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秘密。
伴随着黎明舒的重生,成了她隐藏在内心的秘密。
也成了她最大的包袱。
费心尽力的拖拽着原主的母亲,艰难而缓慢的前行。
长路漫漫,本就艰难,然而杨以玫却总是会给她找点麻烦,将事情搅和的一团糟。
黎明舒长叹一声,“算了,我不想跟她计较了。她一直都是那个样子,我对她已经不抱任何期待了。不过,我住院的事情并不是像黎明诗所说的那样,是我自己要跟教官比试,跑十公里越野。如果我赢了,教官就要当着所有同学的面做一百个俯卧撑。这件事情是我自己的决定,哪怕是我被送到医院抢救,也是我自己身体不济,跟教官们没有任何关系。”
“黎明诗这孩子也太毒了,跟她妈一个德行,都是缺少家教的玩意,没一个好东西。”
一向好修养的杨以枫也忍不住爆粗口骂人。
就因为听了黎明诗的胡言乱语,杨以玫居然跑到学校,亲自去找了校长,举报教官们虐待学生。
如果最后被证实是诬告,是无理取闹,这对黎明舒会造成很不好的影响。
再退一步说,原本没有虐待学生行为的教官,会不会在接到举报之后,真的对黎明舒‘格外照顾’,那反而是弄巧成拙。
“舒舒,你先好好休息。”杨以枫此刻已经坐不住了,“我去找你妈,跟她一块到学校把事情解释清楚,绝对不能连累你,也不能让那些好心送你来医院的教官受委屈。”
“随你便吧,反正结果对我已经不重要了。”
黎明舒侧过身,没有去看杨以枫,表现的无比平静。
然而,此刻过于平静的黎明舒,才是最可怕的。
杨以枫起身,依依不舍的离开,三步一回头,似有顾虑,但是又急着去找姐姐解决举报的问题。
刚走到门口,门打开半边,正准备往外走的时候,突然脑袋一阵眩晕,整个胸腔燥闷,一口气喘不上来,人便晕了过去。
巨大的声响,惊动黎明舒,微微抬头,看着已经到底昏迷不醒的杨以枫,喊道:“小姨,你怎么了?”
黎明舒掀开被子,脚刚落地,还没站稳,整个人身体不支,晃晃荡荡的就要栽倒,幸亏她手快,撑在床角,才不至于摔到下去。
“怎么回事?”黎明舒觉得不对劲,“这绝对不是巧合,怎么可能会同时晕倒,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黎明舒立刻按了床头的提示灯,将护士喊来。
护士见状,立刻联系医生,将杨以枫送到抢救室抢救。
而此时,黎明舒也出现明显不适,整个人眼前一黑,然后什么就就都不知道了。
等到她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再次带上呼吸机。
而在她旁边的床位,杨以枫也带着呼吸机。
在两个床位中间,坐着心急如焚的杨以玫,看到女儿醒过来,立马凑到她身前,问道:“舒舒,你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黎明舒摘掉呼吸机,并不想跟杨以玫说话,艰难的转过头,看到站在窗口位置的岳江怀,动了动手指,将岳江怀招到身边,声音微弱如蚊蝇,“岳哥,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舒舒,你要不要先休息,等你康复之后,我再告诉你。”
岳江怀担心黎明舒的身体,所以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告诉她真相,以免刺激到她。
“不,我现在就要知道。”黎明舒摇摇头,“我现在身体虚弱,不想多说废话。你尽管告诉我就是,没什么是我不能承受的。”
“好,那我说。”岳江怀说道:“我问过医生了,是气体中毒,你跟小姨都是。至于中毒的源头,也检测出来了,是你病房里那束鲜花。”
“就是黎明诗送来的那束鲜花。”
杨以玫补充道。
她怎么都没想到,那个看起来善良可爱的女孩子竟然会恶毒到那种地步,竟然差点害死她的女儿跟妹妹。
而她竟然还会轻信她的话,真的跑去学校,跟校长汇报教官体罚学生的事情。
尽管,她还不知道实情,但是就黎明诗如此恶毒的举动,她的话也是不能信的。
“我想知道经过。”
黎明舒问道。
这种专业的问题,作为医生的顾超岩更加清楚。
他解释道:“是,就是那束鲜花。那些鲜花在漂白剂和洁厕灵勾兑的液体中浸泡过,那两种物体勾兑,会产生剧毒,只要吸入微量,就能致人于死地。不过,由于那些鲜花暴露在空气中时间太长,加上喷了大量的香水掩盖气味,导致有毒气体散去,毒性并不强烈,才会让你们两个捡回来一条命。”
自己的妻子还能够活着,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这个黎明诗也太歹毒了,绝对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岳江怀心疼两个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对黎明诗是咬牙切齿的痛恨。
“那就报警吧,交给警察去处理。”
黎明舒虚弱的说道。
“已经报警了,警察也去找黎明诗核实了。不过……”
岳江怀吞吞吐吐,实在不忍心看到黎明舒失望。
黎明舒闭上眼睛,“不过什么,直说就是,我都说了,我什么结果都能接受。”
“黎明诗一口咬定,说是在外面花店买的鲜花,根本不知道什么情况。她说,她就是个学生,根本不知道什么勾兑产生有毒气体的事情,否认的很彻底。”
顾超岩看着还昏迷不醒的妻子,心疼的难受,对黎明诗的恨意更加了几分。
“警察找黎明诗核实情况的时候,我就在一旁看着。”回忆起黎明诗当时的样子,岳江怀还觉得心有余悸,“黎明诗表现的太冷静了,半点都不慌张,对答如流,就像是提前就想好的答案一样。她那个样子,哪像个女孩子,实在太可怕了。”
“她要是不可怕,怎么会给我们下毒。我处处小心提防她,结果毁在自己人手里。”
黎明舒都不知道该怎么责备她们的疏忽,甚至很可能没有立场责备。
毕竟接收鲜花的杨以枫还在旁边的病床上躺着呢。(未完待续)