润,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哭笑不得道:“小年,你在说什么傻话,我们是兄妹,这一世血浓于水的兄妹,对方唯一的亲人,有什么添不添麻烦的,只要你好好的,哥哥什么都可以不在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